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孽点了点头,又说:“那就是因为得不到我而发愁喽。”
“?”
尹造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疯,带着书往旁边移了移:“有病。”
作为一个“高中牲”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哪有正常人?
邬孽睨他:“你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比较谁家好人这么专注学习?
随后邬孽打了一个哈欠,侧头看着他在崭新的试卷上刷题:“什么时候的试卷啊?”
然而尹造并不想搭理他,而是埋头继续坐着自己改做的事。
见状邬孽只好凑过去看,望着上面各种令他头晕眼花的符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你们学霸就爱看天书。”
这多没意思啊。
在无聊中邬孽趴在桌上无聊的度过了一个早自习,下课铃刚响起他兴致勃勃的准备去食堂吃饭,却被自己的前桌郑夺叫住。
郑夺在他耳畔喃喃了几句,最后点了点头,说:“那孽哥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邬孽咂咂嘴:“他先惹兄弟们的?可别丢给我的是一堆烂摊子。”
“那不能,宋喆这小子太贱了。”
邬孽上学期的时候听过这个名字,忽然他“哦”了声,双手插兜:“就一班的那个三好学生是吧?领奖台上见过他,挺招摇。”
郑夺又说:“这小子可不好搞。”
邬孽毫无负担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冲他勾了勾手指,见他凑过来操缓缓开口:“少给我叭叭叭,烦不烦?”
“哎呀。”郑夺退后几步揉了揉耳朵。
邬孽抿了抿唇:“怎么不好弄了?也不看看你孽哥我是谁啊?难办的事儿只要我出马一个顶俩,后果咋样不管,堵了再说。”
次数这一幕被尹造尽收眼底,他垂眸装作没事人似的将课桌上的书本收拾起来,抬脚就打算去食堂吃饭。
郑夺瞟了他一眼,故意将脚往他那边伸了伸,试图将他给绊倒。
然而邬孽恰好捕捉到,挑了挑眉。
果不其然尹造绊到了脚,失去重心整个身子向下倾倒:“!”
邬孽抬手一把拽着他分胳膊将人扯到自己怀中,语气带着调戏:“呦,这不是我同桌吗?是不小心还是着急投怀送抱啊?”
“放开!”尹造紧皱眉头。
邬孽“哦”了声:“好吧,那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要怪我。”
说完他果真送了手。
下一秒还没站稳的尹造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此刻鄙夷的看着他:“你有病?”
不,应该说两个人都有病。
一个伸脚绊他,另一个假惺惺去服他,其实只不过是想看戏罢了。
尹造眉眼间的厌恶更甚:“滚远点。”
邬孽却丝毫不在乎的笑道:“同桌,这是你叫我放开你的呀,可不能怪我哦。”
这时郑夺又说:“孽哥,咱们要不先别搭理他了,干正事。”
闻言,邬孽又将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我真是给你自由过了火,不道个歉?”
郑夺疑惑:“道歉?”
邬孽点头:“是啊,你不应该道歉么?”
郑夺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满:“孽哥他昨天可是打你了啊,兄弟只是替你报个仇没毛病吧。”
邬孽感觉口干舌燥的:“有水吗?”
郑夺:“有。”
说完他三两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拿出了瓶崭新未拧开过的矿泉水。
此刻尹造已经默默的离开了教室。
紧接着郑夺递过去又道:“孽哥,你昨天不还说他娘炮吗?今天怎么就护着他了?”
“他本来就娘炮。”邬孽饮了口水,“你报复他的办法太下做了。”
郑夺不解的看着他:“我觉得平时就孽哥你玩的最脏。”
听到这儿,邬孽将刚吞入的水尽数喷了出来:“说谁呢你?靠,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人都凑齐了没?那个什么三好什么时候堵?”
新学期的第一场架,教室内是有留下来选择泡面的学生,所以他们说的话也自然被听到了。
不过这些邬孽不是很在意:“我看那小子就是镶了金边的屎壳郎,不不不,应该是镶了金边的马桶,他哪有屎壳郎勤奋。”
“此话怎讲?”
邬孽脸上带笑,他抿唇:“平时就爱装逼,因为老师信任他为所欲为呗,欺软怕硬的贱骨头。”
郑夺点头:“说的是。”
到了楼梯口,邬孽忽然想到了尹造离开前厌恶的眼神,莫名有些心烦。
他问:“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郑夺反问:“你难道不是吗?”
“……”
好吧,确实有点,不过大家都是男的摸一下手、看一下头发怎么了?
况且他也没啥恶意吧。
反倒在他快摔倒的时候还顺手拉了他一把,被他这么善良帅气优秀的人摸一下怎么了?
邬孽想到这儿,下定决心势必要看看尹造的头发究竟是真是假。
来日方长。
反正都是一个班级,还是同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