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假意被她说中心事,震惊的看向她。
钱幺娘果然被骗过,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自古以来,有龙阳之好者不少,却没有一个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最终,他们也是各自嫁娶,回归正常生活。”
宋晚佯装不耐,沉着脸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便是我想同你做的生意。”
钱幺娘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的说道,“你同我成婚,我同你回去应付家人,客栈里那位,你也可以养在外面。”
“一来,你同家中关系依然和睦,二来,你可保全同他的情谊。一举两得,如何?”
宋晚深深地看着她,半晌问道:“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能想得到什么?”钱幺娘失落一笑,“我一个女子在外打拼,便是做的再好,那些男子对我亦是不尊重。我需要一个男子来充当门面,而那个男子也能护住我,如此而已。”
宋晚挑眉,问道:“你怎么知晓我就是那个能护住你的人?”
“感觉。”钱幺娘对上他的目光。
宋晚摇头失笑:“我可是个生意人,我同你成了婚,你不怕我吞并了你的家业,再将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
钱幺娘亦是笑起来:“那你也要有这个本事。”
说罢,她猛然伸手,朝宋晚的喉间抓去。
宋晚不紧不慢的抬手,轻松将她的招数化解。反手攻向她。
钱幺娘连忙格挡,两人顷刻间便对了数十招。
最终,两人双双立于水榭两端,虎视眈眈的看着彼此。
宋晚率先说道:“钱掌柜的提议妙极,但贺某不想答应。若是答应下来,对我们三个人都是侮辱,告辞。”
说完,她大步离开。
而钱幺娘并未追上去,打了一个呼哨,顷刻间院子里便落下一个暗影。
她盯着宋晚离开的方向,沉着脸说道:“去告诉孙大人,此人乃镇国将军府贺家人!”
宋晚回到客栈已经是半个时辰后,郑千和众人依旧在大堂中等着,此时正围着云珩说些什么。
客栈们打开,大家扭头看过来。
云珩瞧见是她,连忙起身跑过来担忧的拉着她的袖子左右检查,一边检查一边着急的问道:“怎么样?她有没有欺负你?”
众人皆是以为他问的是宋晚同钱幺娘有没有做下男女之事,只有宋晚知晓他说的是钱幺娘有没有对她动手。
她轻轻摇头,拉着云珩的手,道:“没有,我们回房去吧。”
云珩不放心,连连点头,全然不复方才在众人面前那股清高孤傲又爱搭不理的模样,跟在宋晚身后,如同一只听话的大犬。
众人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连连摇头。
“这谢小兄弟方才瞧着还是个清冷公子,见了贺老板就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谁说不是呐,真是稀奇。”
“那钱掌柜也是个人物,又是个女子,谢小兄弟担心也是正常。”
郑千瞧着无事了,同众人说道:“夜已深了,既然贺贤弟已经回来,大家不若回房歇息去吧。”
经他一提示,众人这才发觉已经到了子时,纷纷告辞回房去。
此时,云珩已经将宋晚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他将宋晚抱进怀里亲了亲,这才问道:“那小贱人把你叫去做什么了?”
宋晚很是无奈:“我们都是女子,她将我叫去,能做什么?”
“我不管,”云珩蛮不讲理,“她要跟我抢你,就是她不对!”
此时的云珩,将之前做大理寺卿培养出来的沉稳和冷静忘的一干二净,又变成了那个一言不合就干架的小纨绔。
宋晚心里想着正事,顺毛捋了几句,这才将钱幺娘将自己叫去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还不等说出自己的结论,就听云珩又气急败坏的骂了一通。
宋晚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给他倒了杯茶,送到他嘴边。
亲亲娘子倒的茶,云珩自然是不能不喝的。
宋晚趁着他喝茶的功夫,说道:“我同钱幺娘打斗之时,发现她的肩膀处有一枚虎头刺青。而且,她那水榭中铺的地毯乃是极好的羊绒地毯,是宫中都没有的极品,这样的东西,只有北鞑有。”
“我觉得,她应当是北鞑人。”
云珩喝完水,细细思量了一番她的话,说道:“那我们瞧瞧那郑千和孙健身上有没有虎头刺青,是不是就能确定他们身份了?”
宋晚摇摇头:“若是他们将刺青毁去,说是烧伤烫伤,我们也无从查证。”
云珩蹙眉:“他们的身份总归是有问题,把人直接抓了就是!”
宋晚知晓他是说的气话,还不等说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一长三短,乃是暗号。
宋晚连忙从云珩的腿上下来,刚刚坐好,千寻便进来,送上一封信件。
“暗卫送来的,说是翠娘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