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淑妃嗔怪一句,念了一声佛,这才赶人,“行了,你瞧也瞧了,知晓你忙,本宫也不留你们二人,且去吧。”
宋晚随之起身,听到云珩坦荡道:“多谢娘娘体恤,行之同皎皎去给外祖母请安后,便去查案子。”
待两人走了,时雨担忧的问道:“若是云大人知晓……”
“那就别让他知晓!”萧淑妃目光一凛,面目徒然凛冽起来,半点没有方才的慈爱柔和。
时雨垂下眸子,诺诺应了声是。
此时的云珩正拉着宋晚的手走的飞快,待拐到一处无人处,他才停下脚步,紧张的拉着宋晚查看。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闻到那屋子里有很浓重的檀香味,是不是诱发你体内的毒了?早上可吃过药了?”
宋晚被他如此一连串的问话问的有些好笑,心里却愈发的感动。
她抚上云珩的胳膊,安抚道:“我没事,药已经吃过了,我体内毒素本就不多,便是闻这一小会儿的檀香味儿,也不会有事的。”
“不可大意!”云珩还是不放心,一直盯着她的脸瞧,想看看有没有变得秾丽起来。
但宋晚近日进宫,特意上了妆,瞧不出任何的变化。
倒是宋晚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羞赧的不行,催促他:“咱们还是快些去见皇后娘娘吧。”
说罢,不等云珩说话,便着急往前去了。
云珩只能心惊胆战的快步跟上。
待到了慈宁宫,见皇后娘娘很是疲倦的靠在榻上,两人均是吓了一跳。
淑芳姑姑连忙解释:“娘娘身子无事,只是昨日夜里查到了那吃里扒外的东西,待去抓人,发现人已经死在了井里。寻了太医来瞧,说是全身上下只有脑袋上一处伤,想来是脑袋朝下跌进井里撞得,当是自尽。”
“此事惊扰了娘娘,梦魇着了,今日才没有精神。”
宋晚听完,试探问道:“可是查到了那人是受谁人指使?”
“不曾。”淑芳姑姑遗憾的摇头。
想说什么,突然嗅到宋晚身上的檀香味,淑芳姑姑惊了一跳,“少夫人身上的毒可是解了?怎么用上檀香的香料了?”
闻言,皇后娘娘亦是抬眸看向宋晚,担忧中透着一丝不喜。
云珩瞧见,知晓皇后娘娘是觉得宋晚鲁莽,这才心生不喜,佯装无奈道:“这哪里是皎皎自己用的香料,是方才在淑妃娘娘那里染上的味儿。”
说起来他就生气,在自家外祖母这里,他也不装了,愤愤道:“也不知那些下人们是怎么照看的,竟然在屋子里点了那么浓重的香料,我进去都差点呛到。”
淑芳姑姑同皇后娘娘对视一眼,见她眼神示意自己,到底是没说话。
皇后娘娘开口道:“这些日子宫里不太平,莫要来宫里走动了。便是宫里有人来请,也寻个由头推拒了吧。万事有哀家顶着。”
宋晚心头一跳,直觉有事发生。
云珩则是直接问了出来:“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方才在秋月宫,淑妃娘娘也敲打孙儿,叫孙儿快些破案。”
皇后娘娘扶着头又靠在了案几上:“叫淑芳同你们说罢。”
宋晚瞧见,轻手轻脚的走到皇后娘娘身后,伸手替她按摩。
皇后娘娘睁开眼睛瞧了她一眼,伸手拍拍她的胳膊,又舒服的闭上了眼。
淑芳姑姑便开了口:“昨日夜里,宫里疑似闹鬼了。”
“闹鬼?”云珩惊讶,“这世上哪有鬼神一说?”
宋晚亦是抬眸看向淑芳姑姑。
淑芳姑姑叹息一声:“也是昨日传出来的闹鬼一事叫我想起来,二十年前,也有一名秀女死的与这几个秀女一般蹊跷。”
听她这么一说,云珩来了兴致,捏了点心吃着听。
“二十年前,大魏在圣上的治理下海晏河清,文武百官便提议选秀,好充盈后宫,绵延皇嗣。圣上也并未拒绝,只说此番选秀不拘官家和民间,皆要选拔一些,届时也赏给那些立了功的大人们。”
“在民间选秀还是圣上治国之后头一遭,各方官员也上心的紧,搜罗了不少女子送往京都。其中一位貌若洛神,更是有一把好歌喉,圣上很是喜爱。但原定秀女在储秀宫调教满一月后才能定位份,圣上不想坏了规矩,便一直没提。”
“只是那女子命薄,在皇后娘娘同淑妃娘娘的看顾下,终于还是在一月期满的前两日,离奇的去了。彼时她便是同现在的秀女一样,安睡在床榻之上,颜色秾丽,娇媚动人。”
“昨日夜里,储秀宫中众人,又听到了她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