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没礼貌
应该不管他,然后让他遭受一次社会的毒打才对。
邬孽看了眼直勾勾盯着尹造的“二磊子”,看上去应该对他有不小的怨气。
要不,给他个机会?
无论是去食堂的路上,还是上厕所,他们总会有机会堵到尹造的。
回到座位:“怎么不理我?”
尹造默默了拿出试卷:“我的时间很宝贵。”
邬孽懂了:“意思就是用在我身上,纯属就是浪费对吧?”
尹造看他:“知道还问?”
“……”
这讨厌真是一点都不带遮掩的是吧?
邬孽点头:“行,这可是你说的。”
他决定了,这次一定要给尹造这小子个教训,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你打算怎么帮他?”
尹造边看题边问他,就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邬孽自信道:“哥名声大震那年你还在教师刷题呢,就这么告诉你,有哥的地方一定是片非常和平的土地,谁敢动手先宰了谁。”
尹造:“……”
说的话好有病,不就是靠武力让他们听话吗?
……说的那么高大上。
邬孽顿时感觉自己确实挺牛逼的,优越感一下子就上来了:“在这学校就没哥不敢做的事儿,虽然哥不打女人是吧,但是哥自然会想办法对方她们。”
“什么办法?”尹造好奇的问。
“要不让那个什么陶云爽爽?小爷反正觉得扇自己仇人巴掌挺爽。”
尹造不是很赞同他的做法:“你又不清楚整件事的全部经过,怎么就断定一定会是那个小姑娘的问题?”
闻言,邬孽迅速找出了关键词:“你当时也在?”
糟糕,说漏嘴了。
尹造立即改口:“什么在不在?我听别人说的,我刚下楼上厕所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
但是邬孽不信:“你肯定是去找我了。”
尹造否认:“没有。”
邬孽又说道:“我和那个高一学妹谈恋爱了,怎么样?我们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
尹造:“……”
要不是他当时在现场,肯定就要信了邬孽的鬼话了。
邬孽忽然来了句:“吃醋了?”
尹造忍不住白了要一眼:“要我说多少遍才管用?我不喜欢你。”
邬孽却只是淡淡的“嗯”了声:“没事,这将是我持之以恒的动力。”
教室环境嘈杂,而尹造似乎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又偏偏去选择和他多说几句。
真是疯了。
宋喆那件事过去后邬孽写了不到一班的检讨也这样荒废了,毕竟真相大白了他还写什么写。
邬孽无聊发呆。
他讨厌别人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有时候又觉得很痛快。
怎么去爱一个人呢?他不知道。
他是有些病态的,那种超乎常人的思维与想法时常在他脑海中翻腾,他的脑子比任何人都要灵活,同时也会因此失眠。
邬孽是那种强势、霸道的人,所以在任何时候基本都不会吃亏,校园霸凌什么的从来没有出现过,但他在淤泥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也懂受害者的苦楚。
太懦弱。
但这也不怪她。
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理由的,比如我想打你,单纯只是看你不顺眼。
没有其他原因。
什么鸟的大道理说的轻松,其实用在社会基本都是在扯蛋。
只有权利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邬孽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发了会儿呆,又把目光转向尹造:“不是第一有什么关系?死脑筋。”
“你不懂。”尹造手上的笔明显一顿。
邬孽忽然问:“你看到那个女的脏兮兮的样子了,对吗?”
尹造“嗯”了声:“那又怎样?”
邬孽沉默两秒,又说:“没什么,你小心点二磊就行,如果可以连霜谈也一起避着。”
“为什么?”尹造不解。
邬孽觉得他愚蠢:“算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他想摆烂。
尹造:“……”
有病吧?
邬孽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时没忍住冷哼一声,自言自语:“好心当成驴肝肺。”
“……”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回应。
邬孽到底还是先后退了一步:“那什么,晚上吃饭和哥一起走,上厕所也带哥一个。”
“为什么?”
邬孽想翻白眼:“哥是护花使者行了吧?”
尹造却说:“我不需要你保护。”
邬孽被气笑了:“就你这小身板,出去了被别人打死,你让哥怎么办?”
“没事,活着你也得不到。”
邬孽心里打着小算盘,又说:“算了,这件事儿我来处理。”
什么事儿?
尹造向上次和他结下梁子的那个“二磊子”的方向看去:“你不会又想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