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表上,赫然只有少爷组的电话。
充伟立一脸凝重之色。
直接让姑娘们通知酒店、警方、参会人员的代价太大了。
他做了三张电话表。
只有在少爷团都联系不到的情况下,他才会联系这些人。
但这需要时间。
充伟立知道,哪怕只需要五分钟,都是可怕的。
但他只能先找与事件有关的人,和他们完全可以信赖的人。
这会让损失降到最小,也会让事情顺利解决的概率变大。
总经理助理可不是只会听命的酒囊饭袋就能做的。
充伟立自己拨通了沃季谱的电话。
他穿着浅蓝色有些秀气的西服在亮灯的办公间里来回走,耳边都是姑娘们着急的用固话拨号码的声音,或者两两小声确认情况的声音。
充伟立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以前叶城征碰到再大的事情他都没有这么六神无主的慌乱过。
因为他知道叶城征有本事。
可现在,他知道叶城征也乱了。
叶城征确实也乱了,如果叶城征没有乱,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原地和充伟立联系,再和所有助理们一起打电话叫人保证干将的安危。
而不是自己开车先冲出去。
知道可能发生危险的时候,叶城征只想尽快到干将身边。
充伟立不知道叶城征的这个失误,但是跟了叶城征这么多年,他很了解他,他可以感觉到叶城征乱了。
天塌下来,高个儿有点顶不住,他这个矮个儿自然就慌了。
就在这时,电话通了。
“沃哥,那群富家少爷和干将在哪里?”
沃季谱正在和人聊天,他看见充伟立的电话以为公司有啥急事,当场就接起来了。
听到充伟立的话,沃季谱也没多问,他扭头看了看二楼,一群少爷正要往下走,还能看见走的慢的俩人的背影。
沃季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和璩承峰接头的都是他,所以他碰到干将才问了两句。
沃季谱本来以为叶城征把干将玩腻了,这样看来,原来是个乌龙。
不过那群少爷“玩品”不差,既然他们现在才准备下楼,那证明干将没啥事,最多是被锁在一个休息间等着。
沃季谱一边往一楼楼梯口走,一边回应充伟立:“我知道了,他们还在,我跟上了,会保证干将没事。”
充伟立在电话对面狠狠地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看来不用联系其他人了。
再联系谁,都不会有沃季谱行动快。
叶城征能推断出少爷团们有了异状,沃季谱和充伟立却不了解。
……
此时,二楼楼梯口。
璩承峰懒懒的端着酒杯在少爷团前面带队:“他可是个烈的,还拿碎玻璃比划我喉咙。”璩承峰嘴上这么说,眼中却半点没有对破酒杯的忌惮,一边说一边还举着酒杯比划一下:“就这东西,啪的一声在墙上摔裂了,然后猛然杵到我面前来。”
璩承峰一边比划,一边把喝干净的酒杯杵到穆志眼前。
穆志吓了一跳,好像身临其境似的:“啊?这么烈啊。”他伸手打开璩承峰的手,推搡他继续往前走:“别停下来瞎比划。”
跟在后面的姚弛洲眼中有了兴味,他在少爷团里面一向不如穆志有威信,也不比闻致卓,闻致卓有自己的气度。
他的个性一直不太鲜明,这让他很像穆志的陪衬品。
可这回,他眼中的兴味却让他的性格一下子立体起来:“有趣。”他轻轻说。
这话声音很轻,却让走的比较近的穆志和闻致卓听得一清二楚。
闻致卓才注意到姚弛洲,他之前就知道这是个不怕死的,但他没想到姚弛洲这么……恶趣味。
喜欢在搞事情的时候看叶城征的表情,喜欢玩危险的人。
真是很大的恶趣味,和那个拿碎玻璃比划人的小演员一样有趣。
“我可不想在飞升到顶峰的时候真的飞升了。”穆志打了璩承峰的肩膀一巴掌,怪他乱说话。
“没事,我和保镖交代了,发现体力相差太大耗不了教不乖,就把他手腕卸了,他光蹬腿儿要不了你们小命的。”璩承峰安抚穆志,然后扭头朝他努了下嘴小声说了句:“胆小鬼。”
“我是玩人,又不是玩命!”穆志对璩承峰的评价很不赞同:“哪个正常人会摔酒杯划拉人喉咙,我看你们都是变……态!”
“你真敢说。”璩承峰想给穆志比个大拇指,一个带头玩人的人这么评价他们,谁给他的脸。
穆志等璩承峰下到一楼二楼之间转角平台的时候,不服气的踹了他一脚。
璩承峰没恼,穆志是绷起脚尖拿鞋头踹的,踹不脏他的裤子,属于兄弟之间很客气的打闹,他笑着和穆志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手腕卸了体力也耗了,你们该爽肯定能爽。”
“他都能拿酒杯比划人了,保镖们压得住他吗?”后面有少爷小声说。
“……你当你顾的都是酒囊饭袋啊。”另一个少爷不屑的驳斥他。
“你当你看电视剧里主角一个能打十个就当主角无敌啊。”又有人说。
“人和人力量很悬殊的好不好,没练过的再有天分技巧,碰上练家子只有被揉搓的份。”
璩承峰打了个响指:“刚刚那位同学说的不错,我估摸他能挺五分钟,等我们走到一楼门口他就会被按趴下了。”
姚弛洲想了想,突然有些遗憾的说:“我们应该现场看一下的,应该会很有趣。”
穆志“醍醐灌顶”般点了点头:“是啊是啊,这么有趣我们应该看看的。”
“得了吧。”璩承峰说:“我之所以没看而是跑出来,就是因为我知道那小子有多狠。你们只要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肯定会被不要命的挟持住。还是让专业的人教育他吧。”
穆志想了想璩承峰刚刚把玻璃杯送到他面前的速度,有点害怕。
璩承峰为了演武戏可是练过几手的,他都能被轻易挟持,那个小演员肯定很牛逼。
“卸了手腕好,卸了手腕好。”穆志说,突然想起什么:“哎,手机没拿,玩的时候拍几张照也是好的啊。”
“我去吧。”姚弛洲此时最积极,说了一声就叫了个服务生帮忙往二楼的休息室走。
其他人也没等姚弛洲,他们以穆志为首,迫不及待的向一楼休息室走去。