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奥德里安想要站起来的动作一顿,一时陷入进退两难,似乎只要退了就是默认这个事实。
“你什么意思,我没时间和一个神棍浪费时间。”奥德里安不爽地瞪着他,双手环胸抱臂靠在椅背上,“那你说啊,我要什么好害怕的。”
“你当然有。”男人嘴角上升一个小幅度,彬彬有礼道:“在我说出酒名的时候,你第一反应不是诧异也不是好奇,而是最不可能地想要逃离。”
“以你的性格,在听到这种有意思的事情时,不该是这种反应。”
“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
奥德里安愤怒地一拍桌子,“我讨厌你傲慢的口吻,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我期待你的施舍。”
“你误会我了。”男人并没有因为奥德里安的愤怒而扰乱情绪,毫无波澜的眼神盯着他,看着奥德里安因为长久没有回答而坐回去,“这是一场合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奥德里安还是老一套话术,否定道:“你要找人合作就该找警察,就连我认识的小弟弟都比我适合当一个合作人。”
他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不妨先听我说说。”
“……我拒绝。”
“就拿我说的刚刚那个例子,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创建这个组织的人是一个狂热的科研爱好者,手下有一群违法乱纪的不法分子。”
奥德里安不屑道:“我猜猜,那最后的结局是不是警察卧薪尝胆总算找到能让组织灭亡的重要线索,耗费不少的代价最终大家都迎来光明的未来——说真的,你编故事真的很老套。”
男人静静盯着他,看得奥德里安只觉得毛骨悚然,“大叔,你倒是说话啊。”
“你很排斥这个——我能理解。”他表达了自己的友好,又一次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足以充当证据的照片,“可如果看到这个呢,你会怎样选择?”
这一组照片上是几个人,里面的人非常的熟悉,有经纪人、克里斯、时不时会上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奥德里安怒气冲冲地丢下照片,质问道:“你这是违法的,和那些偷拍的狗仔又有什么区别。”
“看看日期。”
奥德里安忍着火气往下看,上面写的时间有点熟悉,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去年到底11月,在亚伦·恩洛斯离开后不久,监控拍到他离开后,那间房子就发生了大火,房主一家人全部死亡;清洁工卡特,可以调查出他的雇主除了你家外,其他人没有一个还活着。”
“这似乎不能证明什么。”奥德里安不服:“巧合如果都能成为证据,那冤案的数量简直不敢想象。”
“我没指望你现在会信。”男人指向最后一张,也是最令奥德里安不安的一张:“你听说过十几年前的斯泰琳宅火烧案吗?”
“听过,一位FBI遭到敌对势力报复的案件。”奥德里安点头,“这和克里斯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她才多大!”
“那位案件的唯一幸存者曾在案发现场见过凶手的脸,并记住了凶手曾说过的一句话——”
在奥德里安不解的目光下,男人缓缓念出那句口头禅:“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一句普通的话而已,谁都能说。”奥德里安想要辩解,却在对方看一个可怜虫垂死挣扎的目光中卸了尖刺:“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颇为崩溃地抓着头发低下头,躲避了对方的眼神。看着克里斯年轻的脸,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否定道:“年龄是不可能骗人的,如果克里斯十多年前就是这个模样,这么多年你又怎么解释她一点岁数也没变!”
“曾有人比对过莎朗·温亚德和克里斯·温亚德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时间,你没发现吗……”
在奥德里安快要抓狂的目光下,他轻声说道:“她们从来没有同一时间出现在大众眼里。”
“够了!”奥德里安有些生气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他死死盯着面前在他眼中可以说是可恶的人,咬牙切齿:“这又和莎朗有什么关系!她都已经过世一年了还不放过她。”
“朝夕相处的你实际上比我们更清楚我说的对还是错,别急着否认。”男人不急不忙地补充:“曾经有人用两位温亚德的DNA做过检测。”
“她们有血缘关系,当然会高度相似。”奥德里安冷着脸反驳,“你是不是还想和我说莎朗会易容,平时易容成克里斯。”
他冷哼一声,用我已经猜透你会这么说的目光看着男人,等着看此人会出什么离谱发言。
“在亲近的血缘关系也不会检测出一模一样的数据。”男人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以为莎朗·温亚德会易容是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曾有网友在纽约街头看到她易容成了警察局的局长。”
“你说是她易容的就是她易容的了?!”奥德里安反驳道:“那我还说那是我易容的,造谣一张嘴,我要走了,告辞。”
说完,他不容置疑的无声掉对面让人扫兴的人,端着盘子快步离开,在男人看来,奥德里安更像是落荒而逃。
他无奈叹气:“年轻人就是急躁,都不愿意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