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秋木然点点头,“是啊师姐,小偷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的,和我去哪些地方根本没有关系的嘛。”
“那你还啰嗦那么一大堆。”
“不是师姐你叫我说的吗。”
“……”
如果是趁易平秋不在的时候偷的,那可怀疑的范围也太大了。
有可能是外门弟子,也有可能是内门弟子。
但依盛淮竹对几位师兄的了解,定然不是他们。
那么可能是外门弟子?
盛淮竹问道:“给你送饭的外门弟子是谁?”
“是阿灿。”
“没听说过。”
易平秋无语凝噎。
盛淮竹:“把她叫来,我们来拷问她。”
“哦哦。”
易平秋向河边跑去,又跑向了阿灿来时的山路,接着回到了盛淮竹身边。
“师姐,我不知道阿灿在哪里,该怎么叫她呀?”
轮到盛淮竹无语凝噎了。
易平秋只知道阿灿来时是走这条路,但她也不知道这条路到底通往哪里,要她去找,她可能会迷路。
盛淮竹于是叫来佩剑赤雷,准备与易平秋一同去外门膳堂问问阿灿在哪儿。
“你应该还不会御剑飞行吧,上来,我带你去。”
又要飞?
易平秋浑身一颤,犹豫几秒,随后小心翼翼地踩上盛淮竹的剑。
“我飞得有些快,你可要抓紧些。”
一听这话,易平秋两只手抓盛淮竹抓得更紧。
盛淮竹飚到膳堂,风尘仆仆地推门即问:“阿灿在何处?我有事问她!”
未到饭点,多数外门弟子都在练武,少数留在膳堂的,都是今日负责值班的。
“见过淮竹师姐,阿灿未到此处,她在外门的练武场练武。”
有了提示,盛淮竹告谢,随后便扯着易平秋再次上剑,去外门的练武场。
盛淮竹气势汹汹,飞剑时更是如此。
到达外门的练武场,易平秋早已不成样子。
盛淮竹在前一马当先,问道:“阿灿在何处?我与平秋有事相询!”
不一会儿,听见叫声的阿灿便从练武的队伍中跑出来,向盛淮竹和虚弱的易平秋行礼。
“阿灿见过淮竹师姐、平秋师姐,敢问二位师姐有何事?”
盛淮竹道:“平秋的丹药在昨日通通丢失不见,你既是她的送饭弟子,可否有什么线索供我二人寻找?”
当着众人之面直言不讳,能让这些外门弟子都知晓此事,之后也会多加留意。
阿灿:“昨日为平秋师姐送饭时,看见了师姐留在桌上的纸条,她与苍师叔在门内到处巡游,叮嘱我当日不必再多跑几趟,于是昨日我只在晨间去了一趟后山,而后便没再去了。”
“昨日你去时,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阿灿仔细想了想,最后摇头说“没有”。
还是没有线索。
盛淮竹与阿灿交谈过后,向阿灿身后的众多外门弟子道:“此次偷盗事件极为严重,各位师弟师妹如若有线索,还请告予我等二人,事后必有重谢。”
阿灿忍不住提醒道:“淮竹师姐……平秋师姐她……”
易平秋脸色苍白,眼睛失神地倚在盛淮竹身后。
盛淮竹一手提起丢了魂儿似的易平秋,平静解释:“平秋只是晕剑,师妹不必担心。”
话落,盛淮竹与众弟子告别,再次与易平秋一同御剑飞去。
阿灿仰头望着天空,不禁有些担心:“平秋师姐不会有性命危险吧……”
平日里来后山的人并不多,除了阿灿,就只有苍云深来过。
盛淮竹不敢怀疑身为师叔的苍云深。
飞剑回后山之时,盛淮竹放慢了速度,不经意间瞥见了后山森林之中生灵窜动的身影。
灵光乍起,盛淮竹有了几丝头绪。
小偷不一定是人,也可能是后山因吸食灵气而渐渐开智的动物。
灵兽因河流的禁制无法进入院子,可动物不一样,动物可以自由穿梭在河流的两端。
“平秋,我知道了!我们去后山吧!”
身后的易平秋并没有回应,盛淮竹感觉到腰边易平秋抓着的力度渐渐放轻,到了最后,竟感受不到易平秋在抓着她了。
奇怪,怎么赤雷剑飞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扑通——”
吓晕的易平秋掉进了河里!
盛淮竹失声尖叫:“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