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被全部熄灭,房间内一片安宁的黑暗。松玙躲进祁扰玉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山茶香感到夜色的温柔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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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述知道他们和好了表示很开心。
“前段时间大哥还担心你们呢。”闲来没事的余文述又来串门。
“他?我怎么这么不信呢。”松玙觉得他在扯谎,“松琏关心我怕不是喝除草剂了。”
“……那玩意能喝吗!”余文述叹气,他两还是这么不对付。其实松玙说得也不算错,松琏前段时间确实在盘算他们离婚了应该赔偿祁扰玉多少东西,而余文述擅自美化了一点。
“你家那位晚上有空吗?珊珊说一起吃顿晚饭。”余文述撇过这段,笑吟吟地邀请他。
松玙的嘴还那么的毒:“你不去的话,我可以考虑。”
“什么叫我不去,我也是男主人啊!”余文述揭竿而起,开始动手掐他胳膊。
“知道了知道了。”松玙赶紧打掉他的爪子,“我会监督他早点下班的。”
晚上他们四人在一起吃饭,氛围温暖。
“你有给小茹准备什么礼物吗?”最先吃好的珊珊拿纸巾擦嘴。
松玙进食的动作一顿,看向他姐,疑惑道:“小茹是谁?”
珊珊疑惑地回望他,余文述目瞪口呆。祁扰玉向他解释:“是二哥的女儿,我们在医院见过她的。”
松玙想起了他皱巴巴的小侄女,十分心虚:“好久没见我都要忘记了……”
珊珊揶揄道:“二哥要是知道你忘记了刚出生的小侄女一定会非常难过。”
松玙汗流浃背:“是我对不起二哥二嫂小侄女……”
余文述说:“大哥想大办小茹的百日宴,到时候会邀请很多人。大哥叫我们在宴会开始前把礼物给小茹。”
松玙无言:“松琏还是忘不了他的账本,不过我们不参加百日宴真的可以吗?”
珊珊:“就像你说的,大哥的目的只是为了收礼。在家里也会办一场只有我们家人参加的百日宴。”
“可怜的小茹,才三个多月就要成为大伯敛财的手段。”松玙摇头感到痛惜。
“你不妨先关心一下你们。”余文述说。
“嗯?”
“你们将来也要办婚礼啊。”余文述说得理所当然,“我从爸那里听到了你们的打算,确实缓个一两年比较好。”
松玙和祁扰玉对视一眼,松玙面露疲倦,率先开口:“一想到我们会成为松琏的敛财手段,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祁扰玉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们也要回一趟老宅学习如何祈愿。”珊珊看向他们,“百日宴过后就是中秋祈福了,今年是由你们主持。”
“吧嗒。”松玙吓得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不敢置信,“为什么是我们主持?”
祁扰玉帮他把筷子摆好。
“新婚伴侣迎来的第一次中秋是要代表全家进行祈福的,松家一直都是这个传统。”余文述向他解释。
松玙吐槽:“为什么你比我还懂?”
“因为五年前是珊珊和我负责的中秋祈福,平常就是爸或者大哥大嫂负责。”余文述笑嘻嘻道。
“没事,两个星期背一本祈福经文时间是够的。”珊珊声音平淡。
“还要背书!”松玙浑身都在拒绝。
祁扰玉手足无措地看着蔫了吧唧的松玙。松玙看向他,痛心道:“我没想到结婚后竟然还有这么多事,真是连累你了。”
“没有。”祁扰玉牵住他的手,说,“我很想看你祈福的模样。”
余文述听到这话,突然说:“我都忘了!祈福的服饰可是情侣装哦!”
吃完晚饭后,他们又在这里逗留了一会儿才回去。临走前珊珊把祁扰玉留下了了,叫松玙先回去。
松玙虽然不知道他姐要干嘛,但还是乖乖走了。然后余文述就在后面沮丧地大哭:“珊珊,他这么听你的话却就是把我当空气呜呜——”
松玙听到了后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祁扰玉回来得很快。打算泡澡的松玙衣服都脱了一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就这样去迎接他。
“姐姐跟你说什么了?”他问。
换鞋的祁扰玉抬头就看到两条光滑有力的大长腿,往上更是春光乍泄。
“怎么不穿衣服,等下要着凉了。”祁扰玉拿过沙发上的毛毯把他裹了起来。
“我要去泡澡,水都放好了。”松玙看到了他手中的纸袋,问,“那是什么?”
“是姐姐给你买的睡衣,让我带给你。”祁扰玉从纸袋中掏出有着兔耳的白色睡衣。
“哇,这个好适合你。”松玙拿过睡衣往他身上比量,“正好你也能穿上我的衣服,你今晚就穿这个吧。”
祁扰玉歪头,笑容里充满不确定:“我吗?”
他们一起泡完澡后祁扰玉穿上了那件兔耳睡衣,一晚上松玙都在玩兔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