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匪躺在床上回想起两人第一次,不禁感慨,真的有睡过一百个女人吗,不能吧,都睡过一百个了,怎么跟自己的第一次技术还能烂成那样?
出生既定一生,每一步都被安排设定,真可怜。
司匪真心觉得晏策比自己更可怜,自己不缺钱不缺势,如果甘心做个废物也许一辈子也会很快乐,而晏策不是,只是个被设定好的工具人。
脑中浮想联翩被电话铃声中断,司匪拿起手机,是个全陌生的号码,接通,司匪神色瞬间冷厉,浑身气息紊乱,而后又强行平息下来,最好化成三个字归于沉寂。
“知道了。”
晏策刚下飞机就看到了苏术的留言,顾不上去公司就直接赶回庄园。
苏术在大门口迎接:“司少爷昨天回房后就一直没出来,早上也没起床吃早餐。”
平日里喝斥苏离不够稳乱跑疾行的晏策小跑着推开大门一口气上楼旋开门把,像开标书般小心翼翼朝房里看去。
房里空荡荡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窗帘拉开着的,晏策顿时只觉浑身精力陡然消散,无边的疲累从心底漫涌而出,整个人失力地跪伏到床边,抖着手拿出来手机拨号,直到机械的电子声传来,手机直接摔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关机”
晏策唇角拉出讽刺的笑,明明已经那么认真的在爱了,为什么还是要跑呢?
自己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愤怒,失望,绝望像一张带电的密网要将人生生困死,晏策双目赤红,颈间青筋暴起,戾气难掩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去查,把人找出来。”
直到天黑,晏策才一脸阴沉的下楼,苏术被准入,站在大厅里,将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复述,当听到那句“我家大小事都是我男人作主”时,晏策有种被认可的恍惚感,好像努力了那么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尽了,终于得到了想要的名份,只是这份认可太短暂,太反复,太让人心痛。
苏术踌躇着:“司少爷会不会是有急事临时走开了。”
晏策冷哼着,眼神冰凉如水:“什么事能重要,紧急到连给我留下只言片语都不能。”
“在他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一连五天,司匪手机关机,周海宁那边都未作任何联系,就连度枫都跟着一同消失,晏策反查了晏氏内部,得到的结果时晏氏本家暂时还没动手。
十天过去,司匪和度枫两人就像人间蒸发,一点痕迹都查不到。
晏策惶恐,却又不敢显露于人前,以他的势力怎么也不可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但司匪总是例外,总能让他束手无策,让他害怕,惊慌。
看着晏策日渐不安,苏离只能一遍遍地套周海宁,半桌子酒灌下去,周海宁带着哭腔求饶:“离哥,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老板没联系过我,不过你让晏董放心,他失联多半是出任务了,他不让查别说是你们,便是派出一个连的侦查兵,也查不到东西。”
“度枫跟着一起走的,出不了什么问题,安心等吧。”
苏离隐在镜片后的眼里精光闪烁:“司少爷经常会出任务吗,都是些什么样的任务,什么样的人能命令他?”
周海宁醉眼朦胧,舌头都在打结:“除了公司的事,他从不让我参与其他,这世界上能让他执行的,只有命令,嗯,命令。”
周海宁趴倒在酒堆里,苏离上前扶人,亲自将人送回住处,简单擦拭一番安置在床上休息。
晏策接到苏离的电话,思索的语气停留在“执行,命令......”
回想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司匪与宗政营的熟稔。
“他是军方的人。”
能得宗政营交好的,等级必定不低。晏策仔细回忆着当天情景,宗政营在看到司匪的第一眼,先是惊愕,而后有欢喜,带着一丝试探和戒备,说明司匪本是个不该出现的人,一个让他欣赏,又忌弹的人,一个能让军方大佬都敬畏三分的小辈,来历到底有多恐怖。
晏策不敢再往下细想,电话里,苏离小声问:“老板,周秘的意思是让我们先等等看,您看......”
“等”
晏策挂了电话。
房间里一片安静,晏策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床上属于司匪的气息已经快要消散,晏策努力地感受着,心里阵阵地揪疼,疼得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
要多久才会回来。
千里之外,司匪和度枫等五人潜藏在一幢脏乱民房的顶层,透过残破的窗户可以看到四处杂乱的电线,及到处成堆的垃圾,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臭气息。
十天前,S国王庭直接发来军令,一名军部侯爵携军事机密叛逃,令王庭二王子阿尔法拉务必擒获就地处决。
有限的情报,连续多天的摸索才查到叛军踪迹,目前观察到有十六人,持枪械。
这地方居民楼密集,人流量大,枪声会造成人群恐慌,容易误伤。
度枫叼着烟,有些烦躁:“对方全是重武器,我们只有军刺,对上完全没有胜算。”
司匪神色敛然,狐狸眼紧蹙神色锐利,抬手指了指门边上的冲锋装青年:“度枫指挥众人原地待命,小六跟我走。”
两人拉低帽沿冲人群,度枫借着窗户缝隙看到司匪两人摸进叛军楼,紧张气息传开,空气里似乎听到子弹上膛声响。
司匪走在前面,小六潜于楼梯后半截,两人一前一后朝楼上逼近,司匪落脚声很重,很快楼道出来一人,虎背熊腰花臂,步枪背在身后藏着,双臂抱胸,手枪压在臂弯里藏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司匪:“干什么的。”
司匪装作没看到:“修房补漏,房东说房顶漏水,让我来看看。”
花臂男头一摆示意司匪上去,司匪快步往上,两人错自之际军刺银光一闪,一抹鲜血如油泼般浇洒在灰白墙壁,连声呼叫都未及发出,司匪扶着被抹了脖子的花臂男靠墙倒下,继续上楼,小六紧随其后缴了武器。
司匪才探上三楼就被枪指上脑门,精瘦高个子端着步枪步步逼近:“干什么的?”
司匪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老板叫我过来,说是和里面的贵人先照个面。”
高个子将信将疑,枪口始终不离司匪脸袋,朝司匪小腿上踹7了一脚:“转过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