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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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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满头大汗下场,拍子又回到扶深庭手上,不服输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凭什么打牌不行,打球还不行?

事实证明,真不行,比起林洛,哪怕是司匪放水,扶深庭都难以招架,一回合下来,喘得话都说不出,手臂麻得连拍子都握不住。

那边席昭看着,推了麻将不打,毫不遮掩再次换地儿救场,拧了一瓶水给摊坐在地上的扶深庭,捡起拍子在指尖流畅地转了个圈,与司匪拉开架式。

众人围过来,晏策身形显目鹤立于人群,满眼尽是柔和地看着司匪。

球在席昭手里几乎捏变形,一个高抛“啪”的一声,白色轨迹飞出一道残影,司匪瞬间压低身形,右臂闪电般平推,“呯”声中球撞在拍上,以更快速度反弹,两人你来我往开始极限对拉,司匪臂力惊人,席昭速度迅猛,突然席昭一个拉高,球弹飞至半空,司匪曲膝弹跳伸臂扣拍一气呵成,稳稳将球拦截,以更高姿态回敬,席昭精算轨迹闪电换位,精彩稳球,两人左突右冲,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席昭控球精准,每一球都极具攻击性,司匪动作灵活,反手切削、高压杀球、正手穿越信手拈来,球飞如电,人影恍惚,看得人眼花缭乱。

叶楚澜等人惊叹:“这也太厉害了吧,都快赶上国家队了。”

许均一边喝彩一边兴致勃勃:“你们猜他俩谁更胜一筹?”

扶深庭缓过来接话:“不好说,司匪前面已经打了两局,体力比昭哥消耗得多。”

应复西轻声:“司匪耐力太恐怖,到现在不喘不乱,体力应该不成问题。”

场上厮杀到白热化,每一球蕴含的力量强到惊人,空气几乎摩擦出实质的杀气,两人身法越来越快,场上抨击声愈发急促,众人无形中屏住呼吸,最后,席昭以一球险胜,下场时,也已是气喘如牛,步伐凌乱,司匪甩了甩头,晶莹的汗珠顺着寸头甩出,浑身大汗淋漓,黑色衬衫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磅礴身姿每一块肌肉都散出澎湃力量。

苏术走上前来,领着席昭去客房换洗,司匪自己去了主栋,两人再出来时,苏术已经指挥着人开始布午餐。

众人吃吃喝喝聊聊,中途应复西弹了钢琴,一曲“冬恋物语”,不愧是顶级的音乐人,往钢琴前一坐,整个人气场立刻凸显,指尖流淌出声音是单纯而丰富的,温柔如冬日阳光,盈盈亮亮,节奏有时温暖平静,有时奔放、明亮,有时委婉、细腻,像极了有情人细数过往,温情柔然地呢喃,令听者入胜,不辞神往。

聚会一直持续到下等四点多才散,大家都喝了酒,苏术安排的人开车送回,唯独林洛落在后面。

晏策送司匪回主栋楼顶时,司匪没有反抗,跟着就走了,神色淡淡的,带着浅笑,就好像去正常休息一样。

林洛单独跟晏策聊:“我仔细观察了一天,他对你没有怨怼和排斥,简单来说就是他放纵了你对他的为所欲为。”

晏策不解:“那他的那种状态要怎么解释?”

林洛在庭院里来回地走,眉头皱得像生气的小老头,最终给了个结论:“听起来像是他自身的应激反应,他太谨慎,太镇定,完全不露痕迹分析不出来。”

晏策想到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苏离曾经拿给他的那个档案袋,那是关于司匪的资料信息,自己纠结过多次,一直没打开。

外界都知道,晏策成了A.R.F集团的第二股东,可代董事长司匪行最高决策权。下午,司匪看着手机上陌生的电话接起,清冽的声音传来:“司董,我的项目看不上,转头就接他的,怎么,是我的项目是会让你吃亏吗?”

司匪笑了两声:“三少小气,才给一个,人家晏策一给就是三个,是个人都会接多的吧。”

电话那头静音,像是被噎住了,片刻才传来声音:“你跟晏策在一起了?”

司匪抬起大腿坐到桌子上,手上细链在坚实的地板上拉了哗啦声响:“我还没想好,但他等不急了,单方面把我睡了。”

电话“嘟”的一声干脆利索地挂断,司匪咂了咂嘴,软在桌子上摊成死狗。

窗户是司匪早上打开的,阴沉沉的天气,凉风都吹不散窒息的沉闷感,阴霾渐暗,紧接着是电闪雷鸣,泼天大雨如天水倒灌。司匪瞬也不瞬地看着天空,意识渐渐抽离,变得有些分不清现实。

雨越下越大,思绪倒转,埃尔博维学校的门口,雨大得几乎看不出人影,一辆黑色越野车冲击着雨水驶到校门口,模糊的车身只能隐约看到粗略的轮廓,如幽灵般一闪而逝。车内浸湿,三个精壮黑衣人,掳着一个五六岁小孩,消失得无隐无踪。

一连三个月,绑匪带着小孩潜藏在没有信号的密林山洞里,彼森罗切洛王庭小王子遭遇绑架,王庭震怒,悬赏全国,阿尔法拉小王子被救回来时,已经连续高烧多日,被送往皇家医院救治,一睁眼,便收到国王父亲的训斥:“跟你说过多少次,注意你的身份,要时刻保持警惕性,生在王庭,是要承载责任和担当的,而不是给王庭添乱。”

王后在一旁哭泣不止,心疼又可怜,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恍恍惚惚的昏沉,半睡半醒间尽是流年往事,直到天黑,司匪从桌子上翻起,看了看窗外,晏策没有回来,苏术不敢私自进行来,一觉醒来肚有些饿。

司匪紧了紧睡袍,翻开手机,里面有晏策的留言,说是八点前会到家。

司匪回了个“嗯”,把的机往床上一扔 ,站在房间中央,摊平双臂,闭上眼深深地呼吸,清楚地感受着内心世界里,荒芜的杂草正在加剧蔓延,一个小小的人儿如雕像站在荒芜里,脚下杂草藤蔓蠕动着缠上,已经没过腰腹,很快缠到胸口。

闷疼的窒息感清楚地传到大脑,司匪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再睁眼,眼里漆黑一片。

司匪跪到床上捡起床上的手机,拨通号码,信号音响起的瞬间电话就被接通:“亲爱的弟弟,想哥哥了吗?”

司匪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哥哥,草长得太快了,我难受,快要喘不上气。”

“回来吗?我亲自来接你,回来吗?”

回不来啊,那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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