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身对着春野樱呲牙,脸颊上两道醒目的红色倒三角面纹莫名有些熟悉。
“小偷!竟敢偷到我犬冢牙的头上。”他猛地推了春野樱一把,后退两步,没刹住脚,春野樱坐了个屁股蹲,他也猝不及防地摔了个跟头。
宁静瞬间被打破,小动物们受到惊吓,四散奔逃,留下一片狼藉。
“嗷呜嗷呜……”小白狗声音中满是不安与急切,似乎竭力想要表达着什么,可惜它还没到开口的年纪,无法和自己的搭档有效交流。
一向能听懂自己心思的主人,傻呆呆地跟人家较劲儿,无奈之下,赤丸一口咬在了男孩儿的鼻子上,借机制止住了小主人恩将仇报的行为。
面对赤丸的这一举动,男孩,也就是犬冢牙,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赤丸,你...你居然咬我。”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咬我。”
语气中满是不解,那姿态活脱脱是让人捉奸在床,还要被女朋友追要青春损失费的男人。
春野樱好好的被人推了一下,本来应该很生气的,怎么碰上狗,别人都说她是个偷儿!
佐助是这样,突然冒出来的小子也是这样。
想要解释的话直接咽到肚子里,回头想找不黑解释一下,好嘛,身后除了一地尘土,哪里还有狗的影子。
不黑,你个胆小鬼!
“你居然敢跑神?”看到春野樱回头回脑,犬冢牙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更加愤怒。
“偷狗贼!”
“你瞎说!”
“明明是小狗自己跑来的,我没朝你要照顾费,你倒是乱给人扣帽子了!”
“骗人,赤丸才不会需要别人照顾,它只吃我做的东西!”
牙一边跳着脚指责,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赤丸从鼻子上扒下来,嘴里絮絮叨叨说着和赤丸的故事,从出生时他就给赤丸喂奶,到睡觉也要抱着赤丸,饭菜里的最后一口留给赤丸,唠唠叨叨的样子像极了儿女不孝顺的老父亲。
听来听去,春野樱听明白了。
“这不是误会了吗?”
掏出口袋里的骨头饼干,赤丸眼前一亮,都不用春野樱费心去哄,扒着犬冢牙肩膀嘴巴一抹,嚼得嘎嘣嘎嘣香。
饼干是春野樱给帕克做的,收到帕克的慰问大礼包之后,依照小狗口味千锤百炼的秘方,狗狗吃了都说好。
犬冢牙没心思管春野樱的洋洋得意,刚说完狗子不吃陌生人的东西,下一秒就打脸,看赤丸吃得香,嘴巴粘的油渣都伸舌头扫去,视线在女孩和赤丸身上挪移,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底气不足地问:“谁知道你带着我的狗在做什么?”
“我就是借着给小动物们治疗伤痛来换几只小白鼠呀。咋就这么大罪呢?”春野樱翻了个白眼,从浓密的草丛中抽出一只笼子,因为手艺不精,小动物们还被吓跑了,笼子里只有两三只数量可怜的老鼠。
“咦,换老鼠。”犬冢牙瞳孔猛地放大,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眼眶,仿佛听到了哑巴说话。抱着赤丸倒退好几步,胳膊勒得狗直蹬腿,察觉到赤丸不舒服,敷衍地说一句抱歉后,心中疑惑顿生。
书籍都是医疗忍术,虽然看不明白写的是什么笔记,但是和教材相互对照,还是能看出感悟写的有的放矢,所以……
“你不知道练习医疗忍术最好的器材是兔子吗?”等笼子重新回到草丛中去,犬冢牙凑上前问。
今天份的读书计划显然不能继续了,春野樱伸了一个懒腰,收拾纸币,顺便回答小孩的问题,“兔子很贵的,好不好,大少爷。”
犬冢牙:“不许这么叫我!混蛋,你都有那么多藏书,居然差这几个钱,大……小姐?”
春野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决定放了对方,也放了自己,举起手表示投降,不要这么肉麻兮兮的称呼:“别人借我的书,再说了,没有人会卖给我兔子。”
犬冢牙递给她书,嫌弃地打开笼子,帮赤丸将捉到的老鼠放进去,“商人不卖给小孩吗?对哦,老妈说过不能单独去市场的。”
“笨蛋,你去当然会卖给你啊,只是不会卖给我而已。”春野樱想结束这没意思的话题了。
草丛微晃,牙警惕地盯着声音方向,防备不已:“谁!”
不黑顶着飞机耳心虚的冒出脑袋,大家刚才都在跑,他也没忍住。认出了是自家的小崽子,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
在它身后是带着黑丸找来的犬冢花,看见弟弟没事儿人似的,跟人家捉耗子,洁癖发作,捏住弟弟耳朵九十度旋转,勒令他跟着自己回家。
黑丸和不黑缩在一边不敢说话,找了一上午,难怪犬冢花心里有火,不发出来天知道会酝酿成多大。
“不是说带着赤丸去忍校做开学登记嘛,这个时间怎么还在这里?”
不管弟弟揉着耳朵喊疼,犬冢花迈步,不给弟弟拖延的机会,挡在弟弟和陌生女孩中间,有意无意地隔开他俩,客气地和对面人告别。
“打扰了,家里有事,我这就带他离开。”
没等春野樱说出不打扰,犬冢花已经带着弟弟转身,明显不想多聊。
视线在姐弟俩打打闹闹的推搡中转了转,春野樱抱起书包,单手回应不黑扇成龙卷风的胖尾巴,话语散落在风里。
“切,隔的和个宝贝蛋似的,谁稀罕,九尾要是真能出来,跑都让你俩没法跑!”
“不过……忍校开学吗?那我的医疗忍术岂不是有救了,好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