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周酌远喜欢折磨他自己的嘴唇。
好像果冻一样,又比果冻坚韧,可以用一点力气吸吮和啃咬。
两人都是新手,嘴唇磨来舔去不得要领,都想把对方吃进去似的。
贺清澜分开一点,盯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忽然无师自通:“小远,不要用牙齿挡着我。”
周酌远似懂非懂地点头,并不清楚自己答应了什么事情。
“唔——”
他双手抵在贺清澜胸口,感受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口腔内肆虐,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全身发软要贺清澜撑着才能站稳。
“不要亲了……”半晌,他推了推贺清澜,声音带上点哭腔,“我不要亲了……”
“抱歉。”贺清澜在他通红的眼角印下一个吻,“我太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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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一天周酌远说过让司机来送餐就行,第二天中午周酌礼还是亲自来了。
贺清澜已经出发去比赛,周酌远看着他端出那么多菜,问:“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吧?”
周酌礼额头青筋直跳:“你当然吃不完!我也要吃,还有你那小男朋友呢?”
周酌远恍然大悟:“忘跟你说了,他去参加比赛,周一才回。”
他不是很想花费周酌礼这种大忙人的时间:“都说让司机来就行,你不是时间很值钱吗?”
周酌礼冷哼:“早上不就是司机来的?你就吃掉一个包子,以为我们不知道?”
周酌远不懂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得意的?问一下就好了,他又没有刻意藏着吃。只不过他也没想到他们会问这种小事:“早上没胃口,吃不下太多东西,平时都是季和给我带早饭,我课间才吃。”
周酌礼捏了捏眉心:“我确实很忙,没办法每天都过来,如果爸妈也没有时间,只能靠你自觉。”
周酌远:“你这样搞得我好像自己把自己饿出胃病一样。”
周酌礼不想跟他吵,给他夹了一块鸡翅:“多吃点,你那天报了这个菜两次。”
鸡翅成功堵住周酌远的嘴,让他们没有在今天关系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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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澜去比赛以后,周酌远就只能与裴鹤一起回宿舍,其实他又不是小学生,那些找他茬的人早就安分,自己一个人走也没有关系,可是贺清澜不放心,非要麻烦一下大冤种裴鹤。
出于愧疚感激等心理,周酌远给裴鹤买了一包小饼干:“你尝尝,真的很好吃,我最喜欢这个饼干。”
他边说边吞咽一口口水。
饼干在晚饭时间买的,买了两包,一包在晚自习的时候吃光了。
“你最喜欢?”裴鹤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拆开包装就往自己嘴里倒。
饼干都是小块的,哗啦哗啦塞了他满嘴,然后裴鹤拧开矿泉水瓶就要灌。
周酌远看着他暴殄天物的吃法,眼睛都热了,一把夺走那瓶矿泉水:“你怎么那么浪费!不许喝水!”
原本想逗弄一下周酌远,现在受摧残的却变成自己,裴鹤说不出话,梗着脖子大半天才把饼干咽下去:“你是不是想噎死我,就没有人跟你抢清澜了?”
周酌远气得把剩下的饼干都抢回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配吃我的饼干!”
回到宿舍,周酌远扔掉包装袋,满足地打了一个中等偏小的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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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期末联考的时间不到一周,所以这周末他们没有约去打球,周酌远窝在宿舍里面补课。
裴鹤看他一眼,套上外套出门给他拿奶茶。
缺德的渣男贺清澜不知道从哪里学会的,出差后用奶茶讨爱人欢心,他是献上殷勤了,受苦受累的全是裴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