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是,我暂时没这个打算,我就是想听当铺的人说出它们的天价,听着十分的悦耳。”
香巧笑道:“好,我陪夫人去,我也想去听听钱的美妙声音。”
两人正说笑着,酆栎回来了。
秦妙苏招呼了他一声然后继续打量着眼前的财宝。
酆栎从宫里回来,全身不得劲,提起壶想倒一杯水,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水呢?”
可是秦妙苏顾着和香巧说话,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
他又喊了句:“屋里还有水么?”却见秦妙苏摸着一尊金观音,连看都没看他。
香巧听到了他的喊声:“夫人,侯爷好像是在要水喝。”
秦妙苏这才看到酆栎回来了,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
她到了外间打开壶盖,发现里面没水,吩咐香巧去倒水来。
她坐到他旁边,笑着道:“侯爷,陛下今天找你去是什么急事么?我看你匆匆就走了。”
酆栎双手插到臂弯里仰靠在椅背上,合上眼睛仿佛是睡着了。
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秦妙苏以为他是太累了不想说话,也没再问。
很快,香巧提了壶进来。秦妙苏倒了杯水递给他:“侯爷,水来了,喝水么?”
可是她端着杯子举到半空良久,酆栎像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
她和香巧面面相觑一下,不知他怎么了。
忽然,酆栎睁开眼,腾地站起身出了屋子,走得很快,衣摆都跟着飞扬起来。
秦妙苏讷讷举着杯子,十分无语:“这人是怎么了?上一秒说要喝水,下一秒就黑脸走了。谁惹他了?”
香巧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秦妙苏走到房门口,看到酆栎的书房里果然亮起了灯。
他今晚又打算待书房吗?难道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高兴了?
想了想,她决定去向冷锋打听一下。
通常来说,冷锋作为酆栎的贴身侍卫,会待在他的附近。很快,她就在书房的房顶找到了冷锋。
她压低了声音像冷锋做了个手势:“我有话要问你。”
冷锋见是自家夫人在叫他,马上下来了:“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侯爷他今日进宫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他心情不好?”
“这个...”
“怎么?不好说吗?放心,我绝不会告诉侯爷是你说的。”
冷锋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夫人可得罪不起,她可是系着主子的心情呢。万一惹恼了她,她去和侯爷告状...
“那夫人一定要替我保密呀,千万不能让侯爷知道是我说的啊。”
“一定一定。”
“万岁爷今日找侯爷去,是告诉他要拿你献祭呢。”
“什么?什么献祭?”秦妙苏大惊,听得一头雾水。
冷锋将汉南月用八字陷害她,以及侯爷如何到皇上面前求情的事都告诉了秦妙苏,但对于李彬解危的事则省去了。
嗯,对侯爷和夫人感情不利的事不能说,这点他相当之明白。
“那后来呢,万岁爷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冷锋支吾起来:“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了,或许是万岁爷到底看在和侯爷的情分上还是作罢了吧。”
秦妙苏听了恍然大悟,难怪酆栎今天看着脸色不对劲,原来他在宫里替她顶了这么大的事,可是回家来连口水都没得喝,怪不得要生气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
“应当的,夫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站在书房外面,秦妙苏看着窗户纸上映出的轮廓,虽有些模糊,可仍看得出身姿挺拔,他一个人静静坐着,显得有些萧然。
她想进去安慰他的心情,可又怕他在气头上,看到她反而更加不快。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有进去,转身回了主屋。
在塌上躺了一会,秦妙苏心里堵得慌,也不知要怎么纾解自己的情绪。
以前偶尔会听爹提起朝堂水深,杀人不见血的事多了去了,可真当她置身其中,才知道有多可怕。
此时的她很想念母亲,如果她还在,她也能有温暖的依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害怕。
她从柜子里拿出母亲当年留下的日记,随手翻着看了起来。每次一想她,她就会看日记,从里面的文字她似乎能感受到母亲的温度。
母亲当年跟着外祖父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上,也记录了很多趣闻,很快,秦妙苏的注意力转移了,稍稍不觉得那么的低落。
当她看到一篇日记时从里面掉落一张画。
这篇日记因为写在了本子的末尾,她之前没有翻到过,从不知道里面还有画。
打开画来看她顿时愣住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画上的人和样子竟和汉南月生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