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怪盗基德事件后,最近几天风平浪静,连少年侦探团这几天都充当了一回老实学生,乖乖上学下课。
“大阪。”工藤优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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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户市
在城市里逗留了短短两天的奥德里安窝在酒店里,从窗户口能看到天气阴沉沉的,期间喊前台送了午餐到房间,到了下午,上午的那种定心安神渐渐脱离,时不时看了眼时间,在等待什么人。
掐着四点钟的时间,房门被敲响。听到动静的奥德里安兴冲冲地走过去开门,让两个手牵着手一起过来的小孩进来。
“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得去找你们了。”
“哎——你可不要小瞧我们。”宫田婉一拍胸脯,整个人充满自信地扬起笑脸:“还不是你提的要求太奇怪了,非得让我们躲着院长过来。”
早见明初扒着奥德里安的另一条腿,仰着头盯着他。从奥德里安的角度,只看到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
大眼睛的主人一开口就能噎死人:“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奥德里安不自在地摸着脖子,用力摁了摁酸痛的部位:“好孩子,不要多问。”
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他摸着两个人的脑袋,语气诚恳道:“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来问我的下落,就请你们说一下时间。”
手上却是把一封信塞到宫田婉的手上。
“你要走了吗?”宫田婉问,眼神中带着依依不舍,接过信封的手一点也不含糊地藏进口袋里——这是他们一早说好的事,帮忙捎话。
她对这几天才认识的奥德里安很有好感,相似的出生,不一样的人生让她看到无限可能。
“嗯,别担心,我答应你们的承诺一定会做到。”奥德里安以为她是担心在他走后,自己许诺的话会成为一句废话,拍着胸脯再三保证。
宫田婉:“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联系你。”
“没关系。”奥德里安蹲注视眼睛闪着忐忑不安的小孩,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小背包,交到女孩手上:“这里面是我留给你们的一些东西,几件衣服和零食,另外里面还放了一张卡,里面有一些钱可以供你们读书的花销。”
“不行,这太贵重了!”宫田婉连忙把书包塞回去,摆出拒绝接受的态度。
“我们没帮你做什么。”早见明初绷着脸,满脸严肃:“这样打眼的东西,就算我们收下,带回去也会被院长发现。”
“奥德里哥哥,你上回还要我们小心点院长……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吗?”
以小孩子的世界观来看待,他能将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直觉也会让他们冒出警惕,却未必能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就像早见明初不明白,在他们将那一事情娓娓道来之后,奥德里安所做出来的,在他看来是不能理解的举动,包括对两个小孩过多的好心。
奥德里安停止了自己塞东西的动作,动了动手指,垂下头,显得有些丧气:“是我考虑不周。”
“吃的还是拿着吧,吃完再走,我反正要六点离开。”
他没有回答早见明初的问题,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他说,你们好朋友被收养之后离奇死亡事件的背后还存在院长的身影?
这种令人窒息的事情,要两个小孩去接受、适应、不要被当事人发现什么的,未免太为难人。
无知也可以是最大的保护伞,演技可以出神入化,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技。
两个小孩没有在酒店待多久,就揣着撑着的肚皮离开。
最后一次将两人送别,看着人下了电梯离开,黄昏替他送别,阴沉了一整天的天空在这个时候才染上几点明亮的颜色。
奥德里安收拾好东西,戴上了他的那顶帽子,压下显眼的金发乘车前往港口。
那艘目的地未知的游轮就停在那,登船迎接的将是扑朔迷离的未来,奥德里安越来越说不准,自己这回究竟是冲动犯案,还是一个明智选择。
自来神户就是孤身一人,只从那边发来的地址取回一封信和船票的奥德里安已经看不懂,这布棋究竟下成什么样。
明明从没见面,自己一举一动却在对方的预料之中,就像头上始终被大手压制,怎么也逃不掉。
靠近码头的船随着走进露出真容,崭新和陈旧叠在一起构成这艘船给人的怪异,他左顾右盼,也没看见其他人的存在。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走进去,前台脸上充满被迫打工的疲惫感,全程面无表情地接过票,登记信息后还回。
“欢迎你,温亚德先生。”
“祝你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