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风跟着进了屋,看到抱着玩偶缩在角落的小翠,他眼神变得更是暗淡。
“小翠,你认识他吗?”周棋司蹲在小翠面前,指着文怀风轻声问道。
小翠怯怯瞥了几眼才迟疑地摇摇头。
看到她这样,周棋司才松了口气,看来果真如她所想,这幕后之人确实不是文怀风。
“你这是何意?”文怀风不解地问道。
“早些时候,小翠听到‘凝望’二字便无比惊恐,十分害怕。”周棋司靠在门边看着面前的人,“而且她又一直在宁王府内,是个人都会怀疑是你从中作梗吧。”
“所以你怀疑我?”文怀风指着自己开口问道。
“部分怀疑。”周棋司摇摇头,“我想不出这个设局的人,为何设置一个这么容易被揭穿的骗局。”
“那我要怎么洗清自己的嫌疑。”
“把真正的幕后黑手抓出来。”她目光坚定看向文怀风,“不过,如今一说到便痴傻,我就会想起一人,相爷。”
“你怀疑又是他暗中出手?”文怀风看看屋内,又看看靠在门上的人,“应该不是他,如今他已被太子幽禁,无法分身到这来。”
“所以说你府上卧虎藏龙,他们可以是探子,也可以是关键时刻出手的死侍。”周棋司面露倦色看向文怀风,深深叹了口气,“如今可不是从长计议的时候,咱们还是早些想出办法才是。”
“你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文怀风关切地看着她,“这边会在加派些人手看着,定不会再出岔子。”
“不了,我信不过他们。”周棋司撇嘴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我要搬到这与小翠同吃同住,以免再出问题。”
见她如此坚决文怀风,只能无奈点点头。
简单收拾出一间小屋子,周棋司也算满意。大娘却一脸为难看着她,“夫人,这不妥吧。你和主子怎么能住这么小的屋子。”
“并无不妥,不必再说这些。”
见她如此坚决,大娘也不敢再劝,只得老实退出屋外。
苦着个脸同一旁侍卫倾诉了起来,“你说这王妃怎么想的,搬到偏院住着。过不了两日,外面便要穿得沸沸扬扬,这不是害了咱们王爷么!”
“你少说两句吧。”侍卫端正站在原地,目光炯炯盯着门口,“若不是你日日守着都没发现小翠姑娘的状况,王妃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如今王爷不怪罪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大娘刚想开口辩解,就看到周棋司从屋内走出来的身影,连忙快步离开。
周棋司也不管她,现在门前看着院中的植物,或是心态已发生改变,现在感觉这花草也失去了精神。
如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与文怀风逗没有时间来思索其他,只能各自顾好面前事。
不要给他添麻烦,就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王府书房中,文怀风对着一份奏折,面色阴沉的做了一下午。
侍卫各自屏息立于原地,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她那边怎样了?”文怀风看着桌上的烛火,沉声问道。
“王妃已搬到小翠姑娘的院子中,下午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殿下。”昏黑的房间中,相爷恭敬躬身朝高座上的人行礼。
“如今你我都是没了女人,也算是同病相怜。”太子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眼看向他语气怪异的调侃道。
“请太子殿下赎罪,都是微臣平日里太宽容她们了,让她们长了胆子,翅膀也硬了。”相爷冷汗从额头上垂直落下,陷入地毯中没了踪迹。
“莫要说这些了,日后自有你补救的机会。你就先在这呆着吧,皇帝问下来我替你应付便是。”太子冷笑着开导导,像是真丝毫不在意。
“多谢太子。”相爷颤抖着将已僵硬的腰低得更第一些,表示自己对高位上人的感谢。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如今你那大夫人哥女儿不知所踪,唯一找得到那个又没什么用。”太子眯着眼睛看向弓着身子的相爷,在心中感叹,
他真是老了,如今做事也是频频失手,不能再将他放在身边。
“殿下不必担心,之前她害得您被陛下责备吗?这次我定会提您将这损失讨回来。让她与文怀风大吃一壶。”说到这相爷又收起刚才那副讨好嘴脸,志在必得狞笑起来。
他知道这可以说是最后的额机会,若是这次还是拿不下来,这个位置便要换来新的人。
“甚好,也算替我拔了心中的刺。”
漆黑夜空中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如霜洒满屋檐。文怀风提着酒壶坐在屋顶,远远看向周棋司屋子的窗户。
周棋司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披上外衫推开站在窗边挥手。果真看到一人踏月而来,让她心中生出点点异样感觉。
“你怎么再屋顶监视我?”她假装气恼说道。
“没有,我那是在赏月。”文怀风摇摇手中的酒壶,目光澄澈看向周棋司。
“好吧,既然你真诚的邀请,那我就面前陪你一起赏月吧。”
坐在屋顶上看着银盘似的圆月,周棋司只觉甚是梦幻,张开手顺:“这月亮也太大了吧!我离天空好近啊。”
“古人都说月亮代表思念,或许你看到这月亮会思念家乡。”
“不会,我家乡月亮可小的,而且因为大气污染,很少看到月亮。”周棋司夺货酒壶就往嘴中倒酒,不想咳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慢些喝。”文怀风小心扶着她的后背。
“你这酒也太苦了吧。”周棋司一下就变得面红耳赤,甚是尴尬。
“是我不对。”文怀风倒是不与她斗嘴,主动认了不是。
“你怎么突然有了兴致来赏月。”她又疑惑地问道。
“或许习惯了与你一同躺在床上,如今一个人领班有些睡不着。”
“我也是,不过还有就是想不通小翠这事到底是怎么个缘由。”她用手托着下巴,幽怨地说:“咱们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何时能过上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