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张宗主这倒是认真起来了,在下方才也不过是试探一二,倒是平白惹得张宗主为此生气。当真是在下的罪过。”墨蛊君倒是笑了起来,一改方才冷色:“只不过张宗主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只是有些事情虽是在下相信,但是张宗主、想必也知道,我家主上的脾气,那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张宗主身为玄月门的掌门人,也总得给再下一个交代,否则这在下、回去也是不好交代的。”
张染附和着:“好说好说,一切自然是好说。”
此话一出,墨蛊君就知道此行的目的算是就此成了。他端起一旁的茶盏,饮茶之际落在张染身上的眼眸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阴狠。
刺啦一声,殿内燃着烛光在些许火光的蹦跳中又再度暗了几分。墨蛊君也在此刻出了大殿,只是脚步尚未踏出些许,身后紧闭的房间内就噼里啪啦地响起些许坠落声。墨蛊君闻声一声轻笑,“还真是沉不住气。”
手下也在此刻上前:“老大,主上那边来人业已至。老大可要见。”
墨蛊君:“见!自然是要见的。只不过在此之前,这样、你先去替我办一件事。”
手下凑了上来,“但凭老大吩咐。”
昏暗的长廊之下,烛光摇曳,两人依偎在一起悄悄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话语。随着话语声落下,手下倒是满脸疑问:“老大,这、这……”
墨蛊君目光如炬地盯着不远处被黑夜笼罩的院落,“放心吧,他跑不了的。”
那些本该在棋局的人,即便他们再与原有的轨道剥离,但终归也是逃不出那道命运的束缚。
手下见状倒也不说什么,“是。”
同时,看着他们一行人走远,躲藏在紧闭房门后的柳逸风悬着的心倒也放下了大半。他迈步来到张染身侧看着地上碎裂的各式各样的瓷片。本该怒气缠绕的张染,此刻倒是难得的气定神闲。他起疑:“宗主,这是?”
张染闭目养神的时候,还不忘了警告他:“逸风呀!不该问的不要问。”
“是。”柳逸风顿时间语塞,半晌才道。
转眼间,又是一片光亮洒落大地。只是如今业已经入了冬,片片叶林之间总是避免不了一片枯黄。
刺啦一声,长枪之上的利刃划破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脖颈。血迹随之喷溅而出,洒落在一侧堆叠的枯叶上,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紧接着,他的身子应声倒地。满长安看了一眼长枪之上沾染的血迹,眉头紧蹙的同时倒也不忘了感叹:“我说你这人这是怎么回事?这一路上咱们遇见的人没有三千也有八百了吧!还是说你这人真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犯?还是说……”
他自顾自地说了半晌,谢泉清却始终屏气凝神盘腿打坐。
满长安见状,只是顺手将长枪狠狠地往地面一掷,长枪顿时以极快的速度压缩重叠,化作一个手臂大小的棍棒,他则是顺势将其别在腰间,快步来到谢泉清身侧蹲下。打量着他,“喂!你该不会真的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吧?虽然你看上去不像是这种人,但是我姐说了人不可貌相,万一你真是呢?”
谢泉清收敛了内力,缓缓睁开眼睛。“你说是便是吧。”
满长安摇着头,傻笑着:“不信,我才不信你说的这些话呢!虽然我姐是这样和我说的,但是我感觉你是好人,所以,所以我选择相信你。”
谢泉清看着他愚笨的模样,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满长安则是又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就是你要去哪?”
谢泉清并不想与他过多交流,只是语重心长地提醒道:“不过有一点倒是对的,我并不强求,这一路相逢即是缘。待到稍作休息,你可以随时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