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琴酒说,“有的是机会。”
朗姆说:“他才给先生完成了任务,你动不了他。”
琴酒神色淡淡,还是那句:“有的是机会。”
朗姆扫了他一眼:“心思收紧点,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不能影响先生。”
银发男人心不在焉,又点了支烟倚在沙发上。
楼上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没过多久,贝尔摩德搭着扶手,从楼上下来。
“啊啦,琴酒。”
贝尔摩德坐到男人身边,拿过他嘴里的烟,叼着吸一口,喷回男人脸上,“好久不见。”
琴酒眼皮都没掀:“走开,贝尔摩德。”
美艳女人笑道:“男人不是都爱吃这一套吗?”
“我对快死的女人没兴趣,”琴酒撇过头,“臭死了。”
贝尔摩德脸色苍白,想将烟塞回琴酒嘴里,琴酒皱眉扭过头,拒绝的意思溢于言表。
女人没好气,只得愤愤将烟丢进烟灰缸,“看来再不堵住你的嘴,下一秒我就得死了。”
琴酒懒得理她,自己又点了支香烟。
贝尔摩德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喝了一口,酒意上脸,苍白的双颊总算有了几分粉意。
她又开心了,咯咯笑道:“你不觉得那家伙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有本事吗?净让人栽跟头。”
琴酒冷嗤一声。
想起在特基拉身上装没几分钟就被弄个稀巴烂的窃听器,朗姆颔首:“这倒是事实。”
见银发男人无动于衷,贝尔摩德目光戏谑,想了个好办法。
“琴酒,不如在干掉他之前先跟他合作几回吧?”她笑得不怀好意,“来一个组织两大杀手的破冰合作?”
朗姆也觉得有意思:“别的不说,先生一定满意。”
“无聊。”
琴酒对接下来的对话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起身要走,握上门把的手却顿了顿,然后立刻掏出怀中的枪,一把拉开旁边房门!
——里面没有人。
狭小的空间漆黑一片,墙上没有窗户,房里只放了一张沙发。
琴酒对着那张沙发直接打空一个弹夹,然后一脚踹开。
“嗯?”
那里空空如也,房间空无一人,只有被打爆的弹簧和棉花,仿佛眨眼见到的老鼠影子只是他的错觉。
远处森林,一个人轻轻走出两步,注视远处被黑暗吞噬的别墅。
*
“阿景?”
诸伏景光脸颊一烫,身后安室透拿着罐热咖啡看他。
“虽然现在是休息时间,但执勤中要保持警惕啊。”
这两天要员参加的高层会议由公安负责安保,他们两个虽然不方便在人前走动,但暗中警备这块也很重要,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肩负重任,两人快二十四小时没阖眼。
安室透将咖啡递给他。
诸伏景光回过神,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零。”他拉开拉环喝了一口,稀奇地看着友人,“零看起来精神不错的样子。”
他知道安室透最近很忙碌,连续去了几趟外地,昨晚才刚刚回东京。
安室透笑笑:“嗯,因为发现了有趣的事。”
诸伏景光:“啊……是这样。”
见他表情不对,安室透皱眉:“怎么了?”
最近发生的事太突然,安室透完全明白诸伏景光的感受,但还不至于在执勤中走神。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
“前几天我回了趟组织,借用另一个成员的身份潜入郊外的别墅……”
“那位”将特基拉找回来,应该在准备什么大动作,将白大褂杀死估计只是第一步。
诸伏景光探听到消息,得知有组织成员在郊外据点停留,虽然特基拉之前似是而非地警告他们没事别回组织,但机会难得,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安室透惊道:“你去了轻井泽?”
诸伏景光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安室透摇头:“然后呢,发现了什么。”
诸伏景光说:“我一直埋伏在别墅的小房间,打算等人走了再找机会出去探查……”
但是没想到门外不仅响起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声音,而且好像还有更高层的成员在!
难怪别墅戒备如此森严,等他察觉不对时已经没办法撤离,在房里进退两难。
而且最后还被琴酒察觉了。
安室透不由大吃一惊:“你怎么逃出来的,没被琴酒发现?”
诸伏景光也皱眉:“怪就怪在这。”
那个小房间只有一张沙发,四面都是光滑的墙壁,一进去就一目了然,根本无处躲藏。
诸伏景光躲在门后,紧张听着琴酒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已经准备好枪,只等琴酒一开门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没想到再次醒来时他居然躺在森林里,离那栋别墅距离还很远,山坡下就是回城的县道,那个时间还有公交尾班车。
就好像有人故意将他放在那一样。
安室透眉头拧得死紧:“没看见那个人的样子?”
诸伏景光摇头:“我连自己是怎么晕倒的都不知道。”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几天也没听说琴酒找叛徒的消息。
也就是说,有个人当着琴酒的面,神不知鬼不觉,将躲在房内无路可逃的诸伏景光救了出去,琴酒还没发现这个人是谁?
安室透跟诸伏景光面面相觑。
“……阿景,你确定你现在睡醒了吧?”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