自从寒假开始后,张狂就再也没见过霜谈了,挣扎了许久他也没能给出霜谈想要的答案,甚至连个回信都没有。
大早上他穿着睡衣下楼扔垃圾,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哈欠。
忽然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我操——”
那人揽住了他的腰,站稳后张狂才抬头:“你怎么在这儿。”
那张熟悉的脸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怎么是霜谈啊操!
张狂带着垃圾往后退了两步:“不、不好意思啊,我下楼没看路。”
霜谈看他:“没事。”
他问道:“你是来找我的?”
霜谈摇头。
“那你来这栋楼找人?”
霜谈淡淡开口:“我住这里。”
“……真的?”
“真的。”
那看来就是他自作多情了。
风有些大,张狂穿的少,只觉得冷飕飕的。
半晌,开口:“我先下楼扔垃圾了。”
“我跟你一起去。”
张狂急忙拒绝:“不用!”
这样是不是显得可以避开他了?
于是张狂又补充:“扔个垃圾而已,我自己去就行。”
“没事,正好下去抽根烟。”
说完,霜谈就没再理他,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去。
唔。
是吗?
别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就好。
张狂两三步就跟上了:“你什么时候住在这里了?”
霜谈说:“租的。”
“哦。”
张狂不准备再找话。
“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狂有些紧绷:“啊?什么?”
继续装傻还行得通吗?
别问了。
霜谈点了根烟:“你心里很清楚的,不是吗?”
清楚不清楚的,重要吗?
张狂抓了抓头发:“你这,要不你再想想呢,或者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
霜谈提醒他:“已经好几个月了。”
张狂叹气:“不能着急,再过几天我告诉你答案。”
“……”
霜谈又说:“那你好好考虑一下?”
“嗯好。”张狂挠头。
“……行。”
霜谈认真开口:“不是勉强你,你哪天要是觉得我烦了,跟我说一声,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我就是觉得很奇怪。”
说不出来的感觉,当初看邬孽和尹造谈恋爱也只是觉得稀奇看个乐子,现在到了自己身上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
张狂生日那天邬孽带着尹造如约而至,等到许完愿、切完蛋糕,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拿起筷子将肉夹到尹造嘴边:“来宝贝,这个好吃,多吃点长肉。”
众人后槽牙都咬碎了:“……”
“孽哥,你秀恩爱秀够了吧?”
“我操了。”
郑夺直接凑过去,将那块肉给吃了,随后笑着说:“哎呀哥哥,真好吃。”
“哈哈哈哈哈哈——”
随即,众人一同大笑起来。
邬孽脸一黑:“郑夺!我看你是疯了,快点给我吐出来!”
“我给你拉出来。”
“你找死!”
郑夺躲了又躲,笑的喘不过来气:“哥哥别那么小气,他是宝贝我就不是了吗?”
“你别那么恶心行吗?”
邬孽满脸嫌弃的看着他,“再这样你就别活了,直接赐死吧。”
费烨夹菜:“郑夺,少跟恋爱脑废话。”
意刀非常赞同:“我看啊,孽哥就是谈恋爱谈疯了,迟早变成神经病。”
叶净月插嘴:“人家正你侬我侬的呢,再说孽哥待会儿就该发火打人了。”
邬孽“切”了声,随即瞪了他们一眼:“说什么呢,今儿小张的生日,你们都议论我干什么?别逼我扇你们。”
“孽哥,你左手怎么了?”
邬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没什么,玩刀子不小心划到了。”
费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尹造:“是吗?那你还真是不小心。”
“没事没事。”邬孽毫不心虚。
此刻张狂心不在焉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往饭店大门的方向瞧去,只到有人找他搭话才反应过来:
“话说,你和霜谈咋样啊?”
张狂微愣:“朋友、朋友。”
郑夺疑惑的问:“还是朋友呢?我还以为你背着我们早处上了。”
“没有。”
张狂否认了。
“真的假的啊?”
有人不信。
张狂说:“是真没有。”
然而下一秒,饭店的门被人给推开,霜谈带着黑色墨镜,低头看着手机似乎是在给谁发消息,怀中捧着束花。
抬头时正好与张狂的视线对上。
“呦,霜哥,带个墨镜来装逼啊?”
邬孽翘着二郎腿,挑衅的看着来人。
霜谈勾唇:“小弟说笑了。”
“操——”邬孽骂他,“霜谈你小子真他妈的好意思啊。”
“邬孽。”尹造喊他。
邬孽闻言立即闭了嘴:“算你小子今天运气好,不然骂死你。”
有人嘲笑他:“孽哥你是妻管严吗?”
邬孽抿唇:“你不懂妻管严的快乐,连老婆都没有你懂什么?”
气氛融洽极了。
霜谈把手中的花递给张狂说:“有礼物送你。”
“哇,霜哥真是贴心。”
说完,男生还用胳膊肘怼了怼张狂。
张狂一愣:“什么?”
“手表而已。”
说完,霜谈就将东西拿出来递过去。
“我靠,劳力士。”
“霜哥出手真阔绰啊。”
“牛逼牛逼。”
“……”
邬孽也呛到了:“666。”
这样搞。
张狂这小子能好意思要吗?
毕竟价位在那里放着。
张狂接过,有些惊讶:“这。我不能要。”
果然。
邬孽因猜到接过而沾沾自喜。
“外面有垃圾桶。”
张狂嘴角一抽:“……”
霜谈冲坐在张狂旁边的男生摆摆手,那男生识趣的让开位置。
他坐下又说:“张狂同学,生日快乐。”
张狂:“……”
怪不得这么久都追不到手。
邬孽端起酒杯抿了口,随后凑到尹造耳畔说:“你猜这小子什么时候追得到张狂?”
“不知道。”
“我看够呛的。”
尹造蹙了蹙眉:“别贴我耳朵说话。”
邬孽闻言恶趣味的吹了口气:“干嘛呀,现在连说话都不允许了吗?”
“……不是。”尹造揉了揉耳朵。
见他往旁边靠,邬孽笑了:“好了,不逗你了。”
……
即将散场时张狂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甚至连路都跌跌撞撞走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