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扰玉站在红色法拉利前看松玙发的消息。
这辆法拉利是松玙口中为数不多正常的车。今天松玙没法来接他他,因为他被余文述绑去疗养院、按头看卢会医生了。
他认真浏览松玙对余、卢二人的大篇幅吐槽,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于是他打字回复:我再见一个客户就可以下班了,晚上你想吃什么?
祁扰玉没有立马收到回复,猜测对方可能被收了手机而做检查中。于是他便把手机收起来,调节成工作状态。
他把手指搭在车把手,心里没由来的慌张。他无意透过车窗玻璃的反射模糊看到站在他背后不远处的人影。
他感觉那个人影有些不对劲,但又怀疑自己是疑心病,便拉开车门打算去见客户,然而他的后脑一阵闷疼,接着便没了知觉。
松玙一整天都感到莫名烦躁,此刻他坐在疗养院的长椅上叼着纸杯边缘回消息。
“以后你别突然发病带我来做检查,我的身体比你们都健康。”随着松玙的说话,喝空的纸杯一翘一翘。
“是卢医生叫你来的。”余文述低头看他们两人的体检单,他也被卢会按头体检了。
这人一如既往的健康。余文述皱着眉拿两人的体检单做对照,发现自己的小毛病倒是不少。他注意到松玙突然捂住了胸口,问:“怎么了?”
松玙拿下被他压扁一圈的纸杯,拧眉问他:“我有拍心电图吧?”
“嗯。”余文述抽出松玙的心电图指给他看结果,“喏,你的心脏十分健康。”
“那我现在心脏怎么疼得厉害。”松玙自言自语,猛地站起来,“不行,重拍一张去。”
“啊?不是,谁刚拍完心电图心脏就生毛病了?”
话虽这么说,但松玙就是固执得要再拍一张。卢会拦住他,再三说他屁事没有,松玙才放过负责拍片的护士。
余文述开车带他回去,顺道接珊珊下班。
松玙坐在后座玩游戏,他操控得如鱼得水,有望拿下五杀。结果弹出了一通电话使他断了操作,残血的敌人趁机逃走。
松玙在心里默念不生气,看到上面的号码以“0”开头。好的,是推销电话。松玙抬眼看了一眼余文述,在问候对方而被余老妈子唠叨个不停和心平气和挂断电话之间,他保持微笑,选择了后者,而后回到游戏打算出一口恶气。
然后他又收到了诈骗电话,按掉;骚扰电话,按掉;推销电话,按掉。然后他发现因为自己长时间不操作而被举报开挂,账号封了!
余文述疑惑问他:“你不接吗?”
“这都显示境外号码了,我敢接吗?”松玙恶声恶气,手机又进了一个电话。他下意识要按掉,却看到了备注“刘秘书”。他有点不适应的接通,问:“怎么了,刘秘书?”
“夫人,祁总和您在一起吗?”刘贤的声音听着很慌乱。
“没啊,怎么了?”
“刚才客户打来电话,说他等半天也没见到祁总。祁总很重视这次的合作,所以绝对不会放鸽子的。然后我就去联系祁总,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松玙猛地想起他发的消息也没得到任何回复。不过他现在选择稳住刘贤,声音平静:“先别慌,我给他打电话试试。”
松玙给祁扰玉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个也没接。在疗养院时的心脏抽疼又发作了。
他发现车已经停在了路边,余文述转过头看他,满脸关切:“发生什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
松玙摇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咬住舌尖,试图用疼痛压住胸口的抽疼。
沉寂许久的手机又进了一个电话,松玙看也没看就点了接通,直到听筒里传出一道陌生的“喂”,他才惊觉不是祁扰玉。
他失望地想挂断电话,却听到那人说:“SONG?你终于接电话了,好久不见。”
这人的普通话说得十分标准,但正因为这份标准而显得别扭,不像是本国人。而且这人熟稔的口吻像是他们认识了很久。
被喊“SONG”的松玙第一时间想到当初宋乘的出事,这人竟然还未被逮捕?松玙按了录音和免提,他对前排的余文述比了手势示意他噤声。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松玙假装没好气的回复。
“唔,好吧,我们上一次的见面确实距离现在很遥远了,你忘记我也是情有可原。”
余文述与他眼神交流:外国人?
松玙表示他并不认识外国人。他有些不耐烦,感觉这是骚扰电话。
对方像是知道他的不耐烦,开口又说:“别挂电话,SONG,我正在看着你。”这句话对方说得很是轻柔,但又因过于标准而别扭的普通话显得滑稽。
松玙白眼要翻到天上了,气笑了:“那你说说我现在在哪?”
对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碧玉湾是你居住的小区吧。”
“我想当面再和你叙旧,不如你来找我吧。”对方废话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