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陆之远逃课带着同班的几个男生去酒吧那边喝酒了。
“呦,这不是咱年级第一吗?怎么也逃课来了?”
有人说出的话吸引了陆之远的注意,他朝着说话人的方向看去。
一眼就瞥到了带着墨镜的银白发少年。
陆之远好奇的挑眉:“大学霸什么时候也这么闲了?”
笛牌手中端着酒杯,睨他:“放松放松。”
“哦。”
陆之远上下打量着他。
张天飞不放心的看了笛牌一眼,随后道:“邬孽那边,没牵扯到咱们吧?”
“嗯?”
张天飞见状,又说:“我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到时候邬孽从医院出来过来找他们麻烦。
陆之远抿了口酒:“他这身体不留下病根才怪。”
“啊?”
张天飞一愣。
陆之远解释道:“你说我哪次找人弄他不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有人大笑:“也是,陆哥你这么阴险狡诈……”
他旁边的男生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什么阴险狡诈?这他妈叫足智多谋。”
那人似乎是理会了男生的意思,立即笑道:“是是是,这一遭他不死也得废。”
“不过——”
“邬孽说的他们是谁啊,什么叫十年努力功亏一篑?”
陆之远毫不避讳:“说来真是可怜,他哥肾衰竭,他爸妈领养他纯粹就是为了他的肾。”
笛牌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波澜不惊的喝了口酒:“考虑过后果吗?”
“后果?”
陆之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如呢?”
“死。”
墨镜下那双眸子充斥着杀意。
死?
陆之远这辈子最不怕这个,他笑起来:“也就你这种怂包怕死。”
笛牌勾唇:“那你还真是厉害。”
张天飞总觉得他不对劲儿。
于是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笛牌,你跟邬孽认识吗?”
听到这个问题,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笛牌身上。
笛牌似是疑惑:“你觉得呢?”
张天飞看不清她:“也没见你怎么出过班门。”
有人笑道:“他就一书呆子,怎么可能和邬孽那种人混在一起?”
“邬孽也是傻逼。”
陆之远打心眼里这么觉得:“从江林到他的养父母,再到他的那个什么叔叔,就我说的,全部都是在利用他,他还傻傻看不出来。”
张天飞疑惑:“他还有叔叔?”
陆之远垂眸:“问题最多的就是他,我调查过。”
张天飞越听越纳闷:“调差他?然后呢?最终结果是什么?”
“邬孽他亲爹妈的死,绝对和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陆之远此刻有些醉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张天飞感到不可思议:“我靠,那个叔叔是他亲叔叔啊?”
陆之远点头:“和邬孽他亲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这么狗血?”
张天飞抿了抿唇:“这么说邬孽也挺惨的。”
“但我就是讨厌他。”
讨厌他什么呢?
陆之远厌恶他心高气傲、不肯服输的样子。
很奇怪。
就想让他快点去死。
但有时候又有些舍不得。
陆之远内心纠结极了:“不过他命大。”
这时张天飞忽然一拍大腿:“我好像听我家里人说过那个案子,就咱们小区那边,那个活下来的小孩不会就是他吧?听说好像是亲眼目睹了他妈被人给活活砍死。”
“我操。”
有人忍不住惊呼一声。
陆之远放下酒杯:“你猜猜他怎么活下来的?”
在被凶手发现的情况下。
张天飞疑惑地问:“怎么活下来的?”
“他叔叔救的他。”
陆之远光想想就觉得好笑:“你觉得他叔叔为什么会恰巧出现在那里?”
“操,这不会是……”
张天飞表情都变了:“那他不干脆让邬孽去死。”
陆之远大脑迅速运转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
张天飞忍不住问。
众人也随着洗耳恭听。
陆之远沉思了两秒,指尖微微蜷缩:“他……”
算了。
陆之远猛灌了口酒:“没什么,他活该。”
希望和他想的不一样吧。
“到底是什么啊?陆哥你别吊人胃口。”
陆之远闻言瞥了他一眼:“都是我瞎想的,你们敢乱传等着吧。”
那个男生开口道:“不敢不敢,肯定不会的。”
陆之远喝的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今儿就到这儿吧。”
“慢走。”
笛牌还在饮酒:“我晚点回去。”
起身时陆之远没忍住多看了他一眼:“等下寝室关门了,我们先回去了。”
*
在下午尹造去打饭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打个饭这么快?
邬孽睡意朦胧,他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一张女人的脸他蹙眉:“牧轻?不是,你来干什么?”
牧轻缓步走来:“不行吗?”
邬孽嘴角一抽,鄙夷的看着她:“联姻这件事儿没得聊。”
牧轻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着实心疼:“我特地请假照顾你。”
“用不着。”
邬孽丝毫不领情。
牧轻低声叹气:“你怎么老是把自己弄成这样?”
“……听不懂人话是吗?”
邬孽瞧见她就心烦的很,就连语气都变得不耐烦。
牧轻又问:“你和尹造怎么样了?”
邬孽思考了两秒:“我俩,挺好的啊。”
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