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新年快乐!”
南胭想曹淑年轻的时候一定是风一般的女子,随时都是风风火火的。
“哎哟,我这记性,昨天寄存到楼下小卖部的菜忘提回来了。快快快,广南,我们赶紧下去拿,不然一会人家关门回家过年去了。”
“妈,要不我去吧。”孟逸北不知道他们昨天又买了些啥,准备脱围裙。
“不用,正好你爸去拿瓶酒,他就嫌你二叔送的那高档酒难喝。”
于是,随着砰的关门声,家里只剩下孟逸北和南胭。
“会做饭吗?”孟逸北拿了一盒旺仔牛奶递到南胭面前。
南胭摇摇头,尴尬一笑,她学会做饭估计得是下辈子的事了。
“那过来帮忙?”
“好!”
……
“所以,哥哥我只是来洗水果的嘛?”其实她还挺想和孟逸北一起做饭,结果进厨房她连刀都摸不到。
他怕她一个人坐在客厅无聊:“边洗边吃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我真的想帮忙。”一筐子草莓,南胭挨个去蒂,这个季节的草莓是大棚里的,个个又大又红。南胭正吃了两个,说起话来还鼓鼓胀胀的,“哥哥,你也吃。”
孟逸北在切土豆片,中午家里准备吃火锅,他忙着备菜。
一个草莓突然递到嘴唇上,冰冰凉凉的。
南胭没怎么过脑子,只是顺手就递过去了,可是下一秒就后悔了,好像有点太......亲密了。
他个子高,尽管微微俯身,她还是要微踮着脚才能够的着他的唇。
他好像也愣住了,一时没动。
南胭有些尴尬,不知道是收手还是不收。正准备放下,手指尖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孟逸北咬下,轻碰到她的指尖,新奇的触感,他当然也感受到了。但是看到南胭一瞬间爆红的脸颊,他却莫名淡定了起来。
只不过发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南胭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手指间的草莓早已经被某人吃进嘴里。她不敢再看他,外面传来叔叔阿姨回来的声音。南胭把碗里的草莓胡乱倒到果盘里,头也不回地溜了。
草莓有些冰,但是她指尖的温度却在孟逸北的唇上难以消散。
“叔叔阿姨,我洗了草莓,快来吃。”掩饰下内心的慌乱,帮着曹淑拎菜到厨房,一本正经,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孟逸北自然不揭穿她,看着她装作很忙的样子,倒是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还有草莓吗?”
他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问,让南胭脸上本就没消散的粉红被这一句话引得更红,怎么有种不解风情的小白兔突然变成大灰狼了的感觉?
南胭转过身,怒瞪了他一眼就转身逃了,只听到某人在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中午吃火锅,南胭就没怎么自己挑过菜,曹淑就不会让她的碗空下来。
孟逸北从小就自立,曹淑就没机会去施展母爱,现在好了,南胭一来就像是多了个女儿,更何况还是自己儿子喜欢的小姑娘。曹淑倒是把这么多年没机会花在孟逸北身上的心思全花在南胭身上了。
吃过午饭,南胭就抢着要洗碗,曹淑拗不过,于是合理分配:
孟逸北洗,南胭清泡沫。
吃火锅来得慢,收拾完也快三点了,晚上是孟广南掌厨,休息了一会,又开始忙起晚上的重头戏——年夜饭。
其余人自然是帮着备菜,两位大厨就在厨房里,南胭和曹淑就在客厅里摘豆角。电视上放着春晚选拔的回放片段,说说笑笑的,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吃完饭,也不着急洗碗。孟广南说留着明早再收拾,先看春晚。
春晚和往年的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唱歌、跳舞和小品。往年南胭是不怎么看的,或者在南家,也没人会看。
记忆中的新年也短暂幸福过,是在南静还没来的时候。
那时候南成还没什么势力,家中无父母,长辈也稀少,每年都是回姥姥姥爷那边和舅舅家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到了凌晨,她就骑到舅舅的脖子上看烟花。
后来,南静来了,南成也爬地越来越高,王怜恩因为南静的事情既和南成吵,碍于脸面也和姥爷吵,渐渐地也就不回去过年了。可是在南家就不可能过个好年,过年的时间,阿姨也都放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