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伸手接过钱，心里烦躁的要命，脸上却一点表情大欧没有，“还有事吗？”

“没有了。”

“我有！”

陆一南高举手。

乔榆南拽着往陆续身凑的陆一南，“你别闹。”

笨蛋老爸。

“我没有闹，”陆一南甩开乔榆南拉着他的手，转而伸手扯了扯陆续的裤腿，“爸爸你吃饭了吗？”

陆续低下头，“没有，怎么了？”

乔榆南看着陆续低垂的眉眼，可能连陆续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陆一南的耐心是真的好。

“好巧啊，我和老爸也没有吃，我们一起去饭吧，老爸请客。”乔榆南摇着陆续撒娇道。

乔榆南惊愕，陆一南在外人面前都是板着脸装小大人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陆一南对除了他以外的人卖乖讨巧，“陆一南，你……”

乔榆南呆滞的神情落入了陆续眼里，陆续嘴角坏心眼的上挑，“好啊。”

“小……”陆续牵着陆一南的手，语气一顿。

陆一南非常有眼力见的接上，“小南。”

陆续知道，他只是有点不习惯，“嗯，小…南，小南你想吃什么啊？”

“我不知道，爸爸说吃什么小南就吃什么。”

说着，陆一南朝后喊了声乔榆南，“老爸，你快点跟上！”

乔榆南猛然惊醒，陆一南牵着陆续已经走远了不少，他看着握在一起的大手小手，心下一触。

三人找了家烤肉店进去。

点完餐，乔榆南和陆续面对面坐着，陆一南乖乖的坐在旁边晃着脚。

桌上，陆一南的一直说个不停，奶声奶气之间时不时掺杂着几声低沉的回应。

乔榆南安静的不说话，有些尴尬，桌上的手频繁的摩挲着手腕。

陆续表面上是在跟陆一南说着话，其实暗地里视线一直注意着乔榆南，乔榆南的这点小动作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可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晒着他。

陆续从小就小心眼，小时候谁弄坏他的玩具他都能清楚的记到现在，别说一次两次把他给惹急眼的乔榆南了。

“那个，你帮我看一下陆一南。”乔榆南突然起身。

陆续：“好。”

乔榆南走了。

“小南……”纠结了一会，陆续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妈妈呢？”

“妈妈？我没有妈妈啊？”陆一南歪着脑袋晃腿，

“我只有老爸和爸爸，虽然之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爸爸，但家里有爸爸的照片，所以我在路边第一眼就认出爸爸你了。”

很显然，他的纠结是多余的，陆续略感惊讶，“我的照片？”

“对啊，家里好多呢，老爸说都是他拍的。”

“我……”陆续震惊，靠，神经病不仅有病还变态。

家里全是他照片，陆续报警的手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爸爸你为什么离开老爸啊？”陆一南搬着板着小脸认真的问，之前有段时间的一个晚上，老爸看着爸爸的照片偷偷掉眼泪被他碰见了。

一开始遇见爸爸的时候他能感觉出来老爸很开心，虽然不知道后来为什么不开心了。

但他想让老爸开心。

跟爸爸一起吃饭，老爸开心，他也开心。

小南真棒。

没有妈妈，陆一南瞪着他乌黑色大眼，不像说谎的样子。

这神经病平时都跟小孩说什么，还没有妈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没有妈妈呢，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陆续突然想到了乔榆南那套乱七八糟的性别论，摇了摇头。

真是够逆天的。

陆续不死心，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妈妈是什么吗？”

“知道啊，我们楼下的非常吵的三个小孩就有两个妈妈。”陆一南乖乖的道。

“两个妈妈？”

亲的？

陆续不信邪，在他还要继续跟陆一南继续掰扯的时候，乔榆南回来了，陆续不说话了。

“给。”

是蘸料。

一点红都没有蘸料，陆续诧异的看着乔榆南，他知道他不吃辣？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陆续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乔榆南是照着陆续的口味调的，见人不接以为自己能巧成拙了，悻悻地收回了手，“那边有蘸料台，可以自己去调的。”

“不用，”陆续伸手，“就这个吧，谢谢。”

“哦，好。”

乔榆南坐下不久，服务员过来上菜。

陆续透过昏黄的灯光注视着忙里忙外的乔榆南，接过服务员递回来的工具。

乔榆南自然的伸手，陆续一愣，他不明白乔榆南伸手要干什么。

乔榆南也愣了，看出来行了的疑惑，他干巴巴的解释了句，“我来吧……烤肉。”

说完害怕陆续没听明白，补了句，“工具。”

乔榆南习惯了，以前跟陆续出去吃烤肉的时候，都是他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