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姿懿的直觉感受到了仲晴对她的威胁,所以在仲晴发话后,她毫不犹豫地第一个走了。
仲晴在给她未来的路指点迷津:“你来晚了,周赐礼的风口已经过去了,换个人吧。你长得也不算什么国色天香,好的很难看上你,但找个差的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向姿懿狼狈起身,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腿一张,忍一忍,做一个合格的情人,怎么最大程度利用金主的资源自我投资,就看你的本事了。有一点你给我牢牢记住了,安分守己一点,别去消想不属于你的位置,不然你连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前阵子有个小网红顶着八个月的大肚子去颜家闹说怀了颜三千的孩子,不仅甩出了DNA鉴定,还说肚子里的是个儿子,她天真的以为她能母凭子贵的嫁进豪门。
颜三千跟人做从来都是带套的,一下子就知道是被她阴了。跟他玩心眼子,小网红被报复的很惨,就在颜家被下人打得流产了,胎死腹中,最后连子宫都被摘了。
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生他们这种家族的孩子。
仲晴打击她,把她贬得一文不值,“你觉得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个圈子里没人会带着真心看上你,身为情人呢就要有情人的自觉,你要是真的想过好生活,那就好好把你的身体利用起来吧,年轻可以增加你的筹码。”
“别去试探你在他们心底的分量,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
看仲晴一本正经地说着道德败坏的话,002听得心已死。
这种方法虽然很上不了台面,甚至会被大众所鄙夷所不齿,但不能否认它是一条捷径,一条能节约时间和成本直通成功的捷径,就看你能不能豁得出去,并且心理的承受能力能不能强大到接受大众对你的道德审判。
向姿懿被她点醒了,也知道了之前被甩的原因,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男人身上,而不是自己。
她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她应该对她是有所图的。
半晌,仲晴开口:“就当你欠我个人情吧!”
向姿懿: “我的人情不值钱。”
“有人也说过我的人情也不值钱,价值是靠自己赚不出来的。以后说不定你就值钱了呢!”
仲晴喜欢人坦诚的面对自己的野心和欲望,欣赏她的务实,又多说了两句,“你可以找个已婚的,最好是那种大男子主义很严重的,要是入赘的,女强男弱的就更完美了。你要是嫌这种年纪大,下不去手的话,你就找个傻一点的富二代,捞点钱充实学历,然后结交结交人脉为自己铺路。”
再烂的坏牌也能打成好牌。
往日的不堪沉淀着未来的厚积薄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要准备接受所有的诋毁,当你成功之后,从此,任何言语也击败不了你。
“你渴望成功的信念有多大,你成功的几率就要多大。”
破釜成舟,没人会揪着你的过去不放,爱你的人依旧爱你,不爱你的人依旧不爱。
仲晴都把话跟她挑明了,再听不懂的就是傻子了。
002系统:[恭喜你,这个世界多了一个小三]
仲晴:[不是她,也会是其他人]
向姿懿开玩笑地说:“那颜少呢?”
仲晴无情吐槽:“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向姿懿的嘴被扇肿了,只能歪着嘴笑,她跟仲晴鞠了个躬,说:“谢谢。”想到仲晴和周赐礼的关系,有件事她觉得她应该会在意,“我没有跟礼爷睡过。”
顶着这张脸的,就她认识的一部分人里,无人成功。她们都是工具换商业情报的工具。
好清奇的称呼,叫周赐礼什么的都有,仲晴头一回听见有人喊他爷的,还礼爷,迟早把他治得服服帖帖,让他乖乖喊她爸爸。
她不在乎地说:“就算你们睡过,跟我也没关系。”
向姿懿涌起的疑惑在心底翻滚,她明明表现得很爱他的样子,礼爷也会对她露出少见的温柔,她及时打住了她的胡思乱想,他们的关系不是她这种小罗罗能深究的。
仲晴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不忘提醒一嘴,“别去祸害我哥,不然你的下场我就不能保证喽。”
002系统:[你人还怪好的]
仲晴:[我只喜欢看别人家的热闹]
向姿懿回到休息室,收到了齐焉西发来的转账。
备注上写着:「消失」
这个结局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保安走了进来,给她递了个美团药袋。她愣了愣,随后也明白是谁送的了,跟保安说:“谢谢。”
…………
仲延错过了前半场的精彩,赶赴了后半场的茶回话。他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跟他说着仲晴亲周赐礼的事,生怕他记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重复。
突然明白了仲晴说得那句“慢慢来”是什么意思了。
仲延:“…国外留学的回来就比较热情……亲就是表示一种有友好、亲昵的方式……”
他早就看过他们在慈善晚会外亲吻的照片,蒲浔惠为此亲自登门讨说法,他妈也回得硬气:“现在又不是古代,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的婚事我们说了不算,还得看他们自己。”
明眼人都能看出周赐礼是被晴子强迫的,跟他们这群没见过好东西的人相比,他的接受度都不知道被拔高了多少度。
他对着周赐礼越说越小,越来越没底气,“……这不…没睡就好……”
“……没睡…吧…”
晴子在他家住了这么久,仲延的心也很慌,他可以信任周赐礼的道德品行,但不能相信晴子的。
自家妹子那是圈子里公认的花瓶,要是诱惑主动勾引,就算是周赐礼也不一定能做到坐怀不乱。
他用着肯定句在借机反问着周赐礼。
周赐礼:“…………”
齐焉西在他的哄骗下喝了两杯酒,就开始咳了。颜三千和聂格丞因为能喝,就被周赐礼不明就里的灌得很惨,喝得舌头都打结了,也要跟周赐礼拼个高低。
醒着就玩不过,更别提嘴了,纯纯的菜鸡被虐。涔文遥看着他们一脸乐呵呵,简直蠢的无可救药。
周赐礼很多年都没玩古惑骰了,可能他们都忘了一件事,他曾经也是这么替莫涵漾出气的。
他玩酒桌游戏永远保留着三分真实七分虚假,控着输赢的次数,从来不会出风头,那时候的他们都年轻,所以也没深入想,都把他的赢归位了运气好。
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仲延:“我记得你一直嫌古惑骰弱智,今天怎么兴致这么好?”
借用仲晴说过得话,周赐礼说:“为我组的局,我也得总有点参与感。”
仲延:”???“
我这是喝多了还是没喝多,怎么听不懂了?
涔文遥:“…………”
好一个阴阳大师,他忘了,“毒舌”也是周赐礼的显著特性,只不过他后来沉默寡言得太久了。
他们都以为他变得好欺负,所以化身为水蛭都在吸他的血。胃口只会越吃越大,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大家都想分走对方的一杯羹,他也不例外。
也是在这个时候,涔文遥决定不再洞若观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