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之远就返回了学校,在监控死角他独自抽了不少的烟。
此刻他所有的疑心都放在笛牌身上。
半晌拐角处出现一个身影,陆之远吐出烟圈来:“你脸怎么了?”
来人是张天飞。
他愣了两秒笑道:“没,走路的时候磕到了。”
“你这可不像磕到了。”
陆之远丝毫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张天飞摆了摆手:“不说这个,笛牌这个人不好查。”
“不好查?”
陆之远更疑惑了。
张天飞点头。
“不好查,甚至都查不到他家住哪。”
陆之远也不生气,安静地思索着:“得看着点他。”
怎么会连身份都查不到呢。
陆之远从未怀疑过这个人,他蹙眉:“他最近有什么其他异常吗?”
“没有。”
张天飞摇了摇头。
行吧。
陆之远脑袋发昏:“我现在也是怀疑。”
张天飞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怀疑到他头上?”
为什么?
陆之远也不知道。
但又不自觉地就怀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引进去了一样。
笛牌绝对有问题。
有个声音这么告诉陆之远:“他和邬孽有交集吗?”
张天飞闻言仔细想了想:“没有吧。”
“邬孽所在的场合,他在不在?”
“什么?”
陆之远长吁一口气:“比如邬孽在篮球场打球的时候,他不是不喜欢看篮球吗?”
张天飞点头:“是唉,之前叫他,他还不来。”
“这么一想。”张天飞语气沉重,“好像确实每次篮球场有邬孽他就一定在。”
这不就得了?
陆之远有个大胆的猜测:“他们两个绝对认识。”
“到底怎么回事啊?”
张天飞忍不住问。
陆之远不知怎么说:“问题不大,就是有人发短信试图威胁我。”
“什么能威胁到你?”
张天飞想不出来。
陆之远摇头:“没有。”
但是。
他的好奇心在作祟。
“那……?”
陆之远抿唇:“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张天飞:“……”
不觉得。
*
正午食堂吃饭,陆之远特地跟着笛牌坐在了他的旁边,眉眼弯弯,似是没有任何恶意般开口:“大学霸最近挺闲啊?”
笛牌手一顿:“学习,闲什么?”
“怕被尹造赶上?”
陆之远言语中带着试探。
笛牌冷笑:“就他?”
很嚣张。
陆之远问:“你很讨厌尹造吗?”
“没。”
陆之远又问:“那你很讨厌我吗?”
“?”
笛牌放下筷子:“这话,什么意思?”
“就问问。”
陆之远嘴角上扬。
笛牌“哦”了声:“你觉得呢?”
“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笛牌微微挑眉:“你今儿怎么有时间来找我聊天?真是闲得很。”
陆之远笑笑:“我看你最近也不忙啊。”
“怎么不忙?”笛牌往嘴里夹菜,“这世上总有烂泥妄图脱引而出。”
烂泥?
好一个形容方式。
陆之远觉得有趣儿:“万一它就偏偏脱引而出难住你了呢?”
“下品就是下品,第一个被压死。”
“是吗?”陆之远声音冷了几分,“那我还真是拭目以待。”
笛牌云淡风轻道:“不聊了,有事。”
陆之远面不改色道:“呦,大学霸还真是勤奋,这会儿就要回去学习了?”
“知道还问?”笛牌淡淡道。
陆之远“哦”了声:“慢走不送。”
见笛牌越走越远,陆之远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这个人也分外的有意思。
表面正经。
背后是什么人还需要把伪装的皮囊撕开才能看到。
真麻烦。
敢说他是烂泥。
陆之远不悦的挑了挑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短信极有可能就是他发的。
好好好。
想弄死他是吧?
那就要看看谁更胜一筹了。
有句话说得好,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是不是他会真相大白的。
*
这几天邬孽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心神不宁的总感觉有什么坏事儿要发生。
“想什么?”
邬孽轻挑了下眉,瞥向来人。
尹造也看着他。
邬孽见尹造有些许的疑惑。
他支撑着身子坐起来,莞尔一笑:“今儿没课?”
说着,他捏了捏鼻子。
天天睡觉感觉浑身都不舒坦。
尹造站在门口睨他,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抿唇开口:“请假了。”
怕你无聊。
邬孽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能理解:“再几个月就考试了。”
“嗯。”
尹造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见他靠近,邬孽玩笑道:“你莫不是彻底爱上我了?”
“嗯?”
尹造身形一顿:“别瞎动。”
是想说,别瞎说吧。
邬孽眸光暗淡了几分:“尹大学霸,我有点渴了。”
尹造:“哦。”
说完,他又转过身准备出去。
邬孽望着他:“你去哪?”
“买水。”
尹造惜字如金,像是不愿多说一句话。
邬孽又说:“你不问问我想喝什么吗?”
“给你接壶水。”
“……”
我和你个大头鬼。
算了。
邬孽冲他摆摆手:“去吧去吧。”
再怎么样也算他有心。
邬孽靠着枕头,将桌子上的手机拿起准备玩会儿。
无趣。
这还不如找人吵个架呢。
把人气的冒青烟才有意思。
忽然屏幕弹出消息:
[什么时候出院?说个整数。]
“?”
邬孽抬手点进去,看了眼ID后沉默。
煎饼狗子:我怎么知道?
你是傻逼: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
邬孽不理解他为什么忽然问自己这个。
于是打字:[托你的福,下床都费劲儿。]
你是傻逼:你太虚了。
煎饼狗子:。
靠。
有病吧。
你是傻逼: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煎饼狗子:帅哥的事儿你少管。
你是傻逼:没死就快点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