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嫂嫂早便知晓自己的身世,原来南华宗的人并没有将这些告诉嫂嫂吗?”他边说着边将那块玄铁令放到墨怀玄手里。
墨怀玄不欲回答他的问题,便将目光放到了令牌上,他蹙了蹙眉,目光疑惑,“你给我做什么?”
按龙越泽的说法,只要拿到这块令牌,那便可以掌握一方江湖势力,而且听起来这个“鬼门”在江湖上地位不算小。若是常人,自然是心动不已。
墨怀玄自然也不例外,但他如今自己的处境也就一般般,况且这个鬼门连门主令都能丢了,谁又知道此间会有多少猫腻和麻烦?短时间内墨怀玄是不想沾上一分一毫的。
他翻了翻令牌,将它又递回去,神色坦然,“既是你找到的,那这令牌合该归你,我对它可没什么想法。”
龙越泽眨了眨眼,“这令牌既然是岳山岳母二人拿出来的,如今他们不在,这令牌应该归于嫂嫂才是。”
墨怀玄嘴角抽了抽,一口一个“岳山岳母”,还一口一个“嫂嫂”,这辈分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他将玄铁令丢到龙越泽身上,面色带着几分警告,“别乱叫。”
龙越泽及时接住令牌,他委屈的撇了撇嘴,“为何不能叫,我与嫂嫂都光明正大的苟合这么久了,还不能有个名分吗?”
眸子转了转,忽然瞪大了看着墨怀玄,语气沉痛,“你不会还在惦记着我那个好皇兄吧?”
墨怀玄也不气了,内心充满了无语,他总感觉自己和龙越泽都不在一个频道上,他摆烂的摊手,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你都一口一个嫂嫂叫我了,你还想有个什么名分?”
“我看地下.情人就挺适合你的。”
龙越泽走过去环住墨怀玄的腰身,下巴枕在他的肩头,委屈巴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个控制狂?他是长的比我好看还是床.上花样会的比我多?”
“总不可能是……”他的语气忽然难以置信起来了。
墨怀玄动了动耳朵,他好奇,“总不可能是什么?”
龙越泽声音闷闷的埋在他的脖颈处,低落极了,“总不可能是他比我紧吧?”
“咳咳咳……!”墨怀玄被口水呛了一下,饶是他自认为脸皮不薄,也不禁耳尖微红。
不是,你到底在低落个什么劲儿啊?
他语气幽幽,“那你是不是挺有挫败感的?”
龙越泽没忍住在他脖颈处舔了两口,他嘬了一口,“嫂嫂,你好香啊。”
“我特喵的香你大爷!”墨怀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然后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推一边了。
龙越泽摸了摸鼻子,“我大爷不香,还是嫂嫂……”
墨怀玄没等他说完就一脚踹了过去,目标明确的对着下三寸。
然后。
他就被龙越泽夹.住了腿。
那厮还不要脸的蹭了蹭。
墨怀玄……墨怀玄气笑了,他将腿抽出来,咬了咬牙,“你们姓龙的是不是都有病!”
有龙奕阳的前车之鉴,墨怀玄也对揍龙越泽一顿没啥想法了。
他实在怕他爽到。
墨怀玄忍辱负重的朝着龙越泽比了个中指,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龙越泽还在他身后喊,语气里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嫂嫂别走啊,嫂嫂还没给我治治病呢!”
墨怀玄走的更快了。
他确定了,龙越泽就是纯/骚。
——
风过林隙,枝叶摇晃着沙沙作响。
几个头顶裹着方巾的灰衣人四处张望。
“教主!”灰衣人齐齐下跪。
玄色衣衫缓缓落在地上,却未曾惊起任何风吹草动,司徒策皱着眉,目光环视周围的环境,“他们搜的怎么样?”
灰衣人答,“那些人在山上搜了三日,属下这一直跟着他们,如今就只剩下这一片山林未被搜查,属下便让教中弟子将那些官兵暂时引开了。”
司徒策眉峰攒聚,他睨了一眼那个灰衣人,“做的不错。”
随后长袖一挥,“你带人去那边搜。”
“是!”
灰衣人领命带着其余人一同离开。
司徒策还站在原地,他碾了碾手上的扳指,压抑着焦灼。他与墨怀玄相识微末,自认为对墨怀玄的性格习性再清楚不过了,如今这种情况,他必然还是藏在山上。
司徒策眉眼微沉。
晚上的山路不好走,若是为了躲避官兵,那自然是往越不好走的地方走。
司徒策凭着直觉选了一个方向,还没走出多远的距离,耳边忽然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像是蛇虫行走,更像是脚踩在碎叶上的声音。
他倏然转身往回走。
“槽!”墨怀玄低骂一声,眼神和司徒策对了个正着。
原本他正要出去,好巧不巧就听到洞口外有人的说话声,原本想着等人走了他再出去,结果鬼才知道司徒策会突然回来啊!
墨怀玄放下洞口上方垂下来的草藤,企图转身往回走,但奈何他还是没司徒策动作快,只觉得眼前景物一晃,就随着拉力跌进了一个拥有着坚实胸.肌的胸膛上。
“玄儿!”司徒策抱紧他。
墨怀玄乍的一听这个称呼依旧不适应,但此时也顾不得头皮发麻了,因为他快被司徒策给抱死了。
墨怀玄一边将人推开,一边在心里愤愤不平。就原主这弱不拉几小身板儿,他以后一定要一顿吃八碗饭!
到时候捏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后宫还是手到擒来嘛!
司徒策握着他的肩膀,目光深情,语气怜惜,“玄儿,这几日你受委屈了。”
墨怀玄尴尬的笑了笑,“不委屈,不委屈。”
“唉!”忽然一声饱含哀伤与幽怨的叹息声从墨怀玄身后传来,“怪不得嫂嫂说我上不得台面,原来是嫂嫂留情之人太多了,再分薄不出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