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进来的第一秒孟逸北就看到了备注,原本稍微平息的火气莫名的冒头,在她慌乱挂断的那一刻,怒气到达了顶峰。他真觉得他能被她搞疯,从在首座给她打电话那一刻起他就没理智了。
景山园区是锦都近几年新建的别墅区,车子稳稳停在最靠里的一栋门口。
“到了。”南胭害怕他睡着了,轻声叫他。
他下车倒是快,她有些失神,估计他早就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辆车里了。紧接着就被他打开驾驶位的门,南胭不解地抬头望他。
夜色里,他的脸阴沉地可怕。
孟逸北俯身钻进来,她吓得往后一缩,他熟练地解开南胭的安全带,顺势拔下钥匙,拉住她的手腕。
“你干嘛?”南胭被他扯得有些踉跄,他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
他步子大,指纹锁一开,将南胭甩在沙发上栖身而上。
南胭被迫跟着他的速度走,本就吃力,沙发很软,当即就陷下去,颠地她仰头。他的脸即刻覆上来,黑暗的环境他的气息显得尤其明显。南胭有些不祥的预感,往后一缩,被沙发挡住,退无可退,只能将双手挡在他身前。
不过无济于事,他一只手就将她的双手紧紧握在胸前,继续向下。
轻轻落下一吻,蜻蜓点水又离开。
两个人鼻尖相抵,酒精的醇香在唇间散开,南胭抬头看着他的眼眸,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是否清醒。对峙片刻,他缓缓闭上眼,手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他到底是狠不下心。
缓了缓气息,正当他准备直起身,一片暖意凑到唇前,南胭抽出一只手覆在他的虎口,吻上他的薄唇。
当他起身那刻,南胭就慌了。
不管是七年还是十七年,她根本忘不了他,今晚,她也许也醉了。
他原本就脆弱的理智被她的这个吻彻底击碎了,孟逸北发了狠,不同于刚刚那样轻碰,他反手捏住南胭的下颌,逼她嘴唇微张,趁势长驱直入。
她身体没有支撑点,只好紧紧抓住他的衬衣,被迫承受着。当最后一丝氧气被抽走后,孟逸北才给了南胭一瞬喘息的机会。
寂静黑暗的环境里,只有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因为缺氧,她的眼眶和两颊有些泛红,还没等她恢复好,他一只手围住她纤细的腰肢往上一提,让她坐到轻松些。
南胭微微向后仰头,他低头将唇落在脖颈,连吻带啃,她吃痛,轻唤了一声。
这一声算是唤回了孟逸北的意识,他埋在她肩上,在她耳旁喘息:“再问最后一次,想好了吗?”
南胭的气息有些抖,就一次,就让她放肆这一次,她微微坐正,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还醉吗?”
孟逸北一愣,摇摇头,本身就不算醉的厉害,车上那一遭早就清醒了大半。紧接着她双手捧起他的脸,向前一吻:“那就继续。”
……
到底是没在客厅,孟逸北把南胭抱上了二楼的卧室。
事后孟逸北抱着脱力的她去洗了个澡,自己也简单冲了冲,南胭累的要死,沾床就睡着了,他有些后悔,力道去重了些,只敢做了一次,况且家里没准备东西,他只能点了外卖叫人送过来。
喂完药擦完药,他只能去冲了第二次澡,孟逸北裹了浴袍站在窗前点了根烟。
房间里是漆黑的,只有落地窗外透了些微弱的路灯,孟逸北看着玻璃上倒映着的熟睡着的身影,记忆回到了七年前。
她的性格变化很大,以前总是咋咋呼呼的,现在就像是一朵漂亮的野玫瑰。但对他来说,有一点没变,致命的吸引力。
孟逸北觉得可笑,她现在还是李泊宁的未婚妻,却睡在自己的床上,细细想来,他这一生几乎所有的失控全是因为南胭。
他勾起一抹苦笑,灭掉烟,眼中多了一分狠戾。无所谓,他会把她重新抢过来。可是要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解除婚约?
孟逸北有些自嘲,现在的自己对她来说可能只能算是个旧相好,荷尔蒙之下的一时冲动。南胭七年前不会在意自己,他又有什么自信七年后她会选择他呢?
想了将近半夜,也没得出个答案,孟逸北轻手轻脚的上了床,看着呼吸均匀的枕边人,他不自觉的温柔,她倒是个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