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旧事重提,向祁扰玉说了一天助理的事情。祁扰玉欣然,第二天就安排并准备好了工牌。虽然这两人没什么感觉,但旁人可不这么想。
按时到岗的刘贤看着自家老板身旁挂着工牌的夫人,整个人的时间停滞了两秒。
刘贤:就,感觉自己十分多余。
他仔细看了那个工牌:特别助理,松玙。他原以为夫人姓宋,但那天遇到老哥时他就明白了,夫人家是老哥的雇主家族。
刘贤:夫人家里那么有钱还要和我抢工作吗T^T
“刘秘书,你不舒服吗?”松玙问。
“没有。”刘贤摇头,发现祁总也在看他。这时他才记起现在是上班而不是他和唐可互相吐槽的时间。他换上职业微笑,说:“祁总,可以请您再说一遍吗?”
“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祁扰玉温和地问他,“刘秘书,你是没休息好吗?黑眼圈有些明显。”
“上午有几份文件及财务报表要审查,下午三点约见杨总商讨合同。”刘贤尽职尽责的回答今天的行程,心里在呐喊:他怎么说他昨晚因追剧熬到凌晨三点半!
之后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的共处一室。
刘贤:?
刘贤很不想混进来当电灯泡,但还好,这两人一个赛一个正经、认真、工作负责。而且夫人的专业程度让他有些如芒在背。
终于到了午休,他如释重负的先溜一步。
祁扰玉看向正在收拾文件、努力做好助理职务的某人,嘴角噙着笑:“小环你真的好专业。”
“我都说过我有经验。”松玙说,他把早上带来的保温桶打开,“果然还是忙一些会比较充实,但要是天天这么忙我会受不了的。扰玉,来吃饭吧。”
吃完饭,祁扰玉问他要不要小憩一会。
松玙想到前几天他直接睡了一整天,心有余悸的摇头:“你睡一会吧,我帮你看报表。”要是他在这里睡一下午,前来汇报的员工就能把他这副样子看个完全了。
他环视一圈,这间办公室里没有休息室,于是他挪到沙发边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枕这里吧,报表拿来。”
祁扰玉把报表递给他,摘掉眼镜乖乖枕在他的腿上。抬眸问他:“你真的不累吗?”
松玙垂眸闯进他明亮的双眸,后知后觉感到不自然,抬手轻轻捂住他的眼睛,说:“快睡吧,难不成要我哄你睡觉吗?”
祁扰玉感受着他带来的温热且安心的黑暗,阖上双眼,低声应答:“好。”
松玙把脑里突如其来的害羞踢远,开口轻声为他唱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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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贤焦急的敲门,听到回复他便开门冲进去,语气急切:“祁总,有重要呃——抱歉!”他看到祁总从夫人的腿上坐起来,下意识道歉,扭头就像夺门而出。
“等等,刘秘书,你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祁扰玉拿过眼镜,声音有着刚睡醒的沙哑,侧脸还有压出来的睡痕。
刘贤为自己莫名的尴尬感到奇怪,只是膝枕而已,又没做什么不能播的东西。刘贤在心里唾弃自己,表面一本正经:“祁总,刚才杨总的秘书打电话来要求把会面时间提前至两点三十分。”
祁扰玉:“现在的时间是……”
“两点。”松玙答。
“时间有些紧迫,开车到约定的时间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刘秘书你带上资料,我们现在就走。”祁扰玉起身理了理衣袖。
刘贤:“祁总,资料有一部分还没整理完。”
“在车上整理吧。”
到车上祁扰玉看向开车的刘贤秘书,又看向坐在副驾位很像在避嫌的松玙,他的心里有些委屈。
“翔阳集团?那个卖房的暴发户?”松玙整理中看到对方的公司名,神情奇怪。
“嗯,杨总确实是靠房地产起家的。”祁扰玉也有所了解。
松玙打开了身前的储物盒,他记得这里有口罩的。
“怎么突然戴口罩?”祁扰玉看着他的动作感到奇怪。
松玙毫不脸红:“我太显眼了。”如果他没记错,他把这个杨总的儿子打进医院过,然后这个老登指着他的鼻子骂,也被他扔进医院陪儿子了。
他自身没什么感觉,反正也是对家。他把工牌收起来,现在他只希望别搅黄了祁扰玉的合同。
不过幸好他们在约定时间前到达了,松玙率先下车为祁扰玉拉车门。祁扰玉顿住了,然后下车理了理袖口,不着痕迹地看向特助松玙,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小事原先都是他在做的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