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沈觅双同云珩、贺钦和范离年岁大了,不好和他们一起胡闹,便坐在摆好的桌椅前闲聊。
“啊——”
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五人心下一惊,担心是谁伤着了,忙起身探望。
只见贺锦挂在树上,脸色发白的朝他们大喊:“人!草丛里有个死人!”
千寻等人迅速围过去,贺锦便抱着柳树指给他们看。
宋晚透过草丛看向水里的人,只见他仰面躺在水面上,脸被河岸边的水草挡着看不清楚,身上的衣服却有几分眼熟。
为了不叫人瞧出她在打量尸体,她站在柳树下,伸手叫贺锦扶着自己下来。
贺锦依言从树上下来,想离开这里,却被宋晚紧紧的握住手。
她不解的看向宋晚,见她的眼神往尸体上瞥,心下了然,知晓她这是借着自己做掩护,查看尸体呢。
于是她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像是被吓的动弹不得的模样,靠在宋晚的肩膀上期期艾艾的挤眼泪。
尸体很快被打捞上岸,看清尸体,宋晚惊讶。
此人不是昨日在临北羊肉馆瞧见的那个郑思年吗?
云珩也认出他来,诧异道:“这不是郑思年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大人认识他?”范离好奇的问道。
云珩点点头:“昨日去临北羊肉馆查案,瞧见过他,他对自己能高中很是有信心,可惜了。”
“据我所知,他考完之后垂头丧气,可是觉得自己今科不中啊。”范离很是奇怪,“怎么刚刚过了一晚,他就又觉得自己能中了?”
云珩想起昨日那些考生打趣郑思年的话,道:“或许是晚上做梦梦到了文曲星罢。”
范离摇头:“那文曲星怕是没告知他今日有此劫难。”
千寻查看了一番尸体,道:“死了,要不要请阮娘子来验尸?”
贺锦抱着宋晚的身子一僵。
宋晚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着。
却见云珩思量片刻,道:“不用了,寻大理寺的仵作来吧。”
宋晚诧异的看向他,结合他这两日的反常,后知后觉猜测或许是“阮荷”将他惹恼了?
可她思来想去,也只觉得是自己昨日没叫他吃那么多羊肉串之后他才不高兴的,莫非,他不是在乎少吃了羊肉串,而是觉得“阮荷”逾越了?
宋晚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暗暗下定决心,下次绝对不多管闲事。
“那是钱袋子?”范离指着郑思年袖子里的一个荷包问道。
千寻将那东西掏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的一袋子银子,足足有近百两。
贺钧嚷嚷道:“这么多银子在身上,看起来不像是被劫杀,莫非是失足落水?”
云珩想起郑思年昨日喝酒来者不拒的模样:“有这个可能,他昨日喝了不少的酒。”
宋晚摇摇头。
不可能是喝酒之后失足落水。
这里是城外,须得出城门才能抵达此处。而昨日他们从临北羊肉馆出来的时候,城门便已经关了,郑思年等人只可能更晚,所以不可能是昨日出的城。
城内也没有与城外连同的水域,只可能是从城墙上跌落进护城河里,飘到此处。若是如此,他是怎么爬上九尺高的城墙,又从上面跌落呢?
再者,溺水死者,男子俯卧,也就是背部朝上,而郑思年却是面朝上。
所以,她推断,郑思年应当是死后被人抛尸,而非溺死在此处。
“二少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见解?”
晃神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宋晚寻声望去,便见范离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见众人看过来,他道:“方才见少夫人摇头,想来不同意贺钧贤弟说的失足落水一事,可是对验尸和破案一事有什么心得?”
宋晚心下一惊,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落在旁人眼中,是她大意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