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眨眨眼，老实的喝了一口手中的淡盐水，问道，“怎么了吗。”

百里慕沉默了一会，随后叹气，“没什么啦。”

宇多田凉太皱起眉头，不满的看他，“你在干嘛啊，零第一次代表杯户比赛，状态也这么好，你干嘛作出一副莫名其妙的可惜姿态。”

“我当然不是可惜这种东西啦！”百里慕翻了个白眼，随后控制不住地伸手揉了一把降谷零微微带着汗水的潮气的发顶，拖长了声调，“我是在可惜，马上我们可爱的零酱就要消失了。”

降谷·可爱的·零·酱：听不大懂，但大受刺激！

“早川前辈，你不要老是拿我打趣啦了！”降谷零把百里慕的手从自己头顶上拍开，略带不满的说道。

“啊~~，抱歉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嘛，零不要放在心上！下一局要开始了，零加油哦。”百里慕笑嘻嘻道。

降谷零狐疑地看着他，短时间内看不出问题在哪，索性现在正在比赛当中，他也不愿意自己因为这种原因失分，遂收起其余的心思，回到赛场。

“你在干嘛？正式比赛还让人分心。”宇多田凉太皱着眉道。

“凉太和零自己都没有发现呢。”百里慕失落道。

宇多田凉太：“？发现什么？”

“发现——”百里慕喝了一口手里的红茶，沉声道，“零酱到了变声期了啊。”

宇多田凉太：“……”

“你果然是个变态吧！给我滚出去啊你每天都在关注什么东西啊！把你的眼神从零身上收回来啊！零才14岁！你收敛一点啊！啊不，我其实应该报警才对吧……！”

百里·日本公安编外·自己有警察证·慕：“……”

百里慕左挪右闪的躲避着拿着网球拍完全打算把他脑袋当球打的宇多田凉太，发出了冤枉的声音，“你才是脑子里在想什么需要报废的东西吧，我明明只是单纯的注意到零要到变声期了说了一句而已，是你脑子里的东西不正常吧！”

“哈！”宇多田凉太头顶青筋暴起，手上动作一点没停，网球拍被他挥的虎虎生风，“当初是谁说看着零有合法正太的感觉，是谁管人家小男孩叫零酱！难道不是你这个变态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叫你凉子酱的次数比叫他零酱的次数多多了好吗！”

“你叫我凉子酱只是故意惹我生气而已，我生气了你就高兴的不行的样子。零确实是好脾气不怎么生气，但是，我是搞不懂变态脑子里在想什么了，一边惹人生气一边人家生气了之后自己又着急，把人哄好之后下次继续——”

比赛场地的工作人员来拉住了宇多田凉太，他顺势停下动作，把手里的网球拍往工作人员手里一塞，刚刚还满脸怒火的人现在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满脸难做的工作人员，“我承认我脾气是差一点，也没有你那么多忽悠人的小心思，但是，我也能确定，你在人际交往上真的很差劲这点绝对毋庸置疑。”

百里慕嘴巴微微动了动，声音低了下去，“才不是，全杯户都知道我有多受欢迎，大家都想跟我做好朋友。”

“呵，谁知道呢！”宇多田凉太双手插兜，转身离开。“别说好友了，你能做好一个合格的学长我都谢天谢地了。”

百里慕：“……”

“这也太糟糕了吧……”百里慕头痛自语。

“阿呐，这个网球拍？”工作人员看着风风火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宇多田凉太，轻轻动了动手里刚刚被塞过来的网球拍，小声问道。

“啊，抱歉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百里慕回过神，冲着工作人员抱歉的笑笑，“球拍给我就好了，真是打扰了。”

“啊没事没事。”工作人员把球拍交给他，自己脚底生风的溜了。

——总感觉刚才自己不小心听到了一些糟糕的事情啊。

百里慕拿着网球拍回到刚才的位置，他有些出神，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正在网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身上，脑子里乌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必须得承认的是，宇多田凉太和降谷零说的都没错。

百里慕一直处在一个纠结的位置上，他一边担心自己会对降谷零产生不好的影响，一边对着降谷零水汪汪的狗狗眼又做不到对他撒手不管。

看过名柯的人，都会知道降谷零是一个多么复杂又多么有魅力的角色，那是隔着一个次元都会被吸引的存在。

更何况——

百里慕看着降谷零一球一球把对方逼到手忙脚乱，嘴角勾起一个略带无奈的微笑。

——是彼此之间只隔几米的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