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谌紧皱的眉头逐渐缓和的时候闻余的额头都微微出了汗液。
他轻喘着气,释放的信息素好像有些过多了,现在他感觉到了一股延迟的疲惫。
沈婉君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疲惫,于是打算让他回房间休息,医生却说他最好还是睡在傅谌旁边,傅谌现在的情况刚刚稳定一点,还是很需要闻余的信息素的,两个人最好是睡在一起。
闻余真的太累了,脑袋一直嗡嗡作响,释放完大量信息素之后就体力不支地昏倒在了傅谌的身侧。
其实闻余来傅家的这几晚都没有睡的很好,他总会梦到在周家被人殴打欺辱的那些岁月。
这个时候闻余就会满身冷汗地喘着粗气醒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傅谌的信息素匹配度真的很高的原因,除了自己的信息素对他有裨益,他的信息素似乎也会让自己感觉很舒适。
闻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夜无梦,一觉睡到了天亮,休息的很好。
就是身上有点疼。
闻余是被傅谌踹到床下的。
“谁让你上我的床的。”傅谌眼中怒意翻滚,冰冷地说,“把你那些龌龊心思给我收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你们这种人脑子里是不是只有攀上高枝变凤凰!?”
“
......
闻余突然被踹下床,整个人还很懵地坐在地上。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傅谌,脑子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看到傅谌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唇齿一张一合,控诉着关于自己睡在了他的床上这一恶劣行径。
傅谌崩溃的模样让闻余产生了错觉,好像自己不仅睡了他的床,还顺便睡了他这个人。
被踹下床的感觉很不好受,闻余的屁股有些疼。
他不打算辩解什么,因为很显然傅谌忘记了他昏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并且闻余认为自己说什么傅谌都不会相信,自己在他的脑海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多说无益。
“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不可能和你这种人结婚的!”傅谌愤恨地说。
“我知道。”
“你最好真的知道。”傅谌眼睛微眯,冷笑一声。
“滚!”傅谌扔了一个枕头下来,正好砸到了闻余的头。
枕头很柔软。
倒是不疼,就是侮辱意味挺足的。
闻余双手撑地从地上站起来,如傅谌所愿地滚了。
因为傅谌突然发病,所以原本今天该去报道的两个人延迟了一天去学校,中午的时候医生来了,给傅谌检查了一下说他的信息素浓度已经恢复了正常水平。
同时给了傅谌一个手环,这是可以实时监测他的信息素浓度的手环,只要傅谌的信息素浓度偏离了正常值,手环就会发出“滴滴”的声响以做提示。
并嘱咐闻余,平时要和傅谌多待在一起,他去哪儿得跟着他,他的信息素有助于傅谌的信息素保持在正常水平。
闻余很认真地听着医生地嘱托,医生还给闻余开了一点药,或许是以为闻余的腺体是劣性的不易产生信息素,所以为了闻余的Omega腺体可以释放更多信息素特意调制出来的特效药。
闻余明白自己吃这个特效药是为了做一个合格的特效药。
-
第二天陈伯来叫两个人吃早饭,闻余倒是不用他叫,自己就起的很早,陈伯在傅谌的房间外面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敲响了门。
“咚咚!”
“少爷,起来吃早饭了。”陈伯说。
一声闷响传来,傅谌的抱枕又遭殃了。
等到闻余吃完早饭之后傅谌在面色不虞地从楼下下来,看起来似乎是没有睡好,因为肤色很白,眼下的乌青有些明显。
陈伯给傅谌拿了一个三明治,傅谌说他不吃了,陈伯就很是担忧地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怎么可以不吃早饭,非要让傅谌带上,眼看傅谌说不动,就把三明治给了好说话的闻余,说要是傅谌饿了就给他吃。
闻余接过,跟在傅谌身后一起上了司机的车。
在车上傅谌和闻余坐在后座最远的两端,傅谌闭上眼睛显然是想要补觉。
闻余也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发出声音,但是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
闻余现在就在极力忍耐第一项。
不知道是不是在傅谌房间睡的那一晚没盖好被子,所以闻余在昨天就发现了自己有感冒的征兆。
哪怕是吃了药也似乎无济于事。
“咳咳咳!咳咳咳!”闻余实在是忍不住地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果然,旁边传来了不耐烦的一声“啧”。
闻余可能是刚才憋久了,现下一咳嗽起来就收不住,阵仗愈演愈烈。
傅谌睁开眼不睡了,脸色很难看。
但是傅谌没在睡之后,闻余没完没了的咳嗽一下子就打住了,傅谌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寒冷似冰:
“你故意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