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不是心理因素,家属开导一下。”
“转挂一下心理科吧。”
但陆屿廷似乎只是带他来确定一下,没有再去看心理医生,只是临走的时候换了个私人通道。
沈临被拉着不舒服,抬手就要挣,但刚动作一会。
“人多的时候你倒是听话。”
沈临:“……”
手被扣住用力一拉,沈临只能小跑跟上。
出了医院门的时候,不远处的小巷子处有闪光灯微微一亮。
陆屿廷脚步微顿。
沈临回家还是很高兴的,率先就坐进车里了,但就在这时,手腕被往后一拉。
檀香味微微侵袭过来。
唇只余一寸,微微偏开了。
沈临吓得不敢动弹。
陆屿廷噙着一抹笑,靠近人的耳垂,轻声道,“老婆的旧情人在那里派人盯着我们呢。”
“笑一个。”
沈临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看,但是一双大手箍住了脸,耳边有阴沉的嗓音。
“你还真想看?”
沈临有些崩溃,脸被捏得有些疼,心说这变得也太快了。
他说不出来话,但还是抬手抱住了陆屿廷的肩背,紧张兮兮的,睫毛微垂。
陆屿廷心情好了点。
“老婆真乖。”
沈临:“……”
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回去了。
只不过沈临上车之后一直在找摄像头,心想这有什么好拍的。
容明征不应该和楚岫破镜重圆了吗?
怎么会做这种无用的事。
不会是陆屿廷骗他的吧?
沈临脑袋一歪,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人,陆屿廷掀起眼皮往这边看了一眼。
!
沈临立马看车窗去了。
夜晚过得还算平稳,沈临喝了安神汤就收拾收拾睡觉了,抱着一个豆豆毯就滚到了床上。
不过是换个位置而已。
有毯子就好。
陆屿廷是不会和他一起睡的,他有自己的房间。
再者对方实在神出鬼没的,沈临既看不到他睡觉,也看不到他起床。
作息完全错开。
沈临安心把脑袋埋在豆豆毯上,也不怕闷,整个人蜷成一团,只占据床的一个小角落。
没一会床边就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大约夜里三点钟,门把手的咔哒声突兀地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逼近。
陆屿廷腕骨上有血渍,脸色苍白,映着月光显得尤为病态。
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睡得着的?”
床上人没有动静,陆屿廷微微弯腰去看,黑沉的眼珠里透不出来光。
沈临肩膀被扳了过来,人仰头朝上,唇瓣微微张开,宽松的衣领也散开了些。
洗过澡了。
有种清淡的草木香。
“噢,我忘了,喂你吃过药了……”
陆屿廷抬手将人的家居服一点点地剥开,做完这个动作他微微拧眉,试图去给他穿上。
但手碰了过去,衣服散得更开了。
又将人拦腰提了起来。
“怎么这么矮。”
沈临衣服松松垮垮的,靠在陆屿廷肩头,整个人都昏睡着。
冰凉的手在人身上游走,似乎找出点什么虚假的证明。
心跳,颈动脉,脉搏。
陆屿廷将人放在自己腿上,定定地看着人垂着的脑袋,轻声问:
“你是来索他们的命的么?”
第二天。
沈临觉得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在床上呈大字型展开,进行了一套虚空拳法的锻炼。
随后晃晃悠悠地起来去洗漱,叼着牙刷在卧室欣赏他的精美收藏。
漂亮的流沙牌。
闪光的小吧唧。
亲签的漫画书。
……
陆屿廷站在人身后,垂眸看他,沈临被吓习惯了,这次只是后腰撞了下桌子,倒是没发出惨叫。
“你、你干什么啊?”
沈临说完就愣住了,嘴里冒白泡泡,他能说话了?
陆屿廷倒是没有几分意外,只是扫了一眼沈临手腕上的东西,“去漱口。”
沈临很听话地就去了,喝一口水摇摇脑袋,然后吐掉,在镜子面前说了一堆乱七八遭的话。
仿佛在检查零件能不能用。
陆屿廷盯着他看了许久。
沈临回头一看一咯噔,穿着拖鞋跟了过来,有些不理解这又怎么了?
“谁的话都听么?”
沈临:“?”
他刚想开口辩驳,但陆屿廷先通知了一件事,“我接下来没空再管你。”
沈临两眼放光。
“A大你的休学时限早已逾期,再有一周,你的学籍将不会被保留,要不要去上,随你。”
沈临一下子呆住了。
上学?
他没想过这个事啊!
沈临上辈子上过学的,已经拿到毕业证了,重来一次。
总觉得有点亏本怎么回事?
“不上也可以,只是高中文凭而已,约等于文盲。”陆屿廷不咸不淡地说。
沈临顿时生气了,“上上上。”
与此同时——
楚岫正在兼职校内的咖啡店员工,现在正是上课时间,来的人也不多。
他正好有空背几个单词。
但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弹出几条消息来。
临渊而渔:柚子,我要上学去了。
临渊而渔:他让我上学。
楚岫理解了下那个“他”,反应过来了,大概是对方的合法伴侣,看了一会倒是意外。
居然还算是个正常人。
柚子:那很好啊,哪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