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多日未见,你这是不认识我了?需不需要我隆重为你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话音落,自高处传来一道不屑的女声:“又不是戏子登台唱戏,用得着吗?”
谢泉清循声看去,只见高处破败的悬梁之上。一名女子正坐在那里,时不时提溜着双腿,手中握着的长鞭不知何时已再度卷上宋祈阅的腰肢。她在众人的目光所至中,握着长鞭缓缓下坠,脚步落地的那一刻,宋祈阅被吊到了高处。
可如此动静,宋祈阅依旧是双目紧闭,就像是感觉不到外界的行尸走肉。
谢泉清担心之余,就要上前查看。黑衣男子眼疾手快拿着长剑在他身侧纠缠着。眼看两人打的难舍难分,那女子见状也是抓住机会在宋祈阅身上上下其所。一番找寻后,女子的手边多了一个凸起,她大喜过望的从他口袋里掏出那包东西。却又在片刻之后,彻底变了脸色。
砰的一声,狠狠地将它摔在地上。
那包东西在地上翻滚,紧接着撞向一旁的枯草上。油纸散开的那一刻,三两块栗子糕顺势滑落在地。
女子则是趁机对上打斗中黑衣男子的眼眸,失望的摇了摇头。
黑衣男子顿时心领神会,手中握着的长剑越来越快。正当谢泉清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黑衣男子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急忙收了手中的刀剑。匆匆扫过凌乱的周遭,最终落在同行的女子身上,“走!”
女子收了手中的长鞭,没了束缚的宋祈阅狠狠的摔在地上。同时,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谢泉清一惊,难不成他的敌人?
寒风拂面,带来阵阵凉意。谢泉清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外,不敢有一丝松懈。下一刻脚步迈过门槛,他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那狂妄的话语声:“怎么?本座刚来这就走了?”
静,周遭安静的可怕。
谢泉清听着熟悉的话语声,原本紧绷的情绪在一瞬间松懈,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
宴不臣迈着步伐走进,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地的谢泉清。“本座这才离开了一小会儿,阿丑这就撑不住,不过是些许阴沟里的臭老鼠。阿丑,倒是大不如从前了。”
谢泉清猛地反应过来,踉跄地爬起来,朝着宋祈阅所在的方向走去。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查看他的情况。
宴不臣见状也跟了上来,指尖落在他的手腕,“放心,有本座在他暂时死不了。”
谢泉清:“那他现在?”
宴不臣:“不过是那妖女,对他使了点手段。”
谢泉清的目光落在宋祈阅身上,一时间的懊悔几乎是填满他的心间。
宴不臣:“都说了,有本座在,阿丑你呀!未免也太过心急。不过是些许迷药,江湖老鼠惯用的手段。”
谢泉清不语,只是一味地将宋祈阅抱在怀里,静静地等着他醒来。
不知又过去多久,宴不臣在一侧连连打着哈欠,谢泉清怀中的人猛然惊醒,宛如重获新生房人大口大口贪婪着吸取着空气。寒意随之侵入肺腑的那一刻,宋祈阅的意识渐渐回笼。抬眸看着谢泉清,“公子哥哥,我、我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宋祈阅就很快反应过来,着急地站起身来,环视周遭,“他们、他们人呢?他们、公子哥哥你没事吧……”
“有本座在,你的公子哥哥自是不会有事。”宴不臣抢先一步冷冷地说道。
宋祈阅不语,抬眸看向谢泉清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谢泉清:“阿阅,你放心,我没事。”
宋祈阅:“对了,方才那人好像给我喂下去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我就昏了过去。但我能感觉到她好像在我身上找什么东西?”
宴不臣又是一声闷声,“哼!”
两人的视线从他身上离开,谢泉清安抚着惊魂未定的宋祈阅,“那阿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妥?”
宋祈阅缓缓松开他握着的手臂,踉跄着步伐,摇了摇头,“我、我没事。只是他们到底想在我身上找点什么?还有我家、我家所遭受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与这东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