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开,光洁的镜面映出一幅美人面。
周覆靠在扶手上,头发垂在脸颊两侧,更显得骨相优越。
因为妆浅淡,且经过一夜的时间,此刻在强光下透出他本身的肌肤纹理。
电梯门缓缓闭合,周覆无动于衷。
下一秒,一只手横进来,五指茧痕极重,守在一侧的保镖微微颔首,做出“请”的姿态。
祁岭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站在他的面前,视线定在周覆身上。
他已经困得不行了,头后仰着靠在墙壁上,一张小脸微微扬起,皮肤极薄。
祁岭看他很久,像是潜心等待白瓷冰裂的收藏家。
他伸出手,扶住了周覆的下巴,转而往上,掐了掐脸颊。
于是留下了他的痕迹,桃色染颊。
周覆歪头贴在祁岭手心处,语气疏淡,“手好冷啊,路上要那么久吗!”
掌心的温度和柔软,祁岭已经忘记导致自己深夜回国的罪魁祸首,他长臂一拦,把人抱进自己怀中。
他终于选择一个人成为自己的支撑。
电梯门开的瞬间,周覆把人推开,祁岭快走两步打开车门。
周覆看着祁岭递过来的红丝绒盒,在自己面前缓缓打开。
极繁琐的一套高珠,最下方五颗水滴形式的绿钻被周围的白色碎钻包围,仿佛一汪平静的绿潭。
周覆抬了下头,把头发全部绑在一侧,将后颈完全暴露在祁岭面前。
外套轻轻滑落,一对翩飞的肩胛骨色生香。
祁岭把他原本的项链解开,幽幽的绿在他脖颈上熠熠生辉,一粒粒同色碧玺圆珠从脖中向下,一路蜿蜒。
正中心那枚恰好落在锁骨中央,其余五颗静静躺在胸前。
祁岭不由自主地抚摸他的脸颊,眼中痴迷到了癫狂的状态,嘴中喃喃道:“周覆周覆……”
“周覆,和我在一起吧!”
周覆没有回应,他侧身看向祁岭,和每一次一样。
冷冰冰的没有感情,只有勾引和对钱权的渴望。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感化他,情感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裙下臣。
祁岭心底一股无法名状的愤怒,他的爱慕成了最卑贱的东西。
顷刻间,他的手掌紧紧扣住周覆的脖颈,那套顶尖的珠宝也成了帮凶,让人窒息。
“周覆,你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把人耍得团团转。”
周覆猛地翻身跨坐在祁岭身上,祁岭怕伤到他,像被针刺到似的瞬间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