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啊!]还是手机语音好使,余安声又接着打字,[我一次也没有谈过,可能因为我不能说话的原因吧。]
打完字他笑了笑,这种笑容特别难看,就和过期软糖的口感一样,即便外观没有任何变化,可吃到嘴里却发现像橡胶一样无味。
“哈,没谈过怎么了,”纪棋一边眉头下压,另一只眉毛上扬,“我也没谈过。”
[为什么?]纪棋话刚说完,那边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还挺好奇,”纪棋瞥了余安声一眼,“谈恋爱有什么好的,我不需要人爱,也不会爱人,没那个必要。”
爱情这东西,纪棋早他妈不信了,从他有独立思考能力的那天起他就不信了。这个东西太虚幻,他见过太多用金钱和权力包裹下的虚假爱情。
胳膊被人拉扯住,纪棋转头看着余安声盯着自己摇头,他眼睛很亮,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击着什么。
[你说错了。]
[你很会爱人。]
第一句话纪棋还没什么反应,等到第二句话出来的时候他绷不住笑了,开什么玩笑,他会爱人。
反应过来后纪棋才知道余安声为什么会打下这句话,他只是看着余安声没有反驳。
为达到目的所做出的事却被当成了爱,手揉了揉余安声的脑袋,内心却笑他傻,怎么可能轻易去相信一个人的真心呢,纪棋想,等到游戏结束大概余安声就会长个教训吧。
不知道话题什么时候聊到了小时候,纪棋突然想起之前孤儿院院长说余安声被那位老婆婆领养的时候已经七岁了。
出车祸那年余安声明明三岁,那么三岁到七岁这几年余安声是在哪过得,还有据之前调查余安声三岁那年可以开口说话,那么哑巴也只可能是后天造成的。
院长说余安声被老人家收养的时候就已经不会说话了,所以这四年的时间里余安声到底经历了什么。
“余安声,车祸发生后的那几年你是在哪过得?”
就算三、四岁的年纪不记事,那六岁、七岁也不记得就说不过去了吧。
不知是不是纪棋的错觉,他看到余安声的身体抖了一下,整个人像是僵住一样,脸上的表情如同死尸。
纪棋意识到不对劲,这几年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可身边的人脸色越来越差,甚至不断吞咽着,手指捏住被单不断的摩擦,机械重复着。
窗外闪电蓦地亮起,随之而来一阵雷声,纪棋借机抱住了余安声,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没关系的,都没关系的。”
外面的雨声哗啦哗啦,房间内两个温暖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余安声的双臂紧紧抱住纪棋,他完全把纪棋当成了自己的四不像玩偶。
过去回忆在脑海里像是电影放映一般,余安声的太阳穴胀痛,连带着整个脑袋都疼,他忘记了在纪棋的房间,闭上眼睛使劲往一处钻,企图把脑袋捂住。
纪棋看着余安声像个电钻一样往自己的胸口拱,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于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身下的人,眼神却死盯着一处。
呵,看来一些有意思的事要被发现了呢。
外面的雨声像是天然的催眠剂,大概过了十分钟,怀里的人安稳了下来,呼吸的气息均匀有规律地透过轻薄的睡衣打在纪棋的胸口,温温热热。
纪棋松了口气,想要把余安声从怀里捞出来时才发现他抱得很紧,纪棋越是往旁边扯,怀里的人抱得越使劲。
终于纪棋决定放弃,想起最后未果的那个问题,他低头看着距离下巴不过十几厘米的后脑勺。
柔软的头发散落着,有些碰到了纪棋的下颌,痒痒的。
“你输了。”
没有人回答他,纪棋只是平静公布着游戏的最后结果,“所以余安声,你欠我一个惩罚。”
风带着雨滴改变了路径,斜着打在玻璃窗上。纪棋睡不着,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睡,突然多出个人,还是紧紧抱住他的人,他更是睡不着。
不能翻身,也不能平躺,纪棋觉得自己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只是还没等他细想,下身摩擦带来的快感和爽意就顺着尾椎直线攀升。
纪棋低声喘了一下,他迅速伸手准备制止某个正不怀好意乱动的大腿,可那双纤细的腿十分灵活,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位置,像长了眼睛一般。
腿蜷曲着,一只腿搭在纪棋的腰上下身毫无空隙的紧贴住,乱动的瞬间两物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着,温度急速上升,烫的纪棋全身都要着火。
应该是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解决过,只是摩擦了两下,他的下身立刻硬了起来,血液急速灌注在那一处,让纪棋的大脑都无法思考。
可能余安声也感到了硌得慌,他开始无意识的乱动,上下摩擦的动作变大明显,可对于纪棋来说远远不够,根本是扬汤止沸。
“余安声。”纪棋咬着后齿轻声道。
他再次伸手抓住那个罪魁祸首,只可惜抓住了余安声的小腿。因为乱动睡裤窜到了上面,手指触碰到柔软细嫩的皮肤,顺着小腿一路向上,纪棋一把握住了他的大腿。
腿根部的皮肤更细更软,似乎再用力一点,皮肤就会充斥在指缝间溢出来一样。纪棋没忍住,大拇指在余安声大腿内部敏感的部位摩挲着。
每摩擦一下,怀里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轻微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