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干了吧。还剩多少钱没还?我看能不能借你——不用担心,有借款合同,我也收你利息。”德布劳内一整个救风尘的心态无法自拔,加比埃尔都快笑晕了,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绝世白莲花出p站而不染的形象。
“你好可爱啊,姐姐。”她真情实感地和德布劳内情意绵绵地表白:“我不用你帮我。你已经够好的了,谢谢你。”
德布劳内急死,她不懂加比埃尔怎么就这么倔呢,一度气得把她给删了,怒骂自己是什么傻逼圣母,尊重她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然后又在加比埃尔的新号哭泣着“姐姐你不要不理我”之后光速妥协了和她重归于好。说是重归于好,加比埃尔这辈子就没有过这么正儿八经的交往流程,她感觉德布劳内是那种认识三个月才能出去date,date三个月才能开始算暧昧对象,暧昧一周年才能do的那种——严肃古板到让她整个人骨头都发痒,想看对方破戒是什么样。于是加比埃尔放了摄影团队一整个大假,恳求她为自己拍照,理由张口就来“之前的摄影师总是对我动手动脚,半年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把他辞了呜呜呜QAQ”
“半年?”德布劳内差点没被脑中畏畏缩缩的哭包加比埃尔气晕过去。要说她不自立吧,她又一股子坚持不榜大款的劲;说她自立吧,但凡念念书找个正经工作,或者卖身了就彻底做个圈内的事业心女捞钱飞黄腾达呢?加比埃尔可恶的地方就在于美丽和品格偏偏寄托在小心翼翼的笨拙和愚蠢上,看得人想死,德布劳内就在这种爆炸的心态里抽空从伦敦的工作室离开,飞到了马德里。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为了拍廉价的、无耻的、粗俗的、低下的视频而全副武装,可当光打好,加比埃尔躺在柔软的羽绒里,金色的睫毛带着光,她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别动。”比利时人喃喃自语:“你好美。”
加比埃尔偏要破坏气氛,顶着一脑袋羽毛爬起来阿嚏了一声:“可是不脱没人看捏!大家给钱就是为了看我的柰子和屁股和……”
“停停停停停停——”德布劳内虚弱坏了,悲伤地不再开口。她和加比埃尔商量先单独拍一点写真再搞她的yh视频创造,加比埃尔困惑地歪过头:“为什么?拍我的话你又不能拿给别人看。”
德布劳内一怔:“为什么?”
“和艳/星搅和在一起很影响声誉的吧?被人看到了会很麻烦。”加比埃尔低着头,揪了揪羽毛,情绪很低落地说:“能帮我拍视频我就很感激了……”
德布劳内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她无法反驳加比埃尔的话。加比埃尔怎么可能和吉赛尔·邦辰一样挂在摩天大楼上由人仰望和崇拜呢?人们只会往她的脸上吐吐沫,大骂世风日下bz都能被当成艺术品了。即使她自己可以对加比埃尔不带歧视,也不能改变一些基本事实。德布劳内抿住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只恨自己嘴笨,只好沉默着让加比埃尔开始。她坐在地板上看着屏幕调整机位、视角和打光,暗自使劲,用出了给名模拍照的劲。但是很快她就开始无法克制地走神——加比埃尔开始脱衣服、抚摸自己、对着镜头张……
“啊!”德布劳内被惊得捂住了眼睛。
加比埃尔吓了一大跳,哼到一半不哼了,手指甲差点没把自己戳疼,小玩具也吓丢了。她可怜巴巴地爬起来,浑身都是粉红的:“哪里出问题了吗凯雯?”
德布劳内的脸上火烧火燎。专业摄影师和年长者的自尊让她没法在加比埃尔满脸“认真工作”的状态下因为自己的羞涩而耽误事,所以她只能勉强找了个借口说是刚刚视角不好调整了一下。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坐在主机位后面的坏处,加比埃尔全神贯注地盯着摄像头看和表现,就像是在直勾勾地看着她一样……
“姐姐,我好喜欢你这么看我。”加比埃尔喘着气说话,眼神波光粼粼,像只脆弱的小鸟。这些大概是常见的台词,德布劳内也不动,只感觉自己要在对方的言语里烧起来:“你让我好……”
拍摄结束时,她顾不得加比埃尔还躺在那蜷缩着哼唧就冲进了厕所,整个人后背全被汗打湿了,头发里也都是汗,狼狈至极地拧开水龙头往自己的脸上泼。开门后加比埃尔刚给自己罩上一个宽大的衬衫,下面显然啥都没穿,可怜巴巴地又哭了,小小的隐忍哭声让人的心都要碎掉:“对不起,姐姐,是我的工作太恶心了……我再也不麻烦你了,你快走吧……我,我也不再发短信骚扰你了……”
德布劳内慌了:“我,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你都吐了。”加比埃尔哭得一下子破音:“是我太s了吗?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真没有!我只是看s了!”德布劳内喊了出来。
加比埃尔呆呆地放下揉眼睛的手抬头看她。
“你杀了我吧。”德布劳内羞愤至极地捂住脸面向墙,试图把自己埋进去。
成功把人搞上床的加比埃尔在完事后美美地抱着姐姐亲,趴起来玩弄对方有点姜黄的金发,迷恋地去嗦她圆圆的蓝眼睛和整个都变粉的肌肤。和一头黑长直、热衷小麦肤色、总是鼻孔朝天尖酸刻薄还爱做美甲不给她扣的库尔图瓦搞久了,再和这么温柔、一胳膊肌肉的白皮姐姐搞,这种滋味简直美到爆炸。加比埃尔像小狗猫一样甜蜜蜜地拱进对方的怀里,被口嫌体正直的德布劳内有点慌又很温柔地固定在怀里。
“别做这个了。”她低头亲吻加比埃尔:“多少钱都帮你还,不收你利息了。你来给我工作吧。”
加比埃尔人设不倒,一整个又要开始哭了:“你想包养我?我,我不是,我只是想报答姐姐,才,才这样的……我不是想朝你要钱……”
说哭她就哭了,还翻过身去,可怜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德布劳内恨死自己了,爬起来赶紧哄:“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加比埃尔继续我不听我不听呜呜呜呜呜呜我爱情破灭了的自卑形象,成功地把刚睡到手的姐姐给演走了。德布劳内开始在她面前变得非常可怜,因为加比埃尔一哭她就失去了原则,只能苦恼地放下原本的很多习惯、想法和原则去哄人。加比埃尔对这种关系乐此不疲,然而太开心是会让人出现工作失误的——有一天库尔图瓦破天荒上门来到她家睡她的时候德布劳内也来了,最糟糕的就是加比埃尔刚给了她备用钥匙。
极致的沉默里,库尔图瓦首先搞清了一切,像个捍卫领地的母狮子一样高傲而优雅地扯着床单裹住身体,像裹着高定似的从床上踏了下来,站到德布劳内面前俯视她:“凯雯?好久不见啊。神了,加比做生意做到你头上来了?”
床上瑟瑟发抖的小美人发出救命的声音:“我没有……”
德布劳内把手里拎着的花和食物放到一边,平静地问库尔图瓦:“怎么,你堕落到要pc了?十八个前女友还不够玩?”
加比埃尔发出羡慕而惊讶的声音:“十八个!”但听起来像是很心碎。库尔图瓦有点慌张而气急败坏地扭头说没有那么多最多十六个!然后生气地拧着眉头揪住了德布劳内的头发:“pc?一次一次的才叫pc,我这样的叫养着女朋友,懂不懂情趣啊?哦,你当然不懂了,当年你女朋友一边和我do一边大声喊爽死了凯雯根本不会——”
“你个贱人!当小三还得意十来年是吧!现在也是,就是因为有你这种烂人加比埃尔才会越来越可怜!”德布劳内快准狠地一边大骂库尔图瓦不要脸一边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头发,两个人就这么激烈地殴打起来。
“OMG。”加比埃尔抱着被子翘着一头乱乱的金毛,坐在床上直接看呆了,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虚情假意地喊两句“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呜呜呜”。她现在只恨手里没有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