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学校有黑名单的话,那霜谈便也是其中最难搞的学生之一,但相比邬孽还是比较低调的,通常不会亲自动手,但也是个实打实的抽烟喝酒打架翘课的问题学生。
同样他也是酒吧的常驻人物,往着身边的狐朋狗友抽烟喝酒谈人生,他顿感无趣,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有人找他搭腔,也不过是敷衍的回两句便继续自娱自乐。
不远处的酒桌上聊的热火朝天,霜谈的目光不自觉的往那边票去。
那边似乎在玩什么游戏。
“喝不喝?”
“你不喝我们不行你。”
“你是不是玩不起?”
“……”
那位因游戏输了罚酒长相文邹邹的男生脸上写满了拒绝,他说:“我晚点还要回去上课,这酒喝不了。”
“那你就完成任大冒险啊。”
男生有些难为情:“不是,这酒有点过分了吧?你这,我……”
“怎么过分了?大冒险不就这样吗?这样你随便找个女的亲她一口。”
男生蹙眉:“不行。”
“看你长的白白净净的,这样,那你找个男的亲一口也行。”
男生眉头拧的更紧了:“男的?更神经。”
有人拍了拍桌子:“张狂你小子可别玩不起啊,兄弟们可都看着呢。”
张狂闻言叹气:“亲谁?亲哪?”
有个黄毛男生说:“看你长得不赖,别说啊,还挺带劲儿,要不亲哥一口?”
嘶,口味这么重?
张狂眨眨眼,心一横说:“亲哪啊?”
“都行。”
黄毛男生盯着他看了会儿,也不亏。
张狂问:“手背行吗?”
另外一个男生忽然想了,他又说:“喂,小子,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游戏的规定,这个都行是除了上半身和下半身除了四肢都行。”
操?
他妈有病吧?
张狂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似乎只能往脸上或者脖子上亲了吧?
不是他妈遇到个同性恋吧?
算了。
就当被狗啃了一口。
“亲一个亲一个!”
伴随着酒桌男生的起哄,张狂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往黄毛那边走去。
忽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后衣领,猛地将他往后扯,贴上他的唇。
随即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下意识想将人往外推,可是对方的力气竟是出奇的大,看清那人的脸后张狂整个人都惊住了。
靠,霜谈?
酒桌上的几个男生顿时也坐不住了,怔愣两秒恭敬地称他:“霜哥,你怎么来了?”
似乎是有人意识到了什么,又说:“对不起霜哥,我、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
霜谈眸中闪过一丝冷冽,松了口淡淡的说道:“人,我带走了,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
“霜哥您请便,不用管我们。”
“……”
此时张狂被吻的七荤八素,心脏狂跳个不停:“你、你有病吧你?”
“便宜了他不如便宜了我。”
张狂懵了,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你他妈……啊?”
霜谈淡淡道:“跟我走。”
*
邬孽有很大的烟瘾,从初中的时候他就跟着别人写抽烟,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四年,这天他下楼准备找个角落抽根烟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两下。
停下准备查看消息。
突然,他感觉身后有只手,以极大的力度将他从楼上推了下去。
邬孽连人带手机滚了下去,到拐角处他猛地抓住楼梯扶手,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来,正当他抬头准备看是谁的时候,那人脚步迅速,下来又冲他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脚,用了十成的力气,像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他的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操啊”
耳畔传来惊吓的尖叫声,以及慌张的说话声:
“我操,这怎么回事啊?”
“快点找老师啊!”
“估计是从楼上摔下来的吧,要不要帮他打个120?”
“……”
邬孽艰难的抬起胳膊想抓不远处屏幕早已碎掉的手机,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但早已没了什么力气。
真他妈脏啊,真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下作的方式对付他。
胳膊猛地垂下去,他昏死过去。
但仔细想想也确实正常,人性是这世上最丑陋的东西,他们妒忌且厌恶你却又没有办法从正面将你干掉。
总会想方设法的从背后不断的算计。
*
再度醒来邬孽早已身处于医院,往这白花花分天花板他愣神了很久,此刻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般,他瞥了眼旁边快要滴完的吊瓶,忽然自嘲的勾起唇角。
这时有护士过来换吊瓶,见他醒了笑着问:“小同学,感觉怎么样。”
“还行。”邬孽用另一只没扎针的手揉了揉眼睛,发现头上也缠着纱布。
胸膛还隐隐作痛。
这脚不得不说踹的是真不轻。
这时邬孽又问:“小美女,我睡了多久?”
护士听了这称呼心情大好:“差不多也就一天,不过小同学你不用担心,就是受了点皮外伤,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这样啊。
邬孽点了点头:“嗯,谢谢啊。”
护士又问:“小同学,要不你跟你监护人打下电话?连个陪护也没有。”
邬孽往旁边扫了眼,看到旁边桌上放着的手机,他又说:“没事,我没有监护人,自己能行的。”
总不能和家里人打电话吧。
护士闻言叹气,随后摇了摇头:“行,那你有事儿叫我啊。”
“唉好。”邬孽点头。
见护士离开了,他只手撑着床缓缓坐了起来,试图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由于拉着窗帘他分不清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昼夜。
手机也帅的不轻,屏幕摔裂。
不过还能开机,他瞥了眼时间发现现在正好是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