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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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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岐王,不似以往那般,总是深夜来袭。

雪溋正躺在床上翻阅古籍,他便撩起了珠幔。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沈檐,雪溋初时有些错愕,而后才带着几分不解“王爷今晚怎么这般早就来了?”

沈檐看了眼雪溋此时悠闲自在的样子,有意戏弄,便佯装哀怨道“本王不过来,你也未曾想念过本王?溋儿真是没心没肺,枉费本王时时刻刻都牵挂于你!”

雪溋听出他这是想与自己调情的意思,立马会意地掀起锦被,而后搂在他劲瘦的腰间,娇声嘟囔“想啊,怎么不想?只是王爷最近公务繁忙,妾身不敢叨扰王爷,便也只能将这份相思藏在心底。”

沈檐眸中泛笑,他就知道,雪溋对这方面就是口是心非。

以往每每说到此处,她就要面色薄红佯装羞怒,实际上女人真正说起来这话来,那可比他还会撩情!

这边,雪溋会意地将手伸向沈檐腰前,正欲为他除衣,却不妨被沈檐猛地一把按住“好了,溋儿,咱们说正事!”

雪溋闻言,不由眸色微敛,按在他束带上的手也是一顿。

正事?什么正事?

看着雪溋疑惑的神色,沈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而后才揽着她向床边走去。

雪溋还正等着他的话呢,这狗男人就突然又不说了。

他这般打着哑迷,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待两人皆宽衣躺于锦铺,沈檐突然伸过手半拥住她,而后他稍稍俯下身,低声问道“下午送来的东西,你现在穿在身上吗?”

雪溋闻言,脸上顿时羞愤不已。

她还以为什么正事呢,搞半天,居然是问的那件小衣。

这狗男人,一天脑子里,不知道装些什么东西,真是的!

见雪溋面上薄红,沈檐便知她想到那事上去了。

虽然自己的确有那个意思,但如若这般明晃晃地说出来,指不定女人会把自己怎么着呢!

想到这儿,沈檐眸色晦暗,耳尖微微发红,但面上仍镇定如常,随即他低声解释道“那件小衣,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明日穿在身上,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城外那边。”

雪溋一愣,那件小衣不是她想的那样,无关床帷风月之事?

沈檐低眸看向了她,而后俯身沉声说道“那件东西是冰蚕丝做的,刀剑不进,水火不伤。明日可能会有危险,你穿上它,本王也能心安一点!”

岐王都这般明示了,雪溋自然也听出了明日的不同寻常。

但转念一想到那件小衣,雪溋就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她又不是傻子,男人真以为自己这么说,自己就会被哄骗过去?

他沈檐可是岐王,就算冰蚕丝再精贵,她可不信岐王只有做小衣的那点丝料?

再说了,即使真的丝料有限,做什么不好,为何偏偏要做小衣,还做得那般花里胡俏,定是这狗男人自己的私欲作祟!

……

翌日,雪溋早早地随着沈檐来了城外这护城堤坝处。

一眼望去,有不少壮年男子正在此处劳作,他们之中,有的人运泥,有的人拉搬,有的人上糊。

雪溋有些迟疑地看着面前这一切。

她自然看得出来,这定是官府下令,让这些人前来修补填制堤坝。

就是不知,今日沈檐带她来此的目的为何?

难道说这修缝之事,也是沈檐负责的事务?还是说,沈檐是料到今日有人会出手对付这堤坝?

这边,雪溋还在沉思他此行的用意,却不妨身旁的沈檐,侧身对侍从耳语,侍从闻言立马会意,径直向不远处行去,而后带回一身着绛朱袍的中年男人。

沈檐俯眼看了看侍从带来的那人,而后沉声问道“依你之见,这洪灾后续多久还会过城?”

那人似乎是负责这堤坝修补主事的官员,他先是朝着沈檐恭敬俯礼,而后面上带着几分担忧,语气颇为忐忑“回禀王爷,依微臣愚见,或许就是这些时日。”

沈檐闻言,眸色微沉,进而他对那人大手一挥,沉声嘱咐道“行,本王知晓了,这里你多上点心,务必在下次洪灾前,将这堤坝修补完毕。”

那主事官员连忙诚惶诚恐地应是,而后小跑赶回堤坝岸边,继续指挥那些劳工做事。

雪溋有些哑然地看着面前这一幕,虽然她已对邺州洪灾之事有所了解,但她没想到,这洪灾竟然还会有回余。

想来,这邺州地势临海,洪灾避不可免,只是可怜了那些因此饱受洪灾侵袭的邺州百姓。

这边,沈檐又陆续召见了几名堤坝附近的官员,对着他们逐一询问些许事项。

待这些官员皆问询完后,沈檐不由面色敛沉,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着雪溋向岸边行去。

他拉着雪溋行至堤坝岸边。

望着不远处波涛汹涌的海水,雪溋不知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就好似稍不留神,那些肆意翻滚的海浪便会朝他们涌来,将他们毫不留情地淹没。

她微微侧过头,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见他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不远处。

不知道为何,看着沈檐眼里的暗意,雪溋感到些许害怕。

在这一瞬间,她心中原本蜷缩于一角的不安被无限放大。

其实,雪溋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邺州这次的赈灾,似乎大家暗地里都在下同一盘棋。

一旁的官员还在诉说近况云云,雪溋愈发紧紧地拥住沈檐,似乎只有这样,她那因前路莫难而混动不已的心才能稍许平静。

那几个官员还在身旁唠唠叨叨,也不知沈檐到底听进去了几句,最终他只是不咸不淡地朝着那些个官员吩咐了一些事项,之后便拥着雪溋向马车走去。

……

马车里,雪溋看着男人闭目沉思的样子,她原是张了张嘴,想问些男人什么,但又见男人这般,她最终还是歇下了心思,默默侧于一旁,不再言语。

只是不知何时起,马车旁隐隐约约出现了打杀的声音,在这马车里两人都彼此沉默的情况下,这种突兀的声音更是显得尤为清晰。

雪溋自然已有察觉,她黛眉微蹙,正欲掀帘察看,却不妨沈檐一把制止了她。

而后男人一把将她抱入怀里,撩起马车布帘,在雪溋的惊讶中,一脸沉稳地走了出去。

马车外,果然不出雪溋所料,入目的是那数不胜数的黑衣刺客,每个人手持凛冽寒光的银剑,这般架势,看着便杀气重重。

而从府邸带来的护卫,在沈檐的授意下,纷纷亮出剑与这些人对打起来。

今日带来的护卫似乎很少,影卫也全然无行,到底敌众我寡,这让雪溋心里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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