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雪溋或许是真的走进了岐王的心里,才让其与之告诉这般私密的事。
雪溋见他俩这副神情,便知他们都在惊讶沈檐对自己的不同,她黛眉微蹙,而后才缓声解释道“岐王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告诉我这些,或许也只是为了让我相信,他在信任我而已。但至于他真正的想法,谁又能知晓呢?”
话是这个理,岐王可不是一个为情所惑的人,毕竟那么多的暗探都折戟岐王府,就连江雪月都险些命丧岐王手中。
至于雪溋,谁又能知晓岐王明面宠爱,实则利用呢?
男子的眼中划过一丝异色,而后他才慢慢收起桌上的羊皮纸,随即再三叮嘱道“切记,那条小路,如果不是实在迫不得已,勿不能让岐王知晓。”
……
雪溋回到王府时,颇有些心神不宁,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但一时间又没个头绪,真是让人心下难安!
雪溋还在沉思中,却不妨一旁的江雪月突然俯身行礼“殿下,宋姑娘。”
雪溋被这一声,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她看了看四周,她与江雪月已至府邸大厅。
约莫已至晚膳时间,大厅的木桌上已摆满了各色香气扑鼻的膳食。
主位的沈檐似心情不佳,他眉头紧锁,薄唇紧抿,尤其是见到雪溋的时候。
此时宋幽嫄正坐在他的身旁,不知是宋幽嫄与他说了些什么,待见到雪溋的那一刻,他猛地将桌上的餐食都掀翻在地。
而后,他看着雪溋,眸眼猩红,怒声戾喝道“滚,滚,你如此看不起本王,还回来做甚?给本王滚出去!”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转身大步离去。
而雪溋,也被这一变故摸不清头脑,一时间她也不知,沈檐是在宋幽嫄面前演戏,还是真的对她发怒!
思索片刻后,她决定还是先回屋里待着,如果沈檐是与宋幽嫄逢场作戏,那他必定会来找她,如果沈檐是真的对她发怒,那他必定会冷待她几日。
这般想着,雪溋还是与江雪月趋步回了居所。
江雪月也似没料到沈檐的怒气,带着几分狐疑问道“岐王今日好大的火气,你们是出了什么事吗?”
雪溋按实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江雪月见状,一番沉思,而后仰起头“我见他的火气也不似作假,该不会是你真的哪里惹怒岐王,而不自知吧?阿萦,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即使岐王真的有什么欺辱你的地方,你也要记得不要去惹怒他。”
江雪月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雪溋不由面红不已。
沈檐欺辱她,除了那档子事,还有其他什么事,难不成沈檐是因为昨日她与江雪月的事?
不可能,应当不可能!
算了,越想越头疼,左右沈檐会来找她的,她还是静观其变吧!
夜深,雪溋正躺在床榻上浅眠。
不多时,身前便被一阴影笼罩。
雪溋佯作迷糊地睁开眼,正欲大声叫喊,却不妨男人一把捂上了她的唇。
“别喊了,是本王。”
雪溋这才点了点头,示意沈檐放开她。
待男人的大手脱离后,雪溋这才略带不满地问道“王爷傍晚还对妾身这般恼怒,怎么到了这晚间,竟做起这采花大盗之事!”
沈檐闻言,一时间眸中晦暗不清,他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雪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心下焦灼“王爷,到底怎么了?”
沈檐却只是摆了摆手,而后脱下衣物,躺进床榻揽住她,他好似有些疲倦,又好似有些勉强。
良久,他才冷声问道“今日傍晚,是本王失态了。本王防着外人,却未曾想,枕边人也会将刀子捅向本王。”
陡然听岐王这么一说,雪溋不由大惊!
难道是他们暗中接洽的事被岐王发现?
不应该啊,他们做得那般隐秘,即使岐王派人跟踪他们,也不一定知晓他们的对话。
而且,如果岐王真的知晓他们的底细,为什么还能这般平静地与她说话?
想到这儿,雪溋决定还是先问问他“王爷,你这是在埋怨我?那我是做了什么事,才让你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