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畸形种突破能量罩进来了!”
桑拿室内,一个哨兵看着光脑震惊的喊道。他的朋友正好轮值,从前线给他发来通讯。
视频里一只翅目类畸形种如导弹般冲了进来,扑到高塔上。闻言凑过来的另一名哨兵一看,“呀,它要要钻进来了!”
“我记得那边是不是住着一个向导?不知道他有没有进去基地主体。”
“希望他收到通知后就立刻动身,不然通道很快就会关闭。高塔是外置建筑,发生这种情况会第一时间关闭与它连接的通道。”
坐在桑拿室的都是今天轮休且没有任务的哨兵,他们话刚说完,角落里一声不吭坐着的道霆突然站起身。
他们被他吓了一跳。和道霆同处一室,他们保持着警惕。虽然这里不是浴室,可是蒸拿房湿度高,导电性不弱。
而他们几个相约来蒸桑拿,都不好意思一见到道霆就退出去,显得自己很没种。于是都硬着头皮进来,只是不约而同的的离道霆远远的。
他们看着道霆迈开长腿走了出去,接着悄声讨论:
“他怎么了?才蒸了几分钟,连汗都没出来。”
“谁知道呢,可能是内急吧。”
而这边,道霆一进更衣室便扯下围在胯间的浴巾,他扯过衣服快速穿上,接着将浴巾抬手一扔丢到柜旁的脏衣桶,一边迈出房门。
等他赶到,正看见两只畸形种在秦怀川的房间里打转。
他立即挥手,一道刺目的雷击闪过,两只畸形种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没过一会就化作焦炭。
整个房间一览无遗,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周,接着看向了通风口。
撬开栅板,漆黑的洞口里睁开一双黑亮的眼睛。
他心里一松,正想喊他,眼前却突然无法聚焦,接着后脑勺一痛。
不好,他好像要失控了!可是他明明一个星期前才注射完S级向导信息素,为什么……
然而这种感觉却消失的很快,仿佛是他的错觉。
“道霆?”管道中传来闷闷的询问。
他便不再多想,“是我,快出来吧。”
秦怀川说声“好。”便一点点从狭小的通道中挪了出来。
他没想到道霆会出现,当栅板被打开时,他下意识的链接对方的精神世界,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没有给道霆太大的刺激。
刚刚他躲在通风口,见畸形种久久不肯离去,便冒险链接了畸形种的精神。
虽然成功了,可是畸形种与人类不同,它们特殊的构造让秦怀川耗费了许多精神力。
而畸形种不像人类有着稳定的神经系统,秦怀川给予刺激后,只是干扰了它们对行为的控制,让它们一直绕着房间打转。
然而仅仅只是这样,他就因为高负荷的使用精神力,感到头晕目眩,以至于没有听到道霆发出的动静,在他突然出现时,下意识的攻击了他。
“快走,这里不安全。”因为墙壁被畸形种强行撕开,失去防守作用的建筑已经变得非常危险,畸形种们蜂拥而至,将这里视为攻破基地的缺口。
道霆用雷击杀穿了一波畸形种,这才抢出一个短暂的时间。
秦怀川牵住他伸出的手,对方不知何时戴上了手套。
落地时因为头晕,秦怀川一下子没适应站立的感觉,身体摆了摆。
道霆见状扶正他,“再坚持一会。”
“嗯。”
“走!”两人不再犹豫,转身朝缺口快速离开。
一路上,秦怀川看到通道里躺满了畸形种焦黑的尸体。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道霆,太强了,如果他分化成了哨兵该多好,这样的能力,简直让人羡慕。
新一波的畸形种已经陆续而来,破开的墙壁处,一只镰刀似的前肢卡在那里,畸形种探进来的触角嗡动着,接着转向赶来的两人。
外面怒吼声、爆炸声交叠,不少试图涌入的畸形种纷纷落下。
道霆打开通讯器,“二十秒后我会带人突破,注意射击角度。”
“明白!”通讯器那边传来整齐的回应。
道霆脱下一只手套,“搂紧,我们要从这里跳出去了。”他一把拉过秦怀川,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把他搂在怀里,灰蓝色的眼睛却看向外面。
秦怀川愣了一下,楼下的厮杀声中夹杂着怒吼,他不再犹豫,伸出手挽过道霆的脖子,另一只手则紧紧扣在他的背后,防止下落的过程中被甩下去。
接着秦怀川就感到身旁猛地发出炮击般的震动,一股由高压雷电凝聚而成巨柱将缺口中涌进来的畸形种轰成了渣滓,连墙壁都瞬间化作粉尘随风散去。
这是什么人型兵器般的存在!
同时墙外的炮火声骤停,道霆抱着秦怀川从四十多米高的距离一跃而下!
靠!从来没觉得四十多米这么高啊!
双脚悬空的时候,秦怀川已经在想落下去的时候如果半身瘫痪了怎么办。。
当他们飞出漫天的烟尘,数只蝗虫般的畸形种再次振翅而来。因为飞射的炮弹容易误伤,此时无人给予他们支援!
秦怀川仿佛坐上了急速版连环过山车,道霆抱着他借力于飞翔的畸形种间,在空中快速的腾挪翻转。
他踩在畸形种的背上,一只镰刀紧跟在道霆的脚后就要将他的腿切下。
又是一道雷击,那只畸形种失去了碳化的前肢,接着被当作踏板。而道霆再次用力一蹬,飞身在半空,他的身后爆发出一连串的“滋啦”声,紧跟而来的畸形种散发出恶心的烧焦味,炮火声再次响起,密集的爆炸中,翅膀断裂的畸形种纷纷落下。
“咚”的一声,哪怕经过缓冲,秦怀川仍能感觉搂着他的身体承受了很重的冲击。
可是道霆却仿佛没有感受到冲击一般,身体素质实在是强的可怕。
两人总算落地,地面上的防卫要好很多,只是因为不时有畸形种突破基地能量罩钻进来,从空中俯冲杀人,让哨兵们防不胜防。
秦怀川眼睁睁看着,一名正在战斗的哨兵被从天而降的畸形种割下头颅,血水自他还站立着的身躯中喷涌而出,劈里啪啦的血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