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阳转过头,正好看到赵龙藏深邃浓黑的眼神,得,左右躲不过了,他必须要点儿好处,“先亲亲。”
赵龙藏闻言,眼神亮了亮,嗓子低沉地说了声好。
很快,男人粗重悍野的呼吸像万马奔腾似的突突地往他心口里钻,残存的意识让他狠狠揪住男人的头才拉开一丝丝距离:“嗯~~疼。”
赵龙藏爱怜地抚去他唇上清亮的水,“好,乖宝,我轻点儿。”
艾阳抬手抵住他滚烫又蛮野的唇:“你就这么喜欢亲我嘛?”
赵龙藏握住艾阳的手,有力地吞了进去,睡声琳琳了好久,他才眼神痴缠地吐出又贴在上面:“喜欢得要死。”
艾阳抽出手攀上男人劲硬粗沉的手臂,轻轻扣着上面被青黑色纹身遮盖住的,微微突起的伤疤,他轻轻吻了上去,小舌尖儿在上面慢悠悠游走着,勾得赵龙藏斯哈斯哈的直闷哼。
“乖宝,老婆,不行了,快让我亲······”
艾阳偏偏不让,缠住他的脖子像条狡猾的小蛇,轻咬着他的耳廓,“你听话才行。”
赵龙藏仰着脖颈,突立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下,眼缝里只留一点儿白,“听,什么都听你的,听老婆的话······”
“那你就告诉我嘛,当年你车祸的事儿,好不好?”
腰上的手莫名收紧,疼得艾阳吸了口凉气。
赵龙藏微蹙了下眉,眼神浓黑翻滚,有了丝清明:“不都告诉你了,乖宝?嗯?”
艾阳噘了噘嘴,轻抚着他挺直的鼻梁:“就说了一两句,其他的都瞒着我。好不好嘛,好不好嘛,老公?”他开始撒娇晃男人的脖子,企图把他晃得迷迷糊糊的,就说了。
那晚,他就勾着赵龙藏让他把国外七年的事儿都吐了个干净。可这人哪怕眼睛都被刺激得翻白了,对当年那场车祸就是避重就轻,怎么发生的,伤到什么程度,怎么恢复的,一个字儿不提。
他的心像被猫抓似的,又疼又痒,他真的很想知道他这七年到底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过得特别不好,他身上那些细长的伤疤随被青黑色的刺青掩盖住了,但他细细抚摸亲吻时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狰狞与痛楚。
“这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人出个车祸也正常,别瞎想了。”
看着赵龙藏有些躲闪的眼神,艾阳有些气,“我能不想吗?你现在是我老公,我的男人。我担心你,我心疼你,不行嘛?”
赵龙藏听得心头一软,俯下身,轻轻含了下他的唇:“行行行,当然行,我的乖宝,知道心疼老公,老公可开心了。”
“你别转移话题,快点儿说。”
赵龙藏笑着亲他的额头和鼻尖儿:“不都说了嘛,就是一场意外,做了几场手术就好了。老公现在不是身强体壮、精神满满嘛,你还不知道?”
艾阳一把推开他,生气地瞪着:“赵龙藏你有意思吗!为什么周恒就知道?还知道得清清楚楚!”
“好端端地,你提他干嘛?”赵龙藏开始有些头疼。
“赵龙藏,你心知肚明!你还是介意那七年对不对?我没有在你身边对不对?你还是怨我恨我对不对?我现在在你心里是不是连周恒那个狗东西都不如了?”
赵龙藏硬厉地瞪了艾阳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