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谢泉清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顺手抄起的一根木棍抵在他的腰间,“这话似乎该我问阁下?”
满长安慌张之余,一整个傻笑着:“那个、我、我只是害怕你们这些意图心怀不轨,特来查看。”
“剑心冢何时竟落到这种地步。”谢泉清喃喃自语。
满长安:“你说什么?”
谢泉清冷冷地说道:“说实话!”
满长安:“我、我只是看到、看到你们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悄悄出城,便想着能不能跟着你们悄悄地混出来。我、我没想干什么?对了,敢问阁下?”
谢泉清闷声不语间,又用木棍戳了戳他的腰部。
满长安开始了好一番老实交待:“阁下猜得不错,我的确是剑心冢的人。我叫满长安,不过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只是向往江湖,这不才想着借机溜出来。”
“满长安?”谢泉清疑问。
满长安解释道:“就这么来说吧,白日里举办寿宴的老爷子是我爷爷。”
如此一来倒也算是师尊故交之子。谢泉清收了手中的木棍,“见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那是那是,我做事最是老实了。我最老实了。”满长安傻笑地说着。说话间他猛然感到腰间一松,顿时间将方才的事情抛之脑后,可下一刻看到他手边的那根木棍,后知后觉:“我这是被耍了!你!”
谢泉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迈着步子就往林子深处走去。走了一会儿,看到满长安还愣在原地,他好心提醒:“再不走,等会被发现了……”
满长安:“哦,这就来了。”
又是一场寒风落下,刹那间便已经至天黑。
此时的玄月门还沉浸在无边无尽的温柔乡里,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玄月门头号人物的张染。当然这个时候也少不了柳逸风。柳逸风自从回了玄月门那风头可比这在外不知道强盛了不少,蜗居在张染怀中,享受着来自张大宗主的侍奉。
“宗主,奴家尝着这酒似乎比这以前更美味了。也不知道不是离开宗门太久受尽了苦头,要不宗主来替奴家尝一尝?”柳逸风顺势从他手里接过酒盏,装模作样地就要喂给他。
张染一副享受的模样,搂着柳逸风腰肢的手又紧了几分。“好,那就让本座替你尝尝。”
柳逸风听闻此言,却故意装作指尖不稳的模样,任由着香甜的酒水滴落在他的下巴,水滴顺着他的凸起的喉结滚落。对此却还美其名曰,“宗主,竟会说点这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奴家此次前去替宗主办事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又负了伤,这幸好这一路上得你手下弟子的尽心护送。否则奴家只怕是回不来啦。这都怪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宗主也不管一管。”
“管!怎么不管!我的小美人儿这般可怜你,本座又岂能这般袖手旁观。”张染恨不得一口咬下柳逸风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自然是所有好话说尽。
可柳逸风就是不让他得逞,腰肢不断往后倾倒,刻意地想要与他拉开距离。“谁知宗主这话是不是拿来哄奴家的?这眼看那些欺辱奴家的人,无论是天鸢还是说宴不臣都好好地活着呢!别提这有多惬意了。这让奴家怎么能放下心来,与宗主在这里浓情蜜意?”
说起这件事,张染心底就是有一百个怨恨在一瞬间涌上心头,也没了兴致。松开了搂着柳逸风的手,站起身来。“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当年若不是宴不臣在背后使计,这魔教宗主哪里轮得到他一介奴仆!这么多年来本座活得兢兢业业,无数次替他宴不臣充当刽子手。到头来,他可倒好偏偏要和谢泉清比什么武,结果还败了。非要与什么正道众人立下什么十年之约,什么魔教之人十年不得入江湖生事!我呸!他真把自己当成个玩意儿了!!要本座说,咱们是魔教在江湖之上向来都是喊打喊杀,守他娘的规矩。他娘的,他立下一个规矩,自己就像只缩头乌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他自己给占了!”
柳逸风也在一旁附和道:“宗主说得不错,现如今一切业已经今非昔比,他宴不臣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张染:“我本以为当年在他与谢泉清一战后,美其名曰疗伤实则早已经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化作白骨。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不过这也好。他活着有些事情本座动起手来,倒也方便。”
柳逸风来了兴趣,他是了解张染的,能让张染感兴趣的事情,莫非是——《华阳册》!
传言当年魔教内乱,各方势力争抢不休,就在大家为此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谁也没想到那个侍奉在老宗主身侧毫不起眼的奴仆会就此崛起。一手促就了那场震惊天下的千里血染,并在此为自己更名为宴不臣。自此世间无人让他因此臣服。直到在几年后风头正盛中,遇到谢泉清这个毛头小子。
关于当年老宗主的死,关于当年《华阳册》下诡策的下落,其实在魔教之中一直都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老宗主心思阴沉,死前将下诡策藏了起来,也有人说下诡策在当年的一场千里血染中早已经被毁。但更有甚者认为这下诡道就在宴不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