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赵本安十分不解:“处座,为什么不把他们直接干掉?”
江澜叹了口气:“这茫茫大漠,没有这帮警察,你我到哪里去找秦昉?黄福通怎么说也是个副局长,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我也不想过早与他们为敌。”
赵本安点点头:“处座,您愿意放过他们,也是因为秦昉还活着吧?”
江澜哈哈一笑:“这小子,净叫我担惊受怕了。本安呐,不瞒你说,我原本是想把他培养给你做副手的,同在我名下做事,你们不是兄弟,也得胜似兄弟。”
他“嗯”一声,立刻回道:“您放心吧,往后秦昉就是我亲弟弟,他要是饿着肚子,我赵本安绝不多吃一口干粮。”
江澜欣慰的一笑:“好了,你去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警察厅,这个王一究竟被秦昉发现了什么,我倒是十分好奇。”
众人刚到漠北便进入战斗状态,还未休整过一分钟,此时夜已经很深,他们当即领下命令,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澜带着一队人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警察局,又是一脚踢开大门,这次想要出头的警察却被军统乱枪击毙在地。
赵本安手中的枪硝烟未散,军统特工们手中武器已经对准了他们。
一身杀气的特务们哪里是整天吃喝玩乐的警察能比拟的?做鸟兽散状的他们惊魂未定,连拔枪都想不起来,就纷纷抱着头蹲在地上。
更有甚者,连帽子都刺啦啦的滚到江澜脚边。她低下头去接过帽子,轻轻吹了吹上头尘土,迈着步子走到那个躲在桌子底下的年轻人身旁:“小伙子,你的帽子掉了。”
年轻人没有回过头去看她,反而将头埋在桌底,抖得更明显了。
江澜看着那人,眼中杀意明显,她一脚便将那沉重的桌子踢飞出去,屋里众人看着飞出老远的实木桌子,惊得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那个发着抖的年轻人已经吓尿了裤子,目光呆滞,眼神涣散。
江澜笑了笑,眼中嫌恶一闪而过。她将帽子扣到他头上:“劳烦,把你们两位局长请过来。”
年轻人呆愣着点点头,想要出门,可双脚已经瘫软,没走几步便趴到地上,只好双手用力爬着走了。
几分钟后,王一和黄福通都赶到了局里,王一还没说什么,黄福通立刻一个正步踢到江澜跟前,抬手敬礼:“王长官,漠北警察局副局长黄福通向您报告!”
周围鸦雀无声,王一十分不解的看向黄福通,而后才陪着笑敬礼问道:“请问这位长官是哪个部门派下来的,怎么我没收到一点消息?”
江澜点了根烟,将它拿在手里,转身便坐到距离最近的椅子上:“我是中统王树君,现在认识了吗?”
王一笑着哈腰:“原来是中统的长官,那手令……”
赵本安啐了一口:“特事特办,敢问我们王长官要手令,你不想活了?”
王一笑容尴尬在脸上,他掏出块帕子来擦了擦脸,江澜继续道:“听说秦昉是你毒死的?”
王一神色一变,旁边的黄福通立刻冷哼一声,只听王一摆摆手连忙解释道:“王长官,我只是在黄副局长的申请下给秦昉关了禁闭,可万万没有多做半分恶事,秦探长横死监狱,我也是十分后悔呐!”
黄福通睁大了眼睛立刻想要反驳,江澜摆了摆手:“这么说,秦昉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了?”
王一尴尬的陪着笑:“自然没有,您明鉴。”
江澜手中的“骆驼”牌香烟已经燃到根部,烟雾缭绕,遮挡住她眼中的杀意:“那你觉得,秦昉是谁杀的呢?”
王一扯了扯嘴角:“王长官,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的。”
“过不了多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