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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离情好似沥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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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璟渊,他对还未到头的人生充满了迷茫,他不确定自己能否顺利读完高中就上大学,所以他还在那工作着。

更何况,他的父母对他不太管教,这份工作在他眼里也并没有多么伤风败俗,赵璟渊便决定高三读完了,如果店面还在,就打算一直在那工作。

半个月的时间,一弹指顷。

赵璟渊望着站在讲台上——被邀请演讲毕业致辞的青年,笑容莞尔,目光热忱,仿佛周身都在焕发跟别人截然不同的魅力,金灿灿的,耀眼得他几次心生嫉妒。

直到所有人退场,演讲也早就结束,他才从恍然如梦地回过神,看着比自己高一截的青年,笑容灿烂的脸上挂满了直戳心窝的温柔,和难以抗拒的亲和力。

他盯着青年一张一合的嘴唇,有些发愣。

与此同时,心中翻腾的情绪五味杂陈,无法收回的目光却想将眼前的人吞噬殆尽。

他不甘心。

凭什么,生活和人生过得如此顺利的人,不能是一出生就惨淡的他。

他心存嫉妒。

为什么,同样人生悲催的人却能够拥有比他更好看的样貌,更优秀的头脑,更爱他的亲人或是挚友。

受尽万众瞩目和一身荣誉的人,为什么不能有他一份。

眼前的人很美好,对他也很友善,可他就是不甘心。

凭什么,他在这边读完高中,就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回到爱他的人身边,而他什么都没有。

他的父母离婚了,他的父亲掌控了他的抚养权。

就因为他的成绩在他的父亲眼中是在做无用功,他的父亲却也因此弃他而去。

凭什么人生悲惨到支离破碎的人是他;凭什么处处为别人着想了安慰了别人的他,却什么都得不到;凭什么他就不能好好地感受别人对他的爱;凭什么衍生出这样不同常人的爱慕之情的他,无法获得眼前喜欢的人的青睐;凭什么……

直到赵璟渊从愤懑不服中回过神,他竟然力气出奇了大地将青年抵制在身下,狠狠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看着眼前的人因为窒息几近昏迷,赵璟渊慌了神,他目光涣散,发颤地松开手,终于呼吸得上的青年却失去了意识。

他抬起头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这是他家。

不,这是已经被分裂得不能算是家的住所罢了。

他隐约记得,他邀请了青年在他家做客,然后他们在对未来和理想高谈阔论……

垂眸看着青年昏迷的睡颜,他咽了咽唾沫星子,喉结滚动几番,颤颤巍巍地俯下身,愧疚地搂着青年脖颈,悲痛欲绝。

昏暗的房间里,逐渐恢复意识的青年捂着干涩的嗓子重重咳了咳。

他一把抓起盖在身上的被子,诧异地扫视了眼周围。

又看着侧躺在地上昏睡的赵璟渊,陷入了沉思。

或许是天气渐渐转凉了,青年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空空的胃袋里酸涩恶臭的味道,翻腾涌起,似乎要冲破喉咙,脱口而出。

他慌忙从床上爬下地面,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里,弯下腰在马桶边上一阵干呕过后,难受地用力擦了擦嘴角。

不顾躺在地上昏睡让床给他的赵璟渊,青年收拾好东西,仓促地逃离了赵璟渊家。

直到逐渐升起的朝阳,从厚重的云层中破晓而出,青年这才发现自己疯也似的早已经跑到了车站。

他心有余悸地跌坐在候车室的长椅上,捂着昏沉沉的脑袋缓缓躺下,热辣的泪水灼烧着冰冷的脸颊,胸膛中不断翻滚的恶心感,却让他清楚地认知到——这是多么荒唐的现实。

自从这件事后,赵璟渊不再出现在青年的眼前。

一周后,青年接到了母亲打来的贺喜电话。

除了庆祝他提前读完了高中。还有,他终于能回家了。

在二楼收拾行李的青年,看着手中曾经赵璟渊送给他的题集本,心如乱麻地丢在一旁需要售卖的废品堆里,便不再去看有关赵璟渊的任何物品。

等收拾好了所有需要带回去的东西,他手里拿着两个沉甸甸的存钱罐,若有所思地回到一楼。

那两个存钱罐,一个是田川大叔送给他的。

另一个,则是大哥田川一郎,从西京的夏日祭带回给他的。

里边都存着青年这四年以来,辛苦攒下的所有资金。

从去楼下的小卖部或者其他小摊位中打下手,再到瞒着田川早立一家,去主题咖啡厅里打工挣来的。

只不过,田川早立他们估计早就知道了,他的工作地是个什么样的环境了。

毕竟那是他好友兼社长的地盘,估计早就派人调查了。

更何况,那位店长就认识川崎凛,那是他被收保护费的雇主。

只是觉得对青年和他们没有什么威胁,所以才容忍他去那里打工的。

青年珍重地将那两个存钱罐转交给田川大叔后,即便对方推搡了几次说不要,但他还是坚决地要将这些钱全权偿还给他们。

高一跳级高二那年,青年被人狂揍到住院的事,田川大叔避重就轻地隐瞒了他的母亲,他这是知道的。

见田川大叔终于勉为其难地郑重收下了,他才十分感恩地对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田川早立看着在短短四年里,从怯懦慎微的瘦小少年,磕磕绊绊地成长为一位谦和好礼的翩翩青年,他欣慰地笑着,撇下嘴角转头看向身后温柔贤淑的妻子。

惠子阿姨顺着目光低头看见他那表情丑丑的,不禁嗤鼻一笑。

坐在沙发上的田川早立,隐忍不舍之情,重拾好心情后,又回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青年,他宽慰地拉着他,对青年说了很多话。

漫长的唠叨说了一宿,做了郑重的告别后,曾经总会将少年吓得畏缩的怪大叔,硬是塞给青年两瓶烧酒,还态度强硬地告诫他,等他成年了再喝。

匆匆赶赶地回到家里的田川二子,他们陪同父亲带着顺利毕业的青年,坐上去往飞机场的私家车,远远目送了青年进了机舱。

直到青年坐上飞机,赵璟渊也没有联络过他。

就好像他的人生并不存在过这样一个人一般。

回到国内的青年,他竭尽所能地复读了国内的高三,在母亲的支持下,重新参加了高考后,直到高中毕业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入学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瞒着家里所有人,去派出所更改他那厌恶了七年的名字。

与工作人员极力争辩了一个小时后,他才顺利改了姓名,但因为不能随便改姓,他只好重新改回了徐氏,换名——“君寒”。

徐君寒往后的生活,终于在获得新名字后有所改善。

但能够再次回到妹妹身边,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似乎也能稍微忘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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