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村长的姓氏倒是少见,陆某看宋村长这般气度,可不像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
——“......陆村长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
这一来一回,宋时薇始终没有露一丝破绽,让自诩聪明的陆葭不由得气急败坏了起来。
“陆某是来与宋村长商议水源的分配问题。”
宋时薇只觉莫名其妙,“水?”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平安村虽然在泽天村的上游,却是从来没有截断过下游的水。
平安村的其他人也因陆葭这个说法而莫名,皆是一脸茫然。
陆葭见他们这般模样,也不急,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实在是贵村的水车截流了太多水源,使得我村灌溉水大幅减少......”
宋时薇与平安村人:?
被这么多人看着,陆葭依旧面不改色的说着:“为了两村的村民,还请宋时薇将那水车拆除......”
“这就是你来此的目的?”宋时薇恍然大悟。
什么截断水流,其实都是借口,也不知道这陆葭从哪里得知他们村有水车这件事,这是盯上水车了。
听到陆葭的话,平安村民也纷纷怒目而视。
水车的存在不但减轻了他们每日挑水灌溉的负担,还让他们能够空出时间来做生意赚些钱财,现在要将其拆除,他们怎么可能会愿意。
陆葭见平安村人对自己没个好脸色,仍是不急不慌,他嘴角始终带着笑意,不徐不缓地说道:“当然,陆某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陆葭停顿了片刻,待看到平安村民满怀希冀的看着自己时。
他才满意道:“如果宋村长愿意帮助我们村建立一个水车,并且赔偿我们村的损失,那么......一切都好商量。”
孟扶歌见他终于图穷匕见了,不由得冷哼一声,“陆村长倒是好算计!”
原来打着这个主意!
要按他的说法,直接把这伙人打出去便是,根本不用跟这群人多费口舌。
宋时薇看着周围有些松动的村民,也明白现在不是自己能够说了算的。
她沉吟了片刻道:“陆村长的来意我明白了,水车自然是不可能拆除的,至于陆村长所说截水一事实属是误会。”
“如果陆村长愿意将泽天村并入我村,我们当然愿意将一切好处共享。”
说来说去,这陆葭肯定是知道了他们村的奇遇,所谓的补偿肯定是系统给的东西。
只是系统给的东西都是恰好够平安村自己人使用的,如果要分给其他人,自然是不够用。
更何况,她也不愿意便宜了别人!
听到宋时薇提出这么个要求,陆葭的这才变了些脸色,当然也仅有一瞬,他淡淡道:“宋村长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宋时薇摇头,“我从不吃什么酒,既然陆村长知道我们村有奇遇,也自该知道这奇遇是怎么来的才是......陆村长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陆葭面沉如水,他就是查不到那所谓的奇遇是哪里来的,所以才投鼠忌器。
不然,他早就将这整个平安村踏平了!
见自家村长被堵的不说话了,陆葭身后的泽天村人也忍不住站了出来。
“你这小娘们别废话,咱们先打一架,看看谁的拳头硬!”
泽天村人不高兴了,平安村村民自然也高兴不到哪里去,本来他们都有些动摇了,但现在又听到对方还敢对自家村长不敬,也纷纷站了出来应战。
“那就打啊!”
“就是,谁怕你们!”......
宋时薇朝着孟扶歌使了个眼色,孟扶歌微微点头,当即就率领着一众村民上前应战。
而陆葭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此事,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到了泽天村人的保护圈里观战。
只听得几声怒吼,双方很快就短棍相交。
虽然他们没有铁器,但依靠着山林,就地取材,倒是练就了一手好棍法。
也幸而大家都没有铁器,倒也没有造成什么伤亡,无非就是受了些皮外伤。
宋时薇观察着战况,发现泽天村虽然秩序井然,但到底应战经验不足,不像平安村民,因着宋时薇之前组织过几次演习,倒是让大家对了不少应战经验。
宋时薇看着自家村民隐隐站了上风,想去看陆葭的表情,不经意间与泽天村人背后的陆葭对上了视线。
陆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自家村民屡屡有人受伤,却没有阻止,似乎在估量着什么。
眼见自家村人一直讨不到什么好处,反而越战越挫,陆葭只好下定了某个决心。
他面带微笑,先是命令自家村人住手,再向前一步对着宋时薇拱手道:“都是误会,想必宋村长也不会当真吧?”
宋时薇定定的看了他几息道:“我一向认真。”
宋时薇言语里隐含的怒气,陆葭仿佛没有听懂一般,他依旧好脾气般笑着。
“既然是误会,宋村长就不必紧抓着不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