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心情大好,向石砚举杯:“好好读书。”
“好的哥。”石砚与他碰杯,浅尝辄止。
祁扰玉也随众品尝红酒。松玙侧头轻轻捏住他的手腕:“少喝点,你胃不好。”
祁扰玉点头:“嗯。”
石砚暗中用力捏着高脚杯,但面上还是要微笑。
菜端上来的速度很慢,要是平常石砚会心生疑惑,但现在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只想取代那个人的位置。
松玙开始表现自己了,一个劲的给祁扰玉夹菜,更得寸进尺、旁若无人地亲自喂给他吃。
“扰玉,张嘴。”松玙用自己的筷子夹菜,用碗张着喂到祁扰玉嘴边。祁扰玉感受到对面石砚越来越明显的、充满敌意的视线。
他喜欢你。祁扰玉与松玙眼神交流。
我明确拒绝过他,之前你去警察局接我也是因为把他打住院了。松玙十分不爽,表面看过去他的神情十分宠溺温柔——他学祁扰玉的。
你好像没去看望过他。祁扰玉看着他这张惊为天人的美丽脸庞,知道喜欢他的人一向很多。
我看望他干嘛?松玙不理解。
可惜如梦令的菜品没有贵到特别离谱的,不然非让他大出血。还有,别看了,快张嘴。松玙眼神示意他张嘴。
祁扰玉乖顺地张嘴把菜吃掉。
石砚的笑容有些勉强:“哥,你和嫂子的感情真好,连吃饭都要亲自喂。”
“那当然了,在家我们也是这样。”松玙握着祁扰玉的手,笑容甜蜜。
石砚是坐不下去了。他感到他们可能是故意的,但又觉得松玙不会这么委婉,而是一拳打断他两根肋骨。他假装收到消息,猛地站起来,有些急切又带有歉意的对松玙说:“抱歉哥,爷爷突然住院了,家里让我赶紧回去。你们继续吃吧,我先走了。”
松玙挥挥手:“代我向他老人家问好。还有,记得结账。”
石砚点头,对他保持微笑:“好。”
松玙看他急匆匆离开消失的身影,心里十分痛快:“难怪松琏喜欢假情假意请对手吃饭,原来恶心别人这么爽。”
他招来大堂经理:“告诉后厨剩下的菜不用做了。”他又指了指桌上没动几次的菜品:“帮我打包起来送到SHTAM,另外挑几个菜送到我的住所。”
“走吧,你那边还没结束呢。”松玙站起来对祁扰玉说。
祁扰玉点头:“后面他们要去KTV,我们就回家吧。”
“这么早回去你是想做些什么吗?”松玙揶揄笑着。
祁扰玉一脸坦然:“你不是和他们约好九点半打游戏吗?”白天双儿给他发消息问晚上能不能借用一些松玙的时间。
松玙:“切。”他拿过那瓶还没喝完的红酒跟着祁扰玉一起回到那边的聚餐。
这边又吃喝了一阵,大家就要转战KTV了。
“祁总,您真不去吗?”刘贤问道。
“嗯。我去了他们放不开。”祁扰玉说,“刘秘书幸苦你了,喝醉的人麻烦你送上出租车,还有那边的女士,车费公司报销。”
“好的祁总,那我先过去了。”
“嗯。”
松玙也打完电话回来了:“大堂经理挺上道,见我们都喝酒了,早就打电话派人来接我们,人已经到地方了。”
“那我们走吧,回去也应该九点了。”祁扰玉向松玙伸出手。后者自然而然地牵上,与之十指相扣。
“余文述送的那些伴手礼中,最底下还有一本书,我今天才看到。”松玙提起这个就很无语,“你猜书名叫什么?”
“不给一点提示不是很好猜,是什么类型的?”
“……我直说了吧,《别跟青春期的孩子较劲》。他在内涵谁呢?”
“哈哈哈。”祁扰玉忍不住笑出声,“你们的关系真好。”
眼前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打断了他们的欢声笑语。待松玙看清了来人,表情变得很难看,语气不善:“你不是因为爷爷住院走了吗?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石砚顶着压迫感上前一步,一双眼睛明亮炽热:“我在外面呆了很久,我想开了。”
松玙不想听他说废话,这边已经握拳打算再次把他打进医院。祁扰玉握住他的拳头,摇摇头,示意他先别动手听听他怎么说。
石砚的目光落到他们交错的双手上,语气平缓:“既然我拆散不了你们,也睡不了你……”说后一句话时他看向松玙。
祁扰玉被处在发怒边缘的松玙捏得手疼。
石砚语气恳切:“既然如此,你们一起来睡/我吧。”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虽然他讨厌那个人,但为了哥他能忍受。
松玙和祁扰玉听到后表情同步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