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灭眼中现出困惑。

“难道你自己没有发现吗？自从僵尸太子独孤明甦醒以后，你体内的‘塔’就开始发作。”

独孤明……就是是僵尸太子？

远处的宝芙，眼中同样充满困惑。

她再次将目光投到僵尸太子身上，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已经失去意识。

宝芙这才想起来，她一直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仔细回想，他和她第一次相遇，就是在独孤明的画展。

那么，他以画展主人的身份出现在当时，是最合理的解释。

Lenka的声音清晰传来。

“独孤明是在四月十一日那天甦醒的。灭，而你体内的‘塔’，第一次发作，也是四月十一日。”

四月十一日那天发生的事，镌刻在阿灭脑海中。

那一天，他奉命参加亡魂族太子甦醒的庆典，体内封印的塔，突然失控。如果不是伏魔族长老司徒炎在场，他险些因为体内的“塔”暴走，沦为和行尸走肉相同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

Lenka迟疑着，她要说的似乎难以启齿。

“告诉我！”

“因为这件事，已经太久了——久到让人以为它并没有发生过，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可能改变，一个伏魔者变成一只喝人血的怪物，这会是最可悲的笑话。”

随着这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宝芙吃惊地看到，满身是血的独孤明站起身。

他的身体发生着不可思议的现象。

假如一位外科医生此刻在现场，一定会信仰崩。

从伤口中流出的血，仿佛河流倒溯，回到他体内。遍体鳞伤，肉眼可见地开始迅速愈合。一枚枚银色箭矢，被恢复原状的肌肉自动挤出体内，扑簌扑簌掉落在他脚下。

阿灭用银弩瞄准独孤明，看了一眼神情迷惘的宝芙。

“包袱，到我身后来。”

熟悉的“包袱”二字，唤醒宝芙。

她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向阿灭。

独孤明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听众太少，故事讲起来也很无趣——请个老朋友出来，让气氛变得热闹一些，我想你不会反对，阿灭。”

Lenka的绿眸中霎时充满恐惧。

“独孤明！停止，你不能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