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也太干净了,谁拿个空管吹啊。
“哦?”陆通忽然明白过来,指了指管子,又指了指那人的嘴,“哦?呼?”
做了个吹的动作,然后惊诧道,“毒他是下的?被反吹了?”
裴子弈:“不确定。”
他落地时,人已经倒了,窗上确实有个洞口。
“哦吼?”陆通兴奋了,“谁啊?哪个神人啊?干了我一直想干,没机会干的事啊!”
“现在能确定了吗?”裴子弈眼看他要跑偏,及时给拉回来,
陆通笑道,“这就对了,烟状的肯定是随翕,无色无味,中者身死后无任何症候可查,状如酣睡似做美梦一般,你看他嘴角,是不是微微勾起的。”
裴子弈一看,果然,遂点了点头,“毒可难得?”
“太难得了,这毒光将原料凑齐就极难得,更别说制配时所需油料、器皿均要特制,就连戥子都得精确到毫厘,差一丁点儿都不成。”陆通惋惜地又往里瞄了瞄,“一点儿没给剩啊。”
裴子弈:“可有解药?”
陆通:“有是有,但一般用这种毒的,都不备,”
裴子弈:“为何?”
陆通:“这毒的解药有个特点,要事先服下,一炷香后见效,但一般用这个的,都和迷烟一起用,压根伤不着自己。况且这毒配时麻烦,解药制时更还要繁琐几分,左右用不到自己身上,谁费那个劲。”
“只是,”陆通想不通,“深更半夜,正是熟睡之际,加上迷烟的加持,很容易得手啊,怎么被反吹的?”
他是在太好奇了。
裴子弈没接话,而是提出疑问,“有没有可能,闭气?”
陆通一副‘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少看吧’的表情,无语道,“烟,无孔不入,你猜闭气好不好使?”
裴子弈点点头,诚恳道,“你说的有理,旁门左道我不太了解。”
陆通:“……”
好端端,怎么骂人呢?
裴子弈丝毫没有自觉,又问,“中毒后,可有解?”
“肯定没有啊,”陆通指了指躺着的那个,“不然他咋躺这了。”
“若非提前服用解药,便必死无疑,那她是怎么做到的?”裴子弈皱眉道。
“谁啊?”陆通好奇的不行,抻着脖子凑过来,“吹他那人是不是?还活着?到底怎么回事?”
“认识这毒的人多吗?”裴子弈依旧不答反问。
“嘿,这么跟你说吧,”可给陆通骄傲坏了,“老老年间知道的人还有百十来人,到了现在…”
陆通伸出一只手来,“知道的不超过五个,”然后弯起一个来,贱兮兮的笑道,“里头还得算我一个。”
一旁自带了陆通过来便一声不吭的晋忠,咔一下就给他控制住了,严肃道,“那先审你!”
“审我什么?”陆通都懵了。
“这么难弄的毒,你全都知道,不审你审谁?”晋忠非常有理,手上的劲儿又重了几分。
“疼疼疼疼疼…”陆通连声叫唤,气道,“你是不是傻,我祖上干嘛的你主子又不是不知道?裴子弈你管不管他?!”
“晋忠,放手。”
“哦,”晋忠听话放开陆通,退至一边,继续当背景板。
“这小子越来越愣了,”重获自由的陆通非常委屈,“胳膊差点给我撅折。”
“他还是个孩子,”裴子弈对上陆通控诉的眼神,也知此说法甚是苍白,遂道,“金翅卧箜篌归你了。”
陆通听罢眼睛一亮,跳到晋忠跟前,伸出另一只好胳膊来,“这个你掰掰不?”
裴子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