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这个。”白青鹤满不在意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可是残月生母?你心属之人?”
自己这位弟弟一直没有说心属之人是谁,但在十年前带回了一个已经满五岁的小孩,将自己和族伯吓一跳,闭口不提小孩母亲是谁,迫于无奈,只能收着小孩,给他取名上族谱。
本来她想着不上在甘玉堂名下,怕族人知道这件事情,请家法,也怕他受流言蜚语,族伯都说上他和族婶名下,本来都安排的好好的,甘玉堂突然闯进祠堂,跪在祖宗令牌前,忏悔自己,表明孩子是自己的。
最后孩子是记在他名下,名字都是他自己取的,他也受了家法,被打了三十棍、二十鞭,罚跪祠堂三日。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弟弟长大了,也知道承担,不再是幼时只会喊姐姐的小孩,只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随了父亲。
甘玉堂沉默片刻,转移话题道:“不早了,姐姐先去休息吧。”
要是平常,甘玉堂这样明赶着让她走,白青鹤也会顺势而下离开,但这一次白青鹤她坚决的拒绝了。
“我不困,你说那女孩子是不是残月的母亲!”
甘玉堂知道今日不说清楚,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好半天,他缓缓的点头嗯了一声。
“真的?”白青鹤高兴的立马站起来道:“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我明天上门提亲,你也真是的,藏十年,才带人家回来。”
甘玉堂:“我倒是想带,但是人家没答应我的告白。”
“什么?!”白青鹤瞳孔震惊,惊呼出声:“你是说你还没有跟人家表白,那残月岂不是?”
甘玉堂:“她不知道残月的存在,望姐姐保密。”
虽然,不知道甘玉堂是如何孩子都有了,人家女孩子连孩子的存在都不知道,但这不关白青鹤的事情,她只负责养孩子。
她说:“行,那你快点行动,别跟闷葫芦似的,也该给残月正名了,那孩子心思细腻,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是想母亲的。”
白青鹤起身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望着天上的星星道:“青庐山好久都没有热闹一场了,也该热闹一下了。”
甘玉堂知道她什么意思,闷声说:“知道了。”
“嗯,你早点休息,明天再说。”
白青鹤走后,甘玉堂躺在床上自嘲,自己连跟她对视的胆量都没有,何况表白,而且他清楚方初锦有点害怕自己,这一点让他很恼。
想着想着,身侧的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床塌都压下去一点。
“小白,下去。”甘玉堂毫不犹豫的将手往身侧的床塌伸去。
“喵。”
身侧的白猫朝他手心讨好的舔舐着,像是在舔什么棒棒糖一般美味。
甘玉堂无情的拒绝了它的讨好,将它赶了下去:“小白,你几天没洗澡,都臭死了,下去。”
他指着床下专门给它搭的窝道:“回自己的窝里去。”
“喵,喵喵,”白猫还想凭借撒娇获得躺床上的资格,却被无情拒绝。
“下去,不然明天就让你跟大黄作伴。”
似乎恐吓起了作用,白猫嗖的一下子,跳了下去,安安静静的趴在窝里。
甘玉堂坚持不住了,渐渐的放缓了呼吸,睡着了。
白猫听到他均匀平缓的呼吸声,悄悄睁开眼,钓起丢在垃圾桶里的废纸跳出窗外。
这一切正在熟睡的甘玉堂完全不知晓。
这一夜注定不是个平安夜。
.....
许是,太久没有回到熟悉的地方好好睡一觉,这一夜方初锦睡得很熟,连白猫进来都没有发觉。
白猫蹲坐在方初锦枕头旁,将嘴里叼着的废纸放在旁边,舔着爪子,眼睛在看睡哪个角落好。
“唔,好疼呀....”方初锦侧翻过身子,嘴里嘟囔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被子随着她的翻动,胸口处的被子露出一个不大不小洞。
白猫眼疾手快的从洞里钻进了进去,白猫窝在方初锦怀里,舒舒服服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喵,喵喵。”
这才是猫待着地方,热热乎乎的还很香,比那个男人身上硬邦邦还一股檀香,好多了。
它决定了,以后就住在这儿了,白猫悄悄的伸出舌头舔舐着方初锦的下巴。
“别闹,小白。”方初锦闭着眼,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伸手就把趴在身上舔舐自己下巴的猫按了下去。
“喵。”白猫被她一下子推下床,疼的尖叫出声。
白猫蹲在地上舔舐着自己的前脚,趁方初锦翻身的空挡又钻进被窝
睡得舒坦,方初锦感觉胸口上压着一个东西,特别重,让自己动弹不了,跟鬼压床一样。
“重....”方初锦嘟囔着侧到另一边继续睡,想要摆脱重物,感觉到胸口的重物消失后,她又沉沉的昏睡过去。
这可苦了压在她身上的白猫,被窝暖的热乎乎的,就被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