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客车在村头停下,车门自动打开,下来的三个人是傅云,刘淑珍,刘皓天。
她们三个人得知刘庆国病危连忙坐飞机回老家,她们三个人刚进院子就听见屋内传来的哭声,傅云感觉不妙立刻扔下手中的包裹跑进屋里,只见婆婆趴在公公身上哭,长辈们老泪纵横,同辈和小辈统统跪在地上低头哭泣。傅云哭着跪了下来说:“爸,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刘淑珍和刘皓天刚进屋就看见这一幕,刘淑珍来到刘庆国身旁拉着刘庆国仅有的余温粗糙的手,“大哥,你怎么不等等我啊!让我们哥俩见见最后一面。”话音刚落,刘淑珍低头痛哭。傅云拉着刘皓天让他跪下来给自己爷爷磕头。
丧礼办了三天三夜,费用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傅云操办的。
刘庆国的堂哥堂侄子在刘庆国下葬的第二天就来到刘庆国家中,刘庆国妻子李红去厨房倒了两杯茶水给二人。
刘庆民坐在木椅上接过茶水,又把茶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道:“行了行了,弟妹不要忙着招呼我们了。”
李红坐在房间的木椅问:“大哥,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弟妹啊~大哥来找你说点事情。”刘庆民装作为难于心不忍的样子,他拍了拍大腿说:“大哥是真不愿意说!如果不是这年头赚不了钱什么钱,我是真不愿意开这个口!况且庆国刚离人世,我要是开了这个口,我成啥人!”
李红为人老实巴交的硬是没有看出刘庆民的歪歪道道,她急忙问:“大哥,咱们又不是外人,你就说吧!”
傅云在家里人吃完早饭后就在厨房刷碗,她一直都在留意刘庆民的话,听听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刘淑珍带着刘皓天去超市买点零食刚回来,一进屋内就看见刘庆民父子。
刘庆民愁眉苦脸道:“弟妹啊,这房子是你们俩口子盖的,但是这地皮是我们家的,如今这账得好好算算了吧!”
傅云放下手中的活来到房间内,她大声喊道:“算什么啊?你怎么好意思来算的?”
刘竖立刻起身反驳道:“这地皮本来就是我们家的!”
傅云:“大伯,大哥!当初是你执意不肯签合同的,说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搞什么多余的事情,搞了半天你是潜伏多年在这里等着呢!当初钱也收了,合同就是不签!你就是老狐狸算来算去的,为老不尊!”
刘庆民心平气和地说:“小云,你是后嫁到这家的,当年盖这房子的时候小严才四岁,你一定是后来听他说的,你们这样说我是不会怪你们的。”
刘淑珍忍无可忍进房间指着刘庆民道:“刘庆民!你连老刘家的人都算计!当年盖这房子的时候我还没有出嫁!整件事情我都清清楚楚!你要是说我年纪大了老糊涂,你年纪比我大你更糊涂!我们去村里找当年的书记和我们同年纪的老人核对事情的真相!”
刘庆民叹了口气说:“淑珍啊,你到底是嫁出去的人,你要是一年多回来几次娘家也不至于这样,宋华武今年年初中风了一直都在床上躺着呢,流着口水话说不明白饭也吃不明白,你要找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大部分都死了,有的跟随自己儿女般城市里了,就算你要找人家,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外人能记着别人的事情吗?”
李红气得直抹眼泪:“你....你欺人太甚!”
刘淑珍骂道:“你少给我装!外人不知道,老刘家的人们还不知道吗?我随便一问就有人说出当年的事情!你就是收钱了!只不过是没有合同!”
刘庆民:“你们怎么这样啊!当年看你们家困难我都没有要钱,白白让你们占用了几十年的地,都是一家人啊!你们太伤我的心了!”
李红气得站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当年我和庆国两口子东家借西家借才借来这笔钱给你,亲兄弟明算账,更别说是堂兄弟了!你是什么样子的人亲戚们都知道,全村的人都明明白白的,你是出了名的小算盘,你怎么可能白白让我们用你家几十年的地!”
刘庆民站起身说:“弟妹啊!我是出了名的小算盘,但是我只算计外人不会算计老刘家的人啊!当年的钱我是真没有收到!”
李红气得心脏病都犯了,她捂着心口上不来气,刘淑珍立刻给她吃了救心丸。刘淑珍破口大骂:“你们父子二人不得好死!滚!”
傅云拿着手机翻着前年刘竖向刘严借的十四万元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给刘庆民父子二人看,傅云说:“你们再要是算计我们,我就告刘竖!”
刘庆民瞪了一眼刘竖便离开了,刘竖在后面心虚跟随刘庆民,出院子门后刘庆民打了刘竖一巴掌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拖后腿的东西!”
刘竖捂着脸说:“对不起爸,我没有想到傅云会把这件事情翻出来!再说如今刘严已经死了,人死账消,这笔钱傅云也别想要回来了。”
刘庆民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这么辛辛苦苦为你谋家业,你帮不上忙就别添乱!以后有什么事情和我商量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