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小姐,太子殿下说是有关于宁王的要事,要与您商议。”说着婆子还飞速抬眼看了她一眼,“而且而且您都要同宁王成婚了,不想多多了解他吗?”
“是吗?”这婆子的行为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不过她还是提着裙子站起来,“行吧,带我去吧。”
跟着那人转了至少十八个弯,越走越偏僻,她突然停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开口问:“他们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等我?”
“是的,二小姐。老爷他们在平时较少去的会客厅。”
“太子难得来,怎么要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会见?”她伸手把玩起自己的头发,眯眼警惕地看着带路的婆子。
“如今您贵为宁王妃,自然是不能被碰见私会太子殿下。”
“那他还来找我?我不去了。”说完她拍拍手就要往回走。
看周棋司当真转身就走,婆子也不管其他,把她扛起就往前跑:
“都到这了,哪还有回去的道理,二小姐。”
“放开我!放开我!”
她手脚并用踢打着这人,还不忘大声呼喊,可惜收效甚微。
可恶!相府怎么会有这样人烟稀少之处。
“到底是何人派你来绑我?他给你什么好处,只要你把我放了,我给你双倍。”既然外界无人能帮自己,她又灵机一动大声喊起来。
“你放心……我虽不受宠,但是日后也是宁王妃,许你些钱财不成问题。”
“二小姐,我劝你还是歇歇吧。”婆子轻蔑的开口,“省些力气去讨太子殿下欢心吧。”
她背靠丞相府、宁王府开出的筹码,这人竟直接忽略掉。还提到太子,看来她果真与太子是一伙的:“果真是太子派你来的,你们也太卑鄙了吧!”说着她又奋力在婆子背上捶了两下。
“何人?识相点就快闪开!”婆子急行的脚步骤然停下,惊得周棋司像个蛆似的,艰难挣扎着看向前方。
这黑衣人身影竟如此眼熟。
“这大路朝天各走各的,你怎如此霸道。”听到这人戏谑的话语,她终于想起了,这不就是神出鬼没的宁王文怀风吗!
不过她还是想说这不是废话吗?
这湖上游廊,左右都是湖水,而他一人抵着两边柱子凌空横躺着,把路堪堪拦住,不是在逼人跳湖么?
“闪开!你承担得起触怒太子殿下的后果吗?”婆子又恢复急行,甚至走得更快,或许是想撞开文怀风,破出一条路。
趁婆子一心向前走,文怀风凭空越过她肩上,顺手把周棋司抱到自己怀中。稳稳落在婆子身后,
“哎,你扛着这沙包还挺累,不如我帮你吧。”
“你才是沙包!我就像羽毛一样轻盈。”她不服气的看向他全部遮住的脸抱怨道。
“把她还给我!”婆子转过身来,面色张红,鼻子如斗牛般张着出气,似是愤怒不已。
“不还,再谁手上就是谁的。”文怀风像是玩性大起,说着还很配合的将她抛起来,接到后还颠了两下。
话音未落婆子便撒开“牛蹄”朝他冲撞而来,想靠蛮劲治住他,不想她刚刚靠近,文怀风又轻巧向后滑行而去。
如此反复几次,婆子累得已经口鼻并用呼呼喘气。
“真是无趣,不同你玩了。”
文怀风脚尖轻点,几下便看不到身后的婆子。
“看不出来嘛,你还真有两下子。”她抬起头看向蒙面人的双眼,得意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认出他来。
“文怀风,你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挺会说的吗?”看这人只是把自己放下,却一直不开口,她迫不及待又开口问道。
“看来二小姐是思念宁王过度,竟将本殿下认作是他。”
“你是……太子?”周棋司看蒙面人当真背起手站在自己面前,连忙后退几步。
“不信?那本殿将这头套取下,让二小姐好好瞧瞧。”蒙面人一边说,还一边跟着她的脚步向前走,逼得她后背抵住围墙,再也无法后退。
“我就说那婆子怎会如此轻易放弃,文怀风怎么如此凑巧出现在那里。”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这是冒犯自己弟媳。”看蒙面人脸不断逼近,她急得眼泪几乎留下,拼命向后挤,全是如何也挤不动身后的石墙。
“好了,不逗你了。”看她真要落泪,文怀风连忙退后,取下遮面之物。
看到这周棋司真是又庆幸又气,一跺脚便转身离去。
“哎,你别走啊,再怎么说我也救了你。”看她真生气了,文怀风连忙追到她身旁解释,“我那不是看你这么容易上当,逗你玩的吗。”
“神经病啊你!”她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都倾泻出来,站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很抱歉,我错了。”文怀风看她哭得如此惨烈,只觉束手无策。
只能轻轻把她揽在怀中,轻轻给她拍背。
清风拂过,吹得一旁开得极盛的桂花漱漱落下,散落在二人身旁。不远处转身闪过一个身影,悄无声息。
“哼!你怎么还趁机占我便宜?”周棋司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才发现发现自己被某人抱在怀中,连忙将他推开。
“我这不是看你哭得厉害,给你顺顺气嘛?你怎么还怪起我来。”文怀风揣着手看着面前的人。
“那还不是你装太子吓人。”周棋司也不甘示弱地开口回到。
“怎么在你口中太子就像那青面獠牙的妖怪,出来就要吃人似的。”
“对啊,我可不恋丑。”她还边说边点点头,丝毫不认为这话有什么问题,“不过,你堂堂宁王怎么打扮成这样,还潜入相府。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完她还伸手戳戳文怀风的手臂,丝毫不似刚才那般惧怕。
“要不是我,你今日就危险咯。现在你不仅不感谢我,还要怀疑我,可真是让人伤心。”他一脸遗憾地看向双手叉腰的人。
“哦,那谢谢你救了我。所以今日你潜入相府到底是为了什么?”看对方自动跳过了这个问题,她就更是想要知道其中原因了。
“为了,为了盯着你。看看你蜕了皮到底是人是鬼。”
“别别别突然靠近,我就是周棋司啊!”被突然上前的文怀风吓得她连连后退,还不忘开口辩解,“我是人又不是蛇,怎么会蜕皮啊。”
“是吗?”文怀风眼神晦涩不明地向前逼近,看面前人被自己逼得紧张后退竟觉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